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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大娘说道:“是些不值钱的衣服,我看吴阿婆穿得单薄,给她送去。”
开了春还会有倒春寒,棉衣棉鞋还用得上。
几个妇人听见了,都围上来,让屠大娘打开看看。
屠大娘没法,只好给她们看看棉衣。
几个妇人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委实是惊叹不已。
“这么好的棉服,你就白送人了?”
“这可真暖和,里头全是棉花?我家去年都是靠芦花保暖的,这样的棉服,一家人没谁穿得上。”
“看看,还是人家八房婶子阔绰,上好的棉服说送人就送人。只可惜我们没那福气,跟八房婶子关系不够好啊。”
几个妇人意有所指,但屠大娘只是傻笑,像是听不出她们的言外之意。
其实这几件棉服做工一般,布料也不是上好的,但是棉花比较扎实,的确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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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们羡慕得很,又懊悔该早些巴结屠大娘。
人家指缝里流出来的一点好处,说不定也够她们用上一段时间了。
屠大伯母见伙伴们都巴结屠大娘,却对她这个“族长夫人”置之不理,脸上着实难堪。
她假装咳嗽几声,但没人理会,弄得她心里更加窝火。
天色不早了,樊梨梨适当地把屠大娘解救出来,跟妇人们道别后,再去吴阿婆家里。
望着婆媳二人的背影,屠大伯母满脸的恼怒愤恨。
吴阿婆家住在半山腰,破旧得很。
她一个瘦削沧桑的小老太太,眼睛也看不清了,得摸索着才能做点事。
屠大娘带樊梨梨迎上去,问候了一声,吴阿婆也高兴得很。
屋里狭窄昏暗,樊梨梨坐在小板凳上,看两个老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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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屠大娘把包裹解开,摊开物件来。
“这几件棉服,虽然有些旧了,但也保暖得很,里头的棉花是上好的。这两双鞋,是我闲来给您做的,您试试合不合脚。”
吴阿婆摸着衣服跟鞋子,又激动又感激,“你说你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女儿。你时常叫你家儿郎们,送这送那的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屠大娘帮吴阿婆试鞋,一边笑着。
“哪里的话,当年我跟官人两个,带着大郎二郎回村来探亲,却被婆婆赶出去。当时要不是您收留,我这产后虚弱的身子,在雨夜里折腾一宿,得落下多少毛病?”
吴阿婆长长叹了一声,又说道:“我家闺女,当年就是难产死掉的,我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你也遭受那种罪?”
樊梨梨听了,也黯然垂眸。
听屠大娘说,吴阿婆原本是有儿女的,只是儿子参军,打仗死了,女儿也因难产去世,一个后代都没留下。
吴阿婆孤苦一辈子,活得跟行尸走肉一样。
屠大娘陪着聊了一会,又问,“外头乱得很,您有没有打算,去哪个亲戚那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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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阿婆摆摆干枯的手,苍白的发丝在夜风吹拂下有些凌乱。
“一把年纪了,去哪都遭人嫌。再说我这种穷酸的破地方,叛军懒得来。就算来了,难不成还能抢我这小茅屋,抢我一个老太婆?”
“您倒是看得开。”
屠大娘劝了几句,又帮吴阿婆干了些杂活,这才带樊梨梨离开。
像吴阿婆这种人,温县还有不少。
他们年纪大,体力弱,即便有儿女照拂,这一路奔波,身体也承受不住,还不如扎根在老家,死也要死在从小生活的地方。
屠大娘长叹一声,唏嘘道:“也不知道这天底下有没有那么一个地方,是最太平安宁的,让那些老人家能安享晚年,不受战乱之苦。”
樊梨梨劝慰说,“指不定捱过去就好了,战争不会太久,您别难过。”
屠大娘收敛起悲哀的心情,又说,“咱们再顺道去老五家里一趟,他说有几个小物件放在床头柜里的,让咱们给他带回去。”
“行,不过咱们得快些了,天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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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加快脚步,到屠五家里收拾了东西,又急急忙忙往村口赶。
刚要出村,对面大路上,屠大伯母跟屠深也急匆匆地往村里赶。
屠大娘没声张,樊梨梨也没打招呼,免得再起事端。
然而,对面屠大伯母却眉眼一横,阴阳怪气地喊道:“有些人还真是下作,自家婆婆都病倒了,眼睛都不带瞟一下,却把别人家的死老太婆当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