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晋琛也看着傅昭宁,神情有些复杂。
沈俏红着眼眶。
这会儿,她太爱女儿了!
她竟然被女儿这般护着!为了自己娘亲骂跑了要上门抢夫君的姑娘,昭宁她——
好让她心暖啊!
本来因为朱浅浅的到来,心情相当复杂的沈俏,这会儿什么心酸都没有了。
在她和傅晋琛都不在身边的岁月了,昭宁竟然长成了这样的性子。怎么办?她好想为女儿咣咣撞大墙!
“姐,还是你敢骂傅昭飞对傅昭宁比起了大拇指。
倒是傅老太爷犹豫了一下,“那孩子跟你差不多大吧?骂这么厉害,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一般的小姑娘,被指着鼻子这么骂,估计是会受不了的吧?
他担心朱浅浅出什么事。
萧澜渊说,“老太爷不用担心了,她不会想不开的
就朱浅浅那个性子,会难受,会想不通,但绝对不会想不开。
他顿了一下,又接了下去,“再说了,就算她想不开,那也是她自找的
非要自己找上门来讨骂,怪得了谁?
可能他们在柘城都表现得性格太好了,跟救苦救难的菩萨似的,所以给了朱浅浅那样的错觉,好像他们都很好说话似的。
嗯,要反省反省。
他这段时间是不是脾气也太好了?
“对,不用管她。游知府想必也快到京城了,把人交给他吧傅昭宁说。
游知府当着朱浅浅的姑父,估计也是心累。
“行,那就不管别人的事了傅老太爷拍了拍傅晋琛的肩膀,“你年少的时候,也是这么得嘴巴不饶人,刚才昭宁那样子,还真跟你当年有点相似,哈哈哈
他这么一说,围观的忠伯忠婶他们这些老仆也跟着笑起来了,因为他们也想起了曾经这样张扬的傅晋琛。
这么看来,傅昭宁果不愧是公子的女儿。
“对对对,以前大公子的嘴也没有饶过谁呢忠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傅昭飞跳了起来,“那我以后也要骂人!姐,下次你给我个机会,让我来!我也不能埋没了爹的名声!”
傅晋琛笑骂,“边儿去。这是什么好争的事?”荣耀吗?
傅昭宁也白了他一眼,“还有下次呢?你是巴不得总遇上这么些不着调的人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
傅老太爷笑着笑着,就觉得眼角有点湿润。
他透过泪光看着傅昭宁,心里感叹着,也不知道他傅家是做了什么善事,有了这么一个聪明能干的孙女投身傅家,把他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
本来他都几乎是家离散,要凄清苦楚带着无尽担心和牵挂死去的,没有想到昭宁把他给治好了,而且儿子儿媳也回家了,还多了这么一个大孙子。
现在他们能够一家人热热闹闹说说笑笑的,那真的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啊。
傅老太爷心里实在感慨,拍了拍傅昭飞,对他说,“小飞啊,你一定要好好长大,能干一些,以后也可以给你姐姐当个帮手甚至依靠。
他还是很庆幸儿子儿媳又生下了傅昭飞,这样子,昭宁有个亲弟弟,不管怎么样都不算是一个人。
“爷爷,我知道,我一定不会长成一个废物的傅昭飞点了点头。
他现在练功也很积极的,不怕冷不怕累不怕苦。
以后他要走武将的路子。
等他成了威镇一方的将军,也能当姐姐的依靠!
要是谁欺负了姐姐,他就抄着大刀带兵去灭了对方!
要是皇上欺负了姐姐,他就带兵反了!
谁也不知道傅昭飞还有这样的志向呢。
傅昭宁他们把朱浅浅暂时抛到了脑后,一家人吃了晚膳,夫妻俩就准备回王府了。
至于傅晋琛今天晚上要怎么去跟妻子解释,他们也没打算好奇。
“反正以岳父的聪明,把他夫人哄好了是很简单的事萧澜渊说。
“怎么,我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有那么一点点羡慕?”傅昭宁睨了他一眼。
“听出来了?”萧澜渊轻笑出声,“还真的有,你太过聪明就显得没有那么好哄了
昭宁肯定是要比沈俏难哄一点的。
“胡说,我又不是那么容易拈酸吃醋的人。你有没有想过,遇上这种事情,我可能连醋都不会吃
萧澜渊叹了口气。
“你以为不吃醋,就算好哄了?”
“不然?不用哄了啊
“完全不吃醋,不用哄,我也得发愁
萧澜渊握住了她的手,“就比如这一次福运到了柘城,天天在你的眼皮底下,你是真一点都不介意
“我要介意吗?”傅昭宁反问。
想到了福运长公主现在的处境,她都有点儿想要同情对方了,还要吃醋吗?
“你太过冷静理智的话,说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没有那么高,否则,什么是情难自抑?”萧澜渊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
傅昭宁抚额。
这种事情,要她很是失控也不太容易。
不过,两人感情未稳的情况下,误会丛生时,还是有可能的。她并不是那么想尝到那种滋味罢了。
“等下回,要是再有什么美人凑上来,我吃一个醋傅昭宁开玩笑地说。
萧澜渊嗤了一声。
还是别了,吃醋哪有吃着玩的?
“不过,朱浅浅的事情,你怎么打算?”傅昭宁又问。“还有度棠
现在很多人冒出来,好像都指向了东擎。
“东擎是不是真的要重现了?”
这个问题,傅昭宁都觉得很感兴趣。
“我们准备准备,去幽清峰萧澜渊沉默了一下,“也许,能从观主那里得到答案
听到他这么说,傅昭宁突然就觉得,这一趟幽清峰之行,可能会有什么事。
预料不到的事。
“闵国的使臣还在这里她说。
“无所谓,不管他们是想做什么,总还有皇上在那里呢
他会让安年盯着的。
傅昭宁便没再说什么。
确实也是,现在闵国使臣要做什么,皇上那边决定就是了,还轮不到萧澜渊出手。
他们做好了准备。
傅晋琛知道他们要去幽清峰,便对萧澜渊说,“京城我也会盯着,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