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的双面绣很出众。
方诗晴的双面绣也很好。
她们都是亲手绣制自己的嫁衣的,未曾定亲之前就开始绣了。
现在突然听到有人这么贬低双面绣,她们都有些不舒服。
不过,刚才在外面已经看过了刺绣宫灯,她们也对陈皓冰的绣艺有了一定的认知,也知道她们确实比不过。
刚才说出来的那句话,是南瓷公主说的。
南瓷公主就是挺喜欢双面绣的。
刚才那些刺绣宫灯她还没有怎么看,但就是看不惯和听不惯陈皓冰这骄傲。
一个外室之女,搁这儿显摆什么?而且,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绣艺,虽然骄傲也不是不行,但凭什么贬低别人?真要贬低,轮得到她吗?
“见过南瓷公主
有人站了起来,向南瓷公主行礼。
但是在看到傅昭宁的时候,更多人站了起来,也都朝她行了礼。“见过隽王妃
以前京城还是有不少人想踩傅昭宁的,但是经过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回的打脸回击,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傅昭宁不好惹,隽王更不好惹。
隽王还极为护短呢。
她们都知道南瓷公主和七公主会来,但是没人跟她们说隽王妃也会来啊。
就不知道这冰玉郡主和隽王妃到底是什么关系,今天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刚才那几个晚一点到来,在园里已经听到几句内情的姑娘们都默不作声。
倒是七公主在看到傅昭宁的时候脸色微变。
“怎么什么人都邀?你知道隽王府最近是个什么情况吗?”
七公主对着陈皓冰有些怨气。
要是知道傅昭宁也来,她就不来了,任乐妃娘娘怎么说她都不来了!真真讨厌。
“隽王府最近怎么了?”陈皓冰一副不知情的懵懂模样,“我也才来京城不久,不太清楚啊。只是因为知道隽王妃加入了大医会,是最年轻的神医,今天要商议的事情还是得以她为主,所以才邀请她过来的
一听到她这么说,不止七公主和在场其她姑娘,就连南瓷公主都有些好奇了。
“今天要商议什么大事?”南瓷公主略带嘲讽地问。
另有几个姑娘也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大事,轮得到一个刚被封的郡主来主持?
说是琼王之女,那也是外室生的,当上郡主也不能够抹去这一点。而且琼王自己还未必有资格留在京城呢。
虽然这半年他在这里,可不还是借住在行宫吗?总还是要回琼州府的。
七公主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瞪大眼睛看着陈皓冰,“你是不是在搞笑?京城有什么大事,需要你召我们来商议?”
她就差没有明晃晃地反问陈皓冰,你算哪根葱了。
其她的姑娘也都是差不多这样的神情。
她们都都京城世家大族高官的嫡女,都有自己的骄傲。
陈皓冰被南瓷公主和七公主这么质问,又被这么些目光看着,胸腔一股火气差点儿按不住。
这些人都看不起她!
同时,她也有些委屈。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一点,然后说出了今天的目的。
“我也是最近才被我爹认回的,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我爹说了,他会让我娘当侧妃,皇上也同意了的。我知道大家都以为我娘是外室,但以后不是了。我也希望和大家交朋友
大家也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说出陈夫人是外室来。
“呵,琼王说让你娘当侧妃,琼王妃同意吗?”南瓷公主一点儿都不客气。
陈皓冰克制着自己。
“皇上已经同意,相信琼王妃不会抗旨的
“你倒是挺能扯出皇上来。说吧,这跟你今天叫我们过来的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我听说最近各地受灾,灾民很多,流离失所,所以心里很难受陈皓冰说。
“嗤七公主没忍住又嗤了一声。
她看着陈皓冰,简直大无语。“这跟你有什么关第?”
“我也是昭国人啊,而且前几天看皇上为了赈.灾一事发愁,我也想替皇上分几分忧,报答皇上封我为郡主的皇恩
“说重点南瓷公主不耐了。
傅昭宁倒是没急着开口,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就听她们说话。
“我想,女子未必不如男,我们也可以做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让京城百姓刮目相看。所以,我想去赈.灾
“噗嗤!”
“什么?”
陈皓冰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真的,我们也可以做出一件大事啊,大家可以先听听我的计划陈皓冰见大家这种反应,急急地接了下去。
“我打听到的一个地方就是柘城。柘城还有很多灾民没有安置好,别的事我们可能做不了,但灾民里肯定也是有女人的,我们就去负责女灾民!”
七公主皱了皱眉,“负责什么?”
“作为女人家,肯定比男子多了许多不便,比如说受了伤要清洗要包扎,大夫本来就少,又都是男大夫,她们能怎么办呢?还有,比如,女儿家来了月事,在逃灾中没办法处理,多惨呀?”
陈皓冰说着说着声音大了些。
“还有睡觉时,头无片瓦,身边全是男人,她们有多担心有多害怕?自古以来,赈.灾的时候就没人用心管过女灾民。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呀,因为我们也是女子,更能够感同身受
傅昭宁看着陈皓冰。
陈皓冰真是让她十分意外!竟然是想去赈.灾。
“还有,我们都是女子,要是去做别的事情,接触外男也不方便,所以我们只帮女灾民也安全一些
就在傅昭宁对陈皓冰有点儿刮目相看的时候,她又说了这么一句。
“别异想天开了,柘城离京城还是挺远的,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要去柘城?那里灾民乱得很,去了之后你以为还能给你分男灾民女灾民,清清净净地等着帮忙?”
七公主撇了撇嘴,只觉得陈皓冰的主意荒谬可笑。
还有两三个娇俏贵气的少女也纷纷表了态,“我们也不敢去的
“我们手无缚鸡之力,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