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屁吃。
隽王这句话一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们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看着隽王。
这这这,这是他们认识的矜贵隽王爷吗?
是那个幽居幽清峰,不怎么开口清冷的隽王爷吗?
这说的什么话啊?
傅昭宁扶额,嘴角直抽抽。
不用说,这一句肯定是跟她学的。但是她自己已经忘了什么时候跟什么人说过这一句了。
没有想到,她说过那么多话,隽王爷他老人家偏生就学了这么一句。
但是,这一句猛一下用在了这里,傅昭宁竟然感觉有点爽。怎么回事?
南瓷公主最近昭国话大有长进呢。
但怎么有长进也理解不了隽王爷他老人家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
“隽、隽王,你你你——”
“本王侧妃的名份,是那么好要的吗?”萧澜渊冷声冷气。
就那么一个他还没有见过面的什么云姝,他家宁宁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像是要把他的皮剥了,还想要什么名份?
再说了,他要那么多女人干什么?
南瓷公主弱弱说,“不是,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我原来想的是平妃——”她又不敢跟傅昭宁说要她让位,给出正妃的位置。
毕竟傅昭宁的厉害她之前也是看过的。
“你们昭国不是有什么平妻的吗?平妃也有的吧?”
“呵
安年察觉不对,猛地一窜,整个人挡到了南瓷公主前面。
一股内力正到面前,将他掀翻在地。
这还是萧澜渊留了手,只是想着把人甩翻,没有真的要命。而且看到了安年,他还半途卸了些力道的。
但这就已经让南瓷公主傻眼了。
一眨眼功夫,安年被掀在地上。
南瓷公主反应过来之后赶紧将他扶了起来,“你怎么样?没事吧?”
安年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摇头叹了口气,避开了她的手,语气也很是无奈。
“公主,能不能不要再想着进隽王府了?”
隽王对王妃的感情,他都看得清楚,南瓷公主还要当什么平妃,侧妃什么的,那不是做梦吗?
就算他这大半年时间也知道南瓷公主是个比一般女子有眼界有学识的人,但她还是比不上傅昭宁的。
隽王身边,是需要傅昭宁那样性子凛烈如风,又有本事的人。
“不进就不进嘛,隽王为什么要动手?这也太没有风度了!”南瓷公主看到安年没有受什么伤,也明白萧澜渊就只是想要下她的面子,并不是真的想伤人。
但她也没有办法接受。
她看向傅昭宁,没好气地想要挑拨一下。
“隽王妃,你看看,看清楚隽王是什么样的人!他刚刚竟然一言不合就朝本公主这样娇滴滴又美貌的姑娘动粗!这样暴戾没有风度的男人,你要不要——”
抛弃啊?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南瓷公主就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像是有一丝寸劲点中了她的穴道。
她最后那三个字就是嘴巴在动,但是发不出声音来。
她瞪向萧澜渊,嘴巴拼命地开开合合。
隽王!你个无耻的没风度的!竟然点了本公主的哑穴!是不是太过分了!
“宁宁,大清早的,不要听一些让人耳朵不舒服的话萧澜渊没有看她,伸手握住了傅昭宁的手。
“噗嗤
傅昭宁忍不住笑出声来,斜了他一眼。
“好了,别闹了
南瓷公主瞪着她。这怎么能是闹呢?他对姑娘家家动粗,他不是好人!
傅昭宁看向她,好像是看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对她说,“南瓷公主,你是不是觉得他性子不好?”
当然!
南瓷公主用力点头。
“但我就喜欢他这样。对于守礼知进退有道德心的人,他当然不会随便动粗。但你刚刚可不是这种人啊,你都想插足我们之间了,想破坏我们的感情了,对你动粗怎么了?”
“对别的姑娘怜香惜玉,温情暖暖,怕对方伤心失落,这才是渣男呢,这是对不住我。他现在是我的夫君,他唯一要忠诚的人是我,管别的姑娘做什么?”
傅昭宁嘁了一声,握紧了萧澜渊的手,“他不动手,我都要动手了。只不过,要是他对于送上门来的姑娘不拒绝不推开,都让我来动手的话,那我也会嫌弃他的
她这一辈子,不是都想浪费在争风吃醋掐灭桃花的事上。
萧澜渊能够这么直接了当表明他的态度和决心,很好。
“我家阿渊这么做,我很喜欢
本来气息冰冷的萧澜渊一听到她这句话,瞬间就春风和融了。
他手指一弹,解了南瓷公主的哑穴。
“宁宁,谁送上门来我都会推开的他对傅昭宁说了这么一句。
傅昭宁冲他一笑。
但是安年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隽王,王妃,我今天来王府正想说这件事,以公主的身份入隽王府肯定不行,但是,我想劝王爷暂时留下云姝
留下云姝?
萧澜渊和傅昭宁都看向安年。
这夫妻的眼神一下子都有些阴恻恻的,让安年后背发寒。
萧澜渊正要说话,傅昭宁已经先一步开了口。
“愿闻其详
安年看了她一眼。
这个时候傅昭宁的神情很平静,看不出来情绪了。
他心内暗暗叹了口气,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隽王的身份,只有她一妃本来就已经极为难得,但那些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否则他以后处境会更艰难。
为了隽王,就不能太过介意。
“琼王很看重云姝,而且,他可能跟皇上已经暗地里达成了什么合作,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想等着云姝在隽王府的表现。在云姝的事情没有结果之前,皇上暂时不会对隽王府再做大动作,王爷就能够争取这一段时间的平静
否则,现在立马和皇上撕破脸,隽王会很被动。
安年也知道他的事情还没完全布置好。
“再者,云姝若是心系王爷,王爷还有可能从她这边探知琼王和皇上的秘密
安年垂头低声说,“以云姝外室女的身份,不可能侧妃——”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又看了傅昭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