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看着孙从铭,嫣然一笑。
“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同事?同什么事!
孙从铭大概也能够猜出来这是个什么意思,他面色发黑,心里已经把二楼那些人咒骂了百来遍。
一个个的那么蠢?
就不会上来看看?如果有人上来了,看看他的脸色,看看他的眼神,好歹也能够领会得到他的意思吧?
一个上来的都没有!
他隐隐有点儿后悔,为什么要被傅昭宁架在火上烤!他刚才就不该受她的激,先让人反对她加入,断了她的路再说!
跟公孙会长的关系再好好修复一下就行!
都怪这姑娘说话太气人,嘴叭叭地一顿说,竟然把他给绕进去了。就好气。
公孙会长这个时候脸上有了笑意。
“我代表大医会欢迎傅姑娘的加入
安神医和姚老也都笑眯眯地跟向她说了恭喜。
他们看着傅昭宁那么怼孙从铭,打从心底觉得高兴。这个孙神医,以往仗着他们闵国地位,以及孙家的强盛,男丁兴旺,一出来就带着一堆身强力壮的子侄,没少把他们压得透不过气。
这一次,孙从铭的狂妄竟然被一个姑娘给彻底压制了。
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所以他们还真的挺喜欢傅昭宁。
安神医说,“会长,那不如就先把傅姑娘的行医牌给了吧
傅昭宁之前是昭国京城仁医堂颁发的紫牌,加入大医会是会给一块金色的行医牌的。
金色的行医牌,以后不管去到哪个国家,拿到各州府官府衙门都有威力。
官家都会礼让三分。
有了金色的行医牌,他们走遍天下都可以不用什么路引身份文书了,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把这牌子摆出来,说服力也是够够的。
举个例子,如果在哪里遇到危险,跑到官府去一露牌,官府都会派兵保护一下。
就挺好用。
要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想要加入大医会呢?
“行,牌子是已经准备的,刻了上傅姑娘的姓氏就可以了
公孙会长安排下去,让傅昭宁再等会儿。
“多谢会长。我正好再给这位病患施针,我正好会一套舒肝养肾固元针法
傅昭宁这么一说,他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的?那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在旁边看看?”
说学习他们就没有那个脸了,一般这些医术也是各家看门本事,不是自己的徒弟不可能学的。
但是傅昭宁却不介意。
“会长,安神医,姚老,你们三位刚才是同意我加入大医会的,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三位,就把这套针灸跟你们讲一遍吧
傅昭宁说完这话就看向了僵在一旁的孙从铭和田老头。
孙从铭的脸皮还没那么厚,怒喝一声,“谁想看你的!”
说完甩袖而去。
田老头心里却是猫抓一样。他擅针灸啊,但他不会这套针法啊!
他真的想学!
要是孙从铭厚着脸皮留下来,那他也可以跟着,反正丢脸的不是他一个人就行。
但孙从铭都走了,他对上傅昭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怎么也不好意思留下来。
“哼!”
田老头也拂袖离开。
刚出门口,就听到傅昭宁欢快的声音,“好了,我讨厌的人走了,我们开始吧
田老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下去。
气死人了!
公孙会长他们都差点儿忍不住笑。
这个傅姑娘可真是——
他们第一次遇到像她这样直率的人。
“傅姑娘当真是隽王妃?”公孙会长问。虽然他也知道傅昭宁应该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情来骗人,但想到昭国隽王以往的传言,还是觉得他会娶这么一位姑娘很神奇。
“当然了,我总不好随便给自己安排个夫君吧
傅昭宁想说,怎么这种事情还要怀疑呢?
“以前听说隽王打从娘胎里中毒,伤了根基,身子不好——”
“我治好了啊傅昭宁毫不客气地说。
姚老有些八卦,“那隽王难道是因为姑娘医术高超,所以娶了姑娘?”
“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
是什么?
傅昭宁顿了一下,俏皮地笑了笑,“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我家隽王爷就喜欢我这么好看的脸
噗。
几位老神医差点儿端不住范。
傅昭宁给那个病患行了一遍针,留针一刻钟,取了针之后他就醒了过来。
在这个过程,傅昭宁也没有保留地将这套针法教给了三位神医。
病患醒过来之后神智清楚,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
看到这样的效果,公孙会长他们也都是啧啧称奇。本来这个病患,他们是预计得留在这里好多天的,而且他们还没有把握医治好,现在看来是没有问题了啊。
公孙会长直接跟这病患介绍了傅昭宁。
“这是傅姑娘,她刚加入我们大医会,以后也是大医会的人了,你的病她能治好,此次诊金由大医会出,你放宽心吧
病患也没有想到傅昭宁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大夫竟然就加入了大医会,而且还能够治好自己,立即就让人叫了自家儿子进来。
“傅神医,我家不是缺这些诊金的,虽说大医会免了来这里的诊金,但我还是要付给您,请莫推辞
他儿子送过来一只小木盒。
十一接过来,沉甸甸的,一打开,里面整齐地摆着六只金锭。
这可是很重的一笔诊金。
“傅姑娘,既然这是病患给你的谢礼,你可以自己收着公孙会长对傅昭宁说。
他们这些加入大医会的,都是不缺银子的,自然也不会眼红这一盒金元宝。
傅昭宁也没客气,收了下来。
很快,刻上了她姓氏的大医会行医牌拿了过来。
金灿灿的一块牌子,掌心大,有大医会的标志,后面刻着一个傅字。
从此她就是大医会的一员了。
“明天午膳大家一起在文华阁吃,到时候让傅姑娘跟其他人正式认识公孙会长说。
傅昭宁谢过了公孙会长,带着十一他们先离开了文华阁。
“我们今天先回去吧她在这里嫌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