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本来不知道该怎么跟傅昭宁行礼的,因为她都不知道傅昭宁是谁,而且隽王对她的态度很奇怪。
现在听到哥哥叫出隽王妃,她赶紧也跟着行了礼。
“安卿见过隽王,王妃
傅昭宁瞪了萧澜渊一眼,“不用跟我行礼
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身份和在隽王府里的地位有点儿怪异。
不算主人,但又好像不算客人?
萧澜渊都已经让他们坐了,她似乎也没有什么资格端着女主人的身份跟他们说“两位请坐
没见萧澜渊都当没看见她吗?
安年和安卿也觉得隽王和隽王妃二人之间有点儿怪异。
两人站着看着傅昭宁。
傅昭宁觉得自己要是不坐的话他们客人都不好意思先落座,便蹬蹬蹬地向到了萧澜渊身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安年和安卿见她坐下了,两人才暗暗松了口气,分别落座。
红灼和粉星很快重新送了热茶过来。
粉星还端来了一碟点心,这点心甚至还冒着丝丝热气。
“王妃,红灼去接您的时候,我就飞奔去蒸红枣糕了,现在刚好出炉,您快尝尝粉星放下点心的时候小声地对傅昭宁说了一句。
傅昭宁对她眨了眨眼,拿起了一块红枣糕咬了一口。
“真好吃,谢谢
粉星顿时就满足了。
她还以为王妃至少会等会儿再尝,没想到王妃这样珍惜她的心意。
粉星当场就得了她一句谢,欢喜得笑弯了眼睛。
“给安姑娘端过去尝尝萧澜渊突然淡淡开了口,同时瞥了傅昭宁一眼,“当着别人的面吃独食可不好
呸。
傅昭宁差点噎着。
粉星对她的心意,他都要看不过眼?
她也是突然被红灼拉来,还没吃午膳呢。
今天她制药需要一点时间,所以跟小桃说午饭先给她热在灶上,弄完再出来吃,结果这一出来就没赶上吃,在路上她就饿得不行,所以看到粉星端上这点心就忍不住了。
她又不想守什么礼节,自己肚子不饿扁才是正道。
安卿旁边的小桌上其实也有一小碟点心。
只不过那是凉的,外面买的待客的,在他们喝了一盏茶的时候就端上来了。
一般来到人家府上,不熟的话根本就会随便动人家点心,所以粉星和傅昭宁也没想着还要再给安卿送。
“还是隽王细心体贴
傅昭宁继续咬着点心,对粉星说,“粉星,这红枣糕也给安姑娘送两块吧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取
灶上还有另一碟呢。
怎料她还没走,萧澜渊又开了口,“你们王妃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吗?不能让安姑娘等着,就把那碟端过去
啊?
傅昭宁才吃了一块,这就要端给安卿?
萧澜渊到底是有多护着安卿?让她等会儿都不行,就得从她嘴里抢这一碟!
安卿有点忐忑,都懵了。
她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了,王爷,我不饿,还是让王妃吃吧
她刚才看见了,傅昭宁看到那碟点心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咬了一口红枣糕的时候眼里的满足和欢喜都快要溢了出来。
她相信自己哥哥也看见了,因为她似乎听到哥哥还低笑了一声?
所以王妃看起来应该是真的饿了,而且也是很喜欢那红枣糕。
她现在紧张得厉害,哪里敢当着隽王的面吃点心?
“王府里的点心,她不太乐意吃
萧澜渊还是让粉星把那碟红枣糕端到了安卿旁边。
粉星虽然是把点心端了过去,但也赶紧就出去再给傅昭宁取另一碟。
王爷太过分了!
这到底是干什么啊?
难道是嫌王妃当着客人的面吃东西太不规矩了?可是他们隽王府,什么时候守那些规矩了?
王妃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傅昭宁拍了拍手,坐直了。
她是看出来了,萧澜渊这臭男人又对她有什么火气了。
但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
“王爷说得对,安姑娘吃吧
对,王府的东西,她还真不乐意吃。看着他这面具听着他这些话,她吃了怕不消化。
安卿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只能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安年开了口。
“王爷,这次我是特意带小卿来向王爷道谢的,这一次要是没有王爷,我家小卿只怕是凶多吉少。小卿,给王爷行礼
安卿立即就站了起来,走到了中间,对着隽王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
“安卿感谢王爷救命之恩
这下子傅昭宁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不是心上人吗?
救了心上人,用得着让人家这么下跪磕头,行这么大的礼?
她看向萧澜渊。
萧澜渊还真的没有开口阻止安卿行礼,而是端坐在那里任她磕完三个响头。
安卿磕完头还没有站起来,依然跪在那里。
“王爷,”安年又开了口,“朝云山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小卿只说了几成,她自己也记不太清楚。只是这几天我听到有人在传,王爷为了救小卿,引得别人有了误会
萧澜渊看着他没说话。
“京城里在传,我家小卿与王爷有私情
嘶。
傅昭宁倒是眼睛一亮。
她这是被叫来现场吃瓜?
看来安家兄妹并不是来跟她道谢的,他们还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以?
不过,萧澜渊的心上人是安卿,这是别人乱传的吗?当天萧澜渊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去朝云山是冲着安卿去的啊。
“所以呢?”萧澜渊瞥了一眼傅昭宁。
这女人一脸兴致勃勃的神情,到底是几个意思?
听到京城在传他和安卿有私情,她就这么高兴?
“王爷应该也听过,我们家有家规,安家女儿绝不为妾安年语气沉稳,“王爷现在已经有王妃了,我们家小卿只能愧对王爷
哟呵。
傅昭宁睁大了眼睛。
这话的意思,安卿不当侧妃不当妾?对吧?
“你们以为本王想让她当妾?”萧澜渊缓缓地反问了一句。
安卿还是跪在那里,不敢抬头看他。
她知道那天是隽王救了她,把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从她身上甩开的。
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衣衫不整,她还披了他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