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好戏,搂着自家老婆瞧着唐晏清出糗的模样。
这卡车虽然速度不快,可上车之前,霍斯年却看见,这条路很陡峭,甚至有很多碎石,颠簸是必不可免的。
唐晏清俩手什么也不扶,要不是车的挡板高,被摔下去也是很正常的。
半响,唐晏清才稳住身形,面色难看的起身。
霍斯年好奇的问:“你裤子破了没?”
唐晏清咬牙切齿,默默摸了一下。
果然,被啄出来好几个大洞!
甚至被啄到的大腿也火辣辣的疼!
一路上,唐晏清生着闷气,没怎么讲话。
司机将他们送到了能乘坐大巴车的地方,因为地方偏远,他们只能坐这个到最近的火车站,再一点点的往富源庄的方向前进。
富源庄只是一个很小的地方,时至今日仍然非常落伍,过去的路程十分费劲。
“你不回?”
买票的时候,霍斯年有意无意的拦在了唐晏清面前。
唐晏清笑容温和,字眼却咬得很重:“不、回。”
霍斯年沉默,拿这家伙没什么办法,他总不能将他绑在这吧?
“唐少爷娇生惯养的,估计受不了这一路的行程,还是别折腾了。”霍斯年道。
唐晏清蹙眉,“为了南枳,我能吃苦。”
霍斯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是一趟长达三十五小时的硬卧。
路程遥远,连飞机都没有。
霍斯年曾想过联系一下私人飞机,可又寻思富源庄附近估计无法降落,只能选择这条路。
一上车,唐晏清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
车厢内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味道,泡面味,汗味,脚臭味,以及呼噜声。
宋南枳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床铺,虽然软卧没了,但好在他们三个人的硬卧是连着的,对着两个下铺,还有一个中铺。
宋南枳怕他们两个大男人爬上爬下的费劲,于是自己爬上去,把下铺留给了他们。
中午下来吃饭的时候,宋南枳感叹:“真是好多年没坐过火车了。”
“嗯,确实。”霍斯年打开零食袋子,从中翻找着宋南枳爱吃的。
宋南枳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感觉也蛮好的。”
“还成。”霍斯年没什么太大的感受,他自小就遭遇各种各样的追杀,也受过不少苦。
在泥地里打滚,满身是血,比这脏乱环境差的地方他不是没待过,而且他本身也不是挑剔的人,对此没太大感受。
可唐晏清却不一样了,他感觉鼻腔呼吸进去的空气都带着浊气,闷在胸腔里头很不舒服。
“咳咳......”唐晏清忍不住的咳嗽两声。
宋南枳不着痕迹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虽然她跟唐晏清之间有着隔阂,但从小到大,她都一直保护着他,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和条件反射。
“没事。”唐晏清摇摇头,不想让霍斯年说他矫情。
三人去餐车吃了点东西,唐晏清胃口不好,没吃几口。
就这样,火车一直晃啊晃的,晃到了天黑。
唐晏清很早就躺下了,不是困的,而是难受的。
他一个从来不晕车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头晕目眩,有着强烈的呕吐感。
十点的时候,火车上的灯熄灭了。
唐晏清本想着睡一觉,可跌此彼伏响起的呼噜声让他久久不能入眠。
火车咣当咣当的,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终于,在翻来覆去了许久后,唐晏清坐了起来。
斜对面的中铺响起一道清亮的女声:“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