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侯和凌欢对视了一眼,凌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到一脸期待的凌老太君,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柔声对凌老太君说道:“祖母别急,孙女这就让他进来看您……”
西伯侯和林薇闻言有点诧异,不过还是默契地没有说什么,西伯侯更是亲自出去迎接不请自来的宁世子。
坐在待客厅里的宁澈此刻心里有点激动又有点忐忑,这几天他因为受了伤,一直在府里养伤,还好他伤得不重,在府医的医治下,这两天已经能下床行走了。
他人虽然在府里,但却一直挂念着在宫里的爱人,可他再焦急担心,碍于身份,也不能擅自进宫。
今天他一大早就已经起来了,想要到练武场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憋屈,却没想到突然收到了宫里暗卫传来的消息,说是西伯侯府凌老太君病重,太后娘娘已经出宫去西伯侯府探望凌老太君。
传消息来的人是皇上身边的暗龙卫,只简单地告诉他这件事,便匆匆离开了。
他得知消息后,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换了一身衣服,带上贵重的礼品,便厚着脸皮来了西伯侯府。
他知道心上人性子内敛,性格也清冷,而且为人足够清醒理智,不是那种一遇上爱情就被迷昏了头的无知少女。他若是真的想与心上人走到一起,让她发自内心的接受他,就必须抓住一切机会。
他知道她心里有很多顾虑,但他不怕,不管他们之间遇到多少困难,他都愿意迎难而上,只希望她能够给他一个机会,允许他陪伴她一辈子。
没有名份没有关系,做不成名正言顺的夫妻也没关系,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就满足了。
再说了,西伯侯府是凌欢的娘家,凭他与凌欢现在的关系,算起来也是他的岳家了,他来拜访一下,也说得过去不是吗?记住网址
西伯侯并不知道宁澈心里所想,更不知道人家是来觊觎他的女儿的,他对宁亲王世子的来访有点受宠若惊。
现在整个京都谁不知道宁亲王世子宁澈是炙手可热的新贵?虽然册封的圣旨还没下来,但此子日后前途无量,绝不会低于他的父亲,而他虽然是外戚,女儿是太后,外孙是皇帝,但其实却没有什么实权,面对未来可能走上权利巅峰的宁亲王世子,西伯侯自然也不会摆架子去得罪人。
因此西伯侯满脸笑容地走进来,说道:“宁世子怎么来了?真是稀客
宁澈面对未来岳父态度自然十分亲热,他见到西伯侯,立即站起来行了个晚辈礼,笑道:“晚辈不请自来,还请侯爷多多海涵
“好说好说……”西伯侯见宁澈如此知礼,心里有点诧异,他没想到当年在京都拥有纨绔名声的宁亲王世子,在去了边关六年后,竟然变了那么多,从一个喜好美色名声不好的纨绔,变成了如今这个内敛沉稳,谦逊有礼的大好青年。
看来边关真的是个改造纨绔的好地方,西伯侯心里暗暗叹道,同时心想,他要不要动用一下关系,将不成器的长子塞到边关去改造一下?
可一想到边关的艰苦和未知的危险性,西伯侯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幼娇生惯养的长子,别说吃不了那份苦,他自身不懂武艺又没有脑子,送他去边关万一遇上战事,只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虽然现在不待见长子,可也不想送他去死。
“不知这次宁世子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西伯侯笑着问道。
宁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仍然是硬着头皮说道:“晚辈听说凌老太君病了,因此特意前来探望一下……”说到这里,看到西伯侯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宁澈勉强笑道:“晚辈小时候,凌老太君对晚辈关爱有加……”
这话一出,西伯侯心里更纳闷了,宁澈是宁亲王世子,他虽然是侯爷,但论家世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在他的记忆里,宁亲王妃为人谨慎低调,从来不轻易举办宴会,因此侯府女眷去宁亲王府参加宴会的机会寥寥无几,自己的母亲什么时候与宁世子关系这么好了?他这个一家之主怎么不知道?
“原来如此,老夫在此多谢世子爷了!正好老夫这里有件事,还需要世子爷帮忙……”西伯侯虽然心里纳闷,但脸上却不露半点端倪。因宁世子的态度十分友好,又想到已经病得迷糊了的老母亲,因此开口试探道。
他希望宁世子能够帮这个忙,毕竟老母亲虽然人糊涂了,但最担心的就是二女儿,他希望老母亲能够放心离去,而不是心有牵挂,最后留下遗憾。
“侯爷不必客气,只管唤晚辈的名字便可,若有什么可以帮到侯爷的,侯爷只管说便是,晚辈绝不推辞宁澈笑道。
想到老母亲和二女儿还在等着,而宁澈又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西伯侯也不再迟疑,直接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说道:“老夫知道此事有点匪夷所思,也为难世子了,若是宁世子觉得不合适,老夫再另外找人便是……”
却不知宁澈听了心里却大喜,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说道:“不过是一件小事,并不算为难,倒是太后娘娘与侯爷的一片孝心,让晚辈甚为感动
见宁澈一口答应,西伯侯也十分高兴,说道:“既然如此,宁世子便随老夫去见见老太太罢,老太太正盼着呢……”
宁澈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怀着激动的心情,与西伯侯往后院走去。
另一边,西伯侯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凌老太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满地嘟囔道:“不是去接我的好孙女婿吗?正安怎么还没有回来?”
林薇看了一眼神情略显尴尬的凌欢,急忙上前柔声解释道:“母亲别急,很快就来了,再等会儿……”
凌老太君一脸不悦地数落道:“正安他不会是为难我孙女婿了吧?过去他就对欢儿不好,由着梁氏和何姨娘那俩个遭瘟的搓磨我的欢儿,可怜我的欢儿啊,差点被活活饿死,如今他再为难人,我老婆子可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