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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栾月的信任,已经给她带来巨大的好处,包括温家主对她也有些另眼相待。
额外有些达官贵人听到她被温家重用,也会私下找她,给她高额的报酬,请她看病。
但这些钱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离她想要过人上人的生活,很远很远。
甚至连去其他国家稳定生活都不能够,最多能出去旅游一趟。
陈雨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明栾月身上。
明栾月很少接触人,特别单纯,好像都不知道人心有多险恶。
那样的信任她,还帮她掩饰,是最好不过的人选。
“可是我”
明栾月犹豫是因为她如果出不去,她也给不了陈雨钱。
她根本就没有钱,贸然要钱,也会引起温晋尧的怀疑。
“我知道。”
陈雨看得出明栾月犹豫的原因,如果不出去,她没有钱。
诚然温晋尧再富可敌国,也不会给一个连门都出不去的人钱,况且她不开口,温晋尧都会给她买回来。
明栾月每日待在这豪华的牢笼里,也没有要用到钱的地方。
陈雨想要什么,她早就想好了。
她说:“我要那条蓝钻宝石之心。”
明栾月愣了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陈雨说的蓝钻宝石之心是什么东西。
温晋尧送她很多珠宝,她每次都是被男人挂上后,就摘下,并不愿意戴着。
在这里,她戴给谁看。
陈雨说:“就是中间有一颗很大的蓝宝石的满钻项链。”
她描述得很准确,因为上次无意间看到时,那条项链就吸到了她的眼睛里。
太漂亮了。
她从没见过那么大颗的蓝宝石,还那么纯净。
就连链条上也都镶嵌了钻石。
一看就价值很贵,绝对是以亿为单位的。
那次,她还趁明栾月针灸睡着后,偷偷拿出来,试戴了下。
戴上的那一刻,她普通不起眼的脸蛋,突然高贵了起来。
甚至都不需要华服衬托,就连普通的工作服都被衬托得上档次起来。
她想,原来做人上人也不是那么的难。
只要一条项链,就能珠光满溢。
陈雨的描述,终于让明栾月想起来,哪个宝石之心了。
“小雨,我保证给你的东西,绝对会做到,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可以直接给你一个亿。”
她对珠宝这些并不在意,陈雨毕竟是冒着很大的危险帮她做事。
她愿意多给她一些钱。
但项链的话,她很怕如果温晋尧发现,会追查到陈雨身上。
那陈雨势必会危险。
陈雨当即变了脸色,不悦道:“既然夫人舍不下那条项链,那就免谈了,我可不会给你卖命。”
说着,她拿起医理包,准备离开。
离开前,她还不忘威胁明栾月,“夫人,如果温家主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那你说的话,我可一字不漏地传达给他,包括你刚刚叫我做的那件事。”
很明显,陈雨在威胁明栾月。
藏了这么久的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陈雨已经从明栾月这套到了足够她保命的信息,自然也没必要继续装成以前善解人意的模样。
不过就是那条项链,她还挺喜欢的。
陈雨磨磨蹭蹭地走着,想看明栾月会不会叫她。
“小雨”明栾月果然叫住了她。
陈雨停下,明栾月解释道:“我真的不是舍不得,我是怕晋尧他发现会对你不利”
“你那么多首饰,他怎么会发现不见一条?”
陈雨无语极了,觉得明栾月就是舍不得。
她站定看她,表情很是不耐烦,“你就说,你给还是不给,如果不给,我也不知道我见到温家主会不会突然害怕,说一些胡言乱语的话,我可管不了我这张嘴哦”
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明栾月脸都白了。
她这么多年很少与人接触,醒来后,除了一个打扫房间的哑巴阿姨外,接触最多的就是陈雨了。
她一直以为,陈雨是个善良又胆小的好姑娘,没想到竟然能两张面孔切换自如。
如果只是谈条件失败也就算了,大不了就不要她送了,她再想想别的办法。
就算只有五十的可能,她也不愿因为项链,害了陈雨。
可现在陈雨威胁她,大有一种要鱼死网破的意思。
她咬咬牙说:“我给你。”
陈雨开心了,当即又换了一张脸,柔柔弱弱道:“夫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反正你闲置也是闲置,不如我先帮你保管保管。”
明栾月看着陈雨开心的脸庞,心底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陈雨催促着她,“夫人,你快点打开保险柜吧。”
那些首饰全都放在一个专门打造的玻璃柜子里,是有虹膜和密码限制的。
上一次是明栾月忘了关,恰巧被陈雨看到,拿出来试戴了一下。
温家戒备森严,她那天恰好又没带特质的防金属探测的袋子,很难把项链带出去。
而且没有明栾月的配合,也很容易被人发现。
不然陈雨才不可能忍这么久,不动心思。
明栾月来到保险柜前,还在犹豫时,陈雨突然伸手猛地一推!
把明栾月的脸推到柜子前,逼着她把虹膜验证开了。
她又催促道:“夫人,赶紧输密码吧,马上温家主回来,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在陈雨的不断催促中,明栾月终于打开了柜子。
还不等她动手,陈雨伸出手猛地一把推开她!
激动地拿出了那条价值上亿的蓝宝石之心。
漂亮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千万种不同的光泽,美到梦幻的感觉。
陈雨看着,眼底的瞳膜都变了颜色。
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终于能拥有它了。
明栾月还想劝她,“小雨,你最好不要现在拿走,你送了刺绣后,可以来拿,之后你就不用来了,如果我能出去,你就去华国找我”
她的意思是这样更稳妥,没有说不给,毕竟之前拿和之后拿差别很大。
之后来拿了后,她就可以举家离开,或者躲起来,减少一些风险。
陈雨把蓝宝石之心揣进怀里,警惕地瞪了她一眼,“夫人,出尔反尔可不太好,我说了会帮你带到就会帮你带到,你准备好拿钱来交换这条项链吧。”
明栾月一时无话可说。
她如果真能出去,真的不在乎这条项链,况且温晋尧的东西,她也不想要。
她不仅会给她钱,项链她也不打算收回了。
可陈雨现在的状态,她多说,反而会让她误会,不如就什么都不说。
陈雨好像真的很怕明栾月反悔,上前一步道:“你现在掩护我出去。”
明栾月不明白,看着她,“你说,我照做。”
陈雨说:“等下开门的时候,你叫管家下来,不要让她检查我就行了。”
“好。”
陈雨按了下门口的铃,代表要出去的意思。
温晋尧设了两道防线,进来要检查,出去也要检查,怕有人会给明栾月带一些不该带的东西出去。
上一次的药材还好,只有一点点,藏在针灸的治疗包里,发现不了。
这次要戴着项链出去,可得小心,不过,她也有两手准备。
她的胸衣是防探测的,不管什么探测器都探测不到里面的东西。
为了这条项链,她很早就做了准备,只是错失了那次后,后面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接触项链了。
虽然她穿了这个防探测的胸衣,但是能不测就不测,不是最好吗。
管家打开门后,陈雨依旧礼貌地朝管家羞涩一笑,“麻烦管家叔叔了。”
陈雨嘴很甜,很会讨人欢心,普通的长相有点憨,也让人降低戒心。
她现在换上的这个模样,让明栾月觉得,自己刚刚就像做了个梦一样。
梦里的那个人,绝不是现在的这个陈雨。
而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
管家也挺喜欢这个不张扬的姑娘,而且陈雨会拿一些不算值钱,但很有心意的东西,送给管家。
既然能做温晋尧的管家,自然不差钱,她拿钱或者值钱的东西贿赂,反而会坏事,惹人怀疑她的用意。
这些代表心意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物品有价,手工无价。
陈雨一直在学习了解有钱人的心理,她知道在不差钱的人眼里,沉甸甸的心意永远比钱更能打动人。
见身后明栾月没有叫管家,陈雨故意假装扭了下。
“哎呦”她声音很小的,痛呼一声,提醒明栾月。
管家已经拿出探测的仪器,他做事比较谨慎,进出的人不仅要过安检的门,还要再人工探测一遍。
见陈雨卖惨,管家不疑有他,问:“没事吧,陈医生。”
明栾月知道陈雨是在提醒自己,现在被发现对陈雨同样不利,她只能开口叫管家。
“林叔,您过来一下。”
明栾月叫他,管家也顾不得陈雨了,放下探测的仪器就下去了。
陈雨轻松地走管家的位置出去了。
根本没有过安检门。
等到了外面后,陈雨坐上温家的车,回诊所。
坐在车里时,陈雨已经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要不是现在还在外面,她早就把项链掏出来,慢慢欣赏了。
送陈雨离开的车子缓缓启动。
车里的陈雨一点都不知道,她闭着眼都掩饰不住的笑意,落在了旁边黑色车里的男人眼中。
温晋尧刚刚回到家,司机下车后,他一个人留在车上,阖目休息了片刻。
所以,别人都以为车上没有人。
而他刚准备下车,就看到上车的陈雨,脸上露出很贪婪的笑容。
要知道陈雨平日里,从来不笑,不是不笑,而是在温宅里不笑。
很是稳重的模样。
这还没出温宅的范围,就笑成这样,很奇怪。
温晋尧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那是很贪婪的笑,很明显放在这个胆小的家庭医生脸上,很不对劲。
看着那辆车,消失在眼底。
温晋尧拨了一个电话,吩咐出去,“跟上陈医生的车,回来汇报。”
他在外面呆了一整天,处理一些事情,心情很不好。
而且他接到报告,最近有人意图靠近他在国外的某栋房子,但被留下的警卫给制止了。
警卫告知是个喝醉酒的流浪汉,见到一栋豪华的大别墅,就翻窗进去,想在里面睡一觉。
结果进去后,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就到处逛了起来。
警卫发现的时候,他进去的时间还不算长,因为温晋尧吩咐过,任何情况下不能惊动警局。
警卫就把这个流浪汉狠狠揍了一顿,丢到了河里。
但警卫暂时不能判断这人是有意还是无意,至少表面上看是无意的,喝酒是真的,常在公园附近流浪也是真的。
周围的人说,确实见过这个流浪汉在公园流浪。
但温晋尧却不是很相信。
因为他不信一个喝醉酒的流浪汉,能不惊动六个警卫,翻墙进去。
还在里面闲逛了好一会。
这些警卫可都是他训练出来的精英,这个流浪汉真是表面那么简单吗?
不过至少有件事迫在眉睫。
温晋尧派了一队人马过去,把房子底下的豪华地下室全部打掉,重新用泥土浇灌起来,像是从未存在过这些地下室一样。
这几天,他一直在云监工,把分布在各国几处的地下室,全部摧毁。
他做事向来是很稳妥,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句古话既然一直流传,那想必是不会错的。
只是现在,温晋尧勾唇笑了下。
好像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
温晋尧一只脚踏在地面上,稳稳地下车,站在别墅前,他整理了一下西服,整个人神采奕奕。
但走近了,就能看见他眼底藏着的那簇阴冷的火焰。
他转动了下头,露出一抹残酷的笑。
不管是谁,想阻止他做任何事,得到的下场,只有毁灭!
进门后,他没有照例先去明栾月的房间,而是叫来管家,询问今天的情况。
管家把自己见到的,知无不言,全都说出来。
在他眼里,都和每一天一样,是些很平常的小事,并无特别。
温晋尧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挑了挑眉道:“你说栾月叫你给她,泡了杯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