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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生满眼愕然。
才发觉这个人人口中称赞的天之骄子,也有如此令人恐惧的一面。
而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名义上的‘儿子’!
这个男人总能逆风翻盘,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真的,跟他从来没像过!
所以当了这么多年傅家人,傅成生依旧没有归属感。
不管他学得再像,镀再多的金,本质上还是会觉得自己还是‘林山’!
所以他想抢夺傅氏,给自己的儿子。
他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不告知薄斯年自己不是傅家人,就是为了让儿子有身为傅家人的归属感和自豪感。
可现在,一切都成空!
“傅司宴,你果然是头养不熟的小狼崽!”
傅司宴薄唇森冷,“你现在该想想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害了这么多人,以后等待你的将会是怎样的酷刑才对。”
“傅成生,你的生命在此刻已经进入了倒计时!还有你极力呵护的儿子,我也会让他永不翻身。”
傅成生唇色发乌,颤抖道:“你!你真的好狠毒!”
“允许你们肆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别人还击就是狠毒?”
傅司宴眉头微挑,“你该知道,我现在做的,只是让正义回归原位,都不及你们做的百分之一。”
“为什么”
傅成生气愤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没有活路了吗,为什么还要做到这个地步?我养育你一场,你宁愿傅氏白落他人手里,也不愿给我吗?”
傅成生以为自己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谁料,面前的男人云淡风轻,没有一点惊讶的表现。
仿佛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小叔回来了,怎么会旁落他人手。”他说。
小叔是最合适的人,连没有血缘的儿子,他都能悉心抚养。
可见他对明栾月用情几多深。
那么自然而然,他会极尽可能的照顾明溪。
傅司宴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傅氏在傅怀深手里不会落寞,而且里面有很大的占股都给了明溪和呦呦,以后如果明溪有精力想要自己管理,也是可以的。
就算没有空管理,小叔也会安排妥当,把他那部分的收益都给她们。
傅成生此刻,比方才更震惊!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小子安排好的!
就连不愿接手傅氏的傅怀深也被他劝动了。
傅怀深确实比他有才华,只是不愿用在公司上,傅氏有他的领导,基本不会太差。
只是他儿子想要继承的可能,又降低了很多很多!
一想到这,傅成生就气得胸口疼。
温颖在后面一直焦急地看向他们的方向,还不时的给傅成生递眼色,想要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她担心,刚刚她出卖了傅司宴,此刻傅成生落败,傅司宴下一个收拾的,会不会就是她。
只是傅成生自己都心情不好,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他。
但他也没把自己的事想得多严重,觉得关系和钱到位,什么都可以解决。
他竟然有时间思考,出来以后,该如何将自己洗白。
他压根就不怕,他有自己的亲儿子在外面部署,一定会帮他解决这些麻烦。
殊不知,他的儿子,心思也在他身上。
那就是,如何利用好这个废物的最后一丝价值!
他给傅司宴留下一句狠话,“那就看看咱俩谁先死了!”
说完,他被两个警官羁押出去。
傅成生离开后,现场恢复了平静。
傅司宴重新走回台上,直接宣布:“不好意思各位,发生这种事扰了大家兴致,请随工作人员的安排移步酒店的喜宴厅就餐。”
大家也明白,这种笑话之后,婚礼已经没办法继续了。
反正结婚只要拿个证就行了。
婚礼这种事,办不办都无所谓。
经过这一闹剧,傅司宴的身份可谓是根深蒂固,无人可撼动。
他们可不想留下看大老板的笑话。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领着众人出去。
现场恢复了安静。
只留温颖还在台上,莫名其妙。
为什么婚礼现场的宾客,全部都撤走了。
她们还没有交换戒指,什么都流程都没有走,而且傅司宴身上甚至连新郎的佩花都没有戴。
她想问清楚,却见傅怀深走近了傅司宴,只得悻悻停住脚步。
心里的不安和胡思乱想却怎么都止不住。
她竖起耳朵,想听傅司宴和傅怀深说了什么,奈何离得太远,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傅怀深看着傅司宴,问:“你下面还有什么安排?”
“晚宴的事,小叔就不用管了,您出去吧,安抚住宾客,全部走安全地道撤离到另一栋楼。”
傅怀深不愿走,“我的助理也能处理,你要做什么,我陪你一起。”
“小叔,我们不是说好的。”
傅司宴笑了下,容颜俊雅好看,“你得留在外面,给我兜个底。”
傅怀深沉默良久,说出了隐藏的担忧,“司宴,我不放心你。”
这也是他极少的透露自己真正的关心,作为傅家唯一的孙字辈,他想要他成长得更为坚强,更为强大,无懈可击。
高位的男人,就不该儿女情长,而是心脏必须硬如磐石。
所以当初在他和明溪闹矛盾时,他才会横插一脚,想要让他放弃。
只是有一天他陡然醒悟,自己的作为和当年父亲的作为,几乎没有区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渐渐被世俗同化了,认可了那些迂腐的理念。
等他醒悟后,也理解了司宴的心情,就有如当年的他。
爱上一个人,心绪根本就不由自己控制。
所以,再次回来后,他毫不吝啬展示自己的关心。
在他眼里,司宴和傅宁焰都是一样的。
父亲不在了,他们就变成了他必须背负的人生。
他有责任保证傅家每一个孩子的安全!
傅怀深拧着眉,“司宴,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面前男人的关心,傅司宴能看得出来。
他们有血缘,有羁绊,这种关切深埋在骨子里,是每一个傅家人都有着的觉悟。
他微微一笑,“没有,小叔,你真的多想了,我只是有些事要问温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
“好。”傅怀深点头。
转身后,又转头道:“记住,你身后有整个傅家,可以随意妄为,但一定要保重自己。”
“我知道,小叔。”
目视着男人的背影,会场里的人已经撤得一干二净。
就连司仪和安保都撤了个干净。
温颖终于慌了,“司宴,他们怎么都走了,那我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