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修真小说 > 离婚后她成了顶尖大佬 > 第506章 孩子,你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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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文绮推倒在地
身体顺着斜坡,不受控地滚了好几米远。
直到撞到一个景观石雕才停下来。
尽管后背被撞得剧痛难忍,她依旧紧紧抱着呦呦,没有撒手。
下一秒,她还没来得及眨眼,就听到‘砰’一声。
文绮的身体像一块泡沫一样,被汽车撞得轻飘飘飞到了天上,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啊!!!”
明溪目赤欲裂,痛声吼叫出来。
地上是大滩大滩的血迹,文绮躺在血泊里,眼睛瞪得大大的,都没来得及闭上。
“救人!有没有人啊快救人啊!”
明溪靠着石雕,身体被撞得不能动弹,只能疯了一样嘶吼。
那辆肇事的黑车竟然没有离去!
不等她叫第二遍,黑车发出刺耳的轰鸣声,重新蓄势待发,朝她冲了过来。
明溪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这车竟是奔着她和呦呦来的!
这一秒,她只想到要保住呦呦。
她费力地托起呦呦,可黑车明显比她更快一步,突然加大马力,竟是飞了过来。
惊恐和绝望瞬间涌上心头。
明溪无措地睁大双眼,眼睁睁看着黑色轿车越过草坪,像火箭命中目标一样,朝着她心脏的方向窜过来!
电光火石间——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突然从天而降!
就在黑色轿车即将砸下来的瞬间,劳斯莱斯突然从斜坡跃起,以脉冲的精准速度,‘轰’的一声撞过来。
那辆黑色轿车直接在空中被肢解成两半。
“咣咣——”
砸进了土里。
车里的人当场身亡!
而黑色劳斯莱斯稳稳落在了湿地上。
除了车头保险杠掉落,没看出有大的损伤。
明溪和呦呦都没有受伤。
她盯着黑色劳斯莱斯惹眼的北a888的牌照。
大脑有一瞬像是炸了烟花。
这个车牌
这个车牌在傅司宴失踪后,再没有被驶出过。
怎么会怎么会!
车门打开的瞬间,她不敢相信,但又止不住期盼。
一双黑色的皮鞋从车里迈出,男人丰形神俊的背影渐渐饱满起来。
霎时,明溪心脏像是被极用力地扯了下。
眼泪根本止不住
男人抬脚跨步往那滩血迹跑过去,明溪从震惊里回过神来。
文姨文姨
她抱着孩子跑过去,现场已经乱成一片。
上官景羡也赶到了,看到明溪抱着呦呦,连忙伸手,“孩子给我。”
明溪把呦呦给了上官景羡,然后哽咽说:“哥,你看”
身材俊挺的男人,抱着浑身是血的文绮上了急救车。
上官景羡亦是满眼震惊,明溪心里记挂文绮,对着上官景羡匆匆道:“哥,帮我照顾呦呦,我要去看看文姨。”
上官景羡点头,“你去。”
男人已经上了救护车,就在关门的那刻,明溪赶紧叫住。
“等一下!我可以一起吗?”
来的是辆大型救护车,不像那种小型的,上面再加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医护人员怔了怔,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随行的男人一眼。
明溪也抬眼看过去,男人还是她熟悉的模样。
只是整个人清瘦了很多,俊脸的棱角较之前更为醒目突出,有种锐利的锋芒。
明溪心底那种忐忑之情在见到男人之后,全都化为心安,刚想说话,就听男人语气淡淡,没有半点感情道:“关门。”
这话当然不是对她说的,是对护士说的。
护士略显抱歉地关上门。
明溪僵站在原地,直至救护车鸣笛声渐远,还一动不动。
上官景羡本来也准备带呦呦走了。
看到站在原地的明溪,立马下车过来。
“明溪。”
明溪站在原地像是没听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的,血‘啪嗒啪嗒’往地上滴落。
上官景羡慌忙伸手揽过明溪,焦急道:“手什么时候受伤了?”
明溪这才感到全身乏力,靠在他怀里,声音颤抖,“哥我好害怕司宴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上官景羡心口微震,安慰道:“应该是担心他母亲,你别多想。”
明溪点点头,但男人那眼神不止是疏离,简直是陌生。
上官景羡眸色深深,思虑了下,“我们先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呦呦身体各方面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明溪松了口气,就急急去文绮的抢救室等候。
刚到达急救病房门口,她就见到伫立在门口的男人。
蓦然地,她竟然生出了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脚步在原地踌躇,不敢上前。
犹豫了几秒后,她还是上前叫了声,“司宴”
男人抬眸淡淡睨她一眼,那一眼很冷很淡。
明明才刚入秋,明溪却觉得冷得慌,也不知道是不是抢救室这边一向就比较阴冷。
明溪晶亮的眸子,紧紧注视着他:“你别担心,文姨她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可以了。”傅司宴冷冰冰道。
随后,转身继续注视着手术室的大门。
明溪眸子里的亮光瞬间黯淡。
不明白‘可以了’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少有的忐忑不安,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拉住男人的手臂,“司宴,你身体还好”
话音未落,她的手臂就被男人抬手挥开。
明溪身体本就因为劳累而格外虚弱,就算男人用的力气不大,依旧让她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勉力站定后,对上男人疏离淡漠的脸,第一反应就是——
他是不是失忆了!
上次是不是撞到脑袋了,就跟自己一样,失忆了。
明溪抱着这丝幻想,尽量露出傅司宴最熟悉的口吻,软声道:“司宴,你是不认识我了吗,我是”
话未完,在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表情后,明溪突然哑口。
那眼神带着一种冷调的讥嘲。
正当明溪不理解,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时。
傅司宴高高睨视的姿态,薄唇翕动,“上官小姐?”
空荡清冷的走廊上,男人的声音深冷刺骨。
明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从万米高空急速下坠!
他没有失忆,那为什么会用这么冰冷疏离的语气对她?
她唇瓣抖了抖:“你为什么”
“上官小姐,我母亲因为救你生死未卜,你觉得我为什么?”
傅司宴似是不愿再看见她,冷淡道:“现在,请你离开。”
四周寂静的可怕。
明溪整个人如同坠进冰窟里,浑身发抖,连脚步都是虚浮的。
她伸手撑在墙壁上,才能站定,然后缓缓开口:“司宴,不是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男人因为这句话,纡尊降贵转头看她一眼,冷冽道:“我们?什么关系?”
明溪滞了一秒,“我爱你,你也”
“离了婚的夫妻还说爱,未免有点可笑了。”男人声音冷冰冰,残酷薄情道,“如果爱,就不会离婚了不是吗?”
这话,把明溪好不容易重新凝聚起的勇气,砸了个稀碎。
傅司宴俊脸阴凉,薄唇弧度似笑非笑:“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没复婚吧,上官小姐?”
一句接一句的言语攻击,直接让明溪毫无招架之力。
她把微颤的手藏在身后,在这一刻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向他。
见她还站在原地不动,男人更为寒冷的声音命令下来,“把不相干的人清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来。”
不相干的人
这个能舍命救自己的人,现在却说她是不相干的人
明溪胸口一阵窒息的发紧。
像是发条的线头被人狠狠拉紧,让她快要无法呼吸。
满腔他还活着的激动情绪,也在这刻,被彻底泼醒。
她盯着他,只留给她背影的挺拔身躯,眼底是混沌,是崩溃,是不可置信
保镖齐身向她走过来,明溪慌乱摆手:“我自己走。”
她语带哽咽,即便此刻她都想保持最基本的体面,为他也为她。
她微微仰头将眼底的湿意咽下去,然后说:“很抱歉让你刚回来就遇上这事,你说得对,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在这吵你。”
明溪自动把男人的言行举止,归纳为母亲受伤刺激所致。
没有武断的就被吓退或放弃,而是主动退了一步。
不等男人开口,她又继续道:“文姨的伤,我很抱歉,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做的,请随时开口。”
她语速很快,像是生怕傅司宴再说出什么,低低说了句,“其余的,等文姨稳定了,我们再谈。”
说完这话,她不敢听傅司宴的任何回答,就快步转身离开。
电梯门打开,她迷蒙着眼往里进,砰一下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明溪哽咽着说。
顾延舟惊讶看着低头道歉的女人,“小明溪?”
熟悉的称呼,让明溪隐忍到干涩的眼眶,再次忍不住酸透。
为什么这个称呼还是一如既往,而那个男人却变了
她低着头,眼泪挤满了眼眶,硬是忍着,眼睛被撑得疼死了。
“小明溪,你怎么了?”顾延舟拍了拍她的背。
就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把明溪忍了很久的眼泪全都拍下来了。
跟金豆子一样,噼里啪拉掉了一地。
“诶”
顾延舟顿时手足无措,掏了块手帕递过去,“先别哭啊,怎么了,跟我说说。”
泪一旦落下,哪儿那么容易收住。
明溪接过手帕,胡乱擦了擦。
然后耸着肩憋气,终是将眼泪哽住,但肩膀还在一抖一抖的。
抬起眼,她问,“你知道司宴他,回来了吗?”
“我”顾延舟伸手挠了挠头,支吾了句,“知道。”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明溪又问。
顾延舟想了想,实话实说,“他是昨天上午下的飞机。”
这话一出口,明溪脸色难看极了。
昨天上午落地飞机,那呦呦失踪,和她遭受的困境。
傅司宴不可能不知道。
他没有出现
所以今天他从天而降,并不是为了她和呦呦,只是因为文绮遇险了,他才会来。
明溪彻底沉默了。
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未干,看上去脆弱又惹人怜爱。
“司宴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下换顾延舟沉默了。
他顿了顿,有些难开口,想了想,才说,“小明溪,算了吧。”
犹如晴天一道霹雳!
明溪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甚至不自觉问出口,“为什么算了?”
见顾延舟沉默不语,她追问道:“为什么算了,他拿命救我,现在又为什么算了?”
明溪漂亮的水眸里蓄满了泪,顾延舟不忍心,心里只想骂娘。
“小明溪你就听我的,当他不在了吧。”
朋友一场,顾延舟也不想明溪受到伤害。
那个男人的决心,他是看到了。
所以对明溪来说,最好的保护就是——没有期待。
“他明明在啊,我怎么当他不在”
明溪扯了下唇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电梯都到下面了,她也不为难顾延舟了。
“顾总,我没事,你先去忙吧。”
说着,她就出了电梯。
顾延舟不放心,探头出去看了眼,这一看不得了。
就见明溪身子晃了晃,狠狠摔在了地上。
“小明溪!!”
“明溪!!”
顾延舟慌忙冲出去,和寻过来的上官景羡撞了个正着。
上官景羡已经抢先一步抱起明溪,跟顾延舟点了个头,就匆匆叫了句“医生”,然后快步离去。
顾延舟没有离开,也跟了上去,直到确定明溪只是身体虚弱昏过去后,才悄然离去。
回到楼上,文绮已经做完手术,转进了icu。
傅司宴站在走廊窗台,眼神冷漠地吸着烟。
顾延舟上前,忍不住絮叨,“你能不能抽,你不知道啊?”
男人恍若未闻,指间的烟袅袅燃烧。
顾延舟又问,“伯母怎么样?”
傅司宴掐灭烟头,淡淡道:“七天,能挺过去就能保住命,但不一定能醒。”
顾延舟叹了口气,又道:“我刚刚撞见小明溪了,她昏倒了。”
傅司宴眼眸没有任何波澜,语调淡极,“她的事,以后不必跟我说。”
“不是,你真准备不管她了?那孩子呢?”
顾延舟看着男人俊挺到绝情的脸,“孩子,你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