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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气极了,用力挣脱他,手腕却被锁得死死的。
她没有再挑战陆景行的耐心,毕竟戳他伤口这事,有一却不能有二。
否则,以男人的尿性,必定会比她更强硬。
她是要替苏家讨回公道,而不是以命相搏,还伤不了对方分毫。
见她不再死命挣扎,陆景行手掌扣紧她的后脑勺,使劲贴向自己。
这个吻,炙热,滚烫。
男人像是想用自己的温度将她的愤怒融化。
他喜欢,她对他屈服的样子。
也暗赞这个女人的聪明,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男人眉目的伤口有几分狰狞,常年锻炼的手臂更是紧实有力,掌控全局。
直到把女人亲得整张脸都胀红不已,他才缓缓松手。
苏念一双琉璃美眸寒意明显,多看一眼,男人就觉得心多痛一秒。
不等她开口说更伤人的话,他已经率先开口:
“不是要去公司吗,走之前我得把利息收一些。”
苏念怔愣。
她本以为他不会这么轻易放她离开,还得周旋一番。
没想到
但是,她反应过来。
什么一些利息!
他这是准备永无止境的收下去?!
休想!
她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唇,像是在擦什么脏东西,愤怒道:
“下次再轻薄我,别怪我不给陆先生面子。”
陆景行笑笑,“你最好别给。”
不给才有趣。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让他耐着性子做什么柳下惠。
挺难为他的。
苏念气到无语,不想再跟这个流氓争口舌之快。
她站起身就要走,却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腕。
苏念脸色酡红,恨恨道:“你还想干什么?”
陆景行貌似平常叮嘱一句,“别踩我的底线,记住了吗?”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底线?
呵呵
苏念观察男人的神色,不像是发现什么苗头的样子。
她掩饰真实的情绪,轻蔑道:“陆景行,你还有底线?”
陆景行松手,淡淡一笑,“我不想伤害你。”
这才是陆景行,没有虚假作伪装。
永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苏念眼眸赤红,静静看他:
“陆景行,别为自己找借口,但凡你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你想通过伤害我,来控制我,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陆景行挑挑眉梢,对于苏念窥破他本质的事不以为意。
“你只需要记住,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的。”
苏念恶心的全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可以走,她不想多留一秒钟。
“晚上回来。”陆景行淡淡吩咐。
苏念脚步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没好之前,晚上你还得照顾我。”
陆景行淡笑,“没跟你说清楚不好意思,我说的利息,只是你白天离开的利息。”
“你真无耻!”苏念咬牙。
陆景行面无表情,语调轻嘲:
“你不是自诩比我良善,那么你们善良人的词典里,照顾一个被你捅伤的人,难道不是应该的。”
苏念冷嗤:“那也得分对方是人还是畜生!”
陆景行好脾气终于被磨尽,语气暗沉道:“看来你是不想走了。”
“我要走!”
苏念就知道他不会轻易让自己离开,但能脱离他的视线几个小时也是好的。
她警惕看向他,生怕他改主意。
“出尔反尔可不是男人所为。”
陆景行像是被她取悦了,暗沉消了不少,低低笑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苏念脸色蓦地一红,骂道:“你下流!”
随后,她‘嘭’一下,甩门就走。
身后,看着关上的门。
陆景行刚刚还氤氲笑意的眸暗沉下去。
路过别墅前院时。
苏念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小钟,停下脚步。
俯下身,她拍了拍小钟的肩膀,像是在替他拂去灰尘。
然后,她落井下石道:“钟助理,看来陆景行也没把你看得多重要嘛!”
小钟脸色骤变!
苏念却笑笑,转身离开。
她知道小钟扳不动,但能让他对她心生膈应也是好的。
忠仆和主人的心思有分歧,才会有缺口。
何况,小钟一直不无辜!
苏念走出那扇门,猛地吸了口外面新鲜的空气。
她坐上陆景行准备的车去公司,随行还有他手下的人。
离开前,她看了眼阴冷的别墅,唇瓣勾起一抹笑。
小钟一瘸一拐地站起身。
一把钥匙从身上掉下来。
是他丢的那把,倒也会丢,丢在口袋里。
他回到房间,男人半倚在床头,身前还放着笔记本。
见他进来,陆景行低声问:“拿走了?”
小钟点点头。
陆景行淡声说:“下去吧。”
房间里,寂静无声。
陆景行看着灰白的墙壁,无声扯了下唇,心里默念。
苏苏,别让我失望!
-
明溪从陆景行别墅出来后,表情就很淡。
一旁开车的男人冷不丁开口,“闷闷不乐,有什么就说吧。”
明溪见他主动开口,便还想试试,说:
“傅司宴,你能不能劝劝陆景行放过念念?”
“不能。”男人回答得很冷淡。
明溪呼吸一窒,想到苏念叮嘱那事不能让傅司宴知道。
果然就像她向着念念一样,傅司宴自然也向着他的兄弟。
她也没什么话说了,点点头,“好。”
然后,就别过脸看窗外了。
傅司宴心底又郁闷起来。
她就不能多问两句了。
可明溪看着窗外,根本没有搭理他的心思。
傅司宴更气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利用完就不搭理他了。
快到市里时,明溪突然惊诧一声,“停车!”
傅司宴缓刹,问:“怎么了?”
明溪脸色潮红,说:“我下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
明溪有点难以开口,她指了指药店,“我要去那。”
傅司宴想了下,一下明白了。
顿时,脸色一黑。
“不用吃那个。”
明溪脸一热,“不行,要吃。”
说来说去都怪他,连个措施都没做。
傅司宴板着脸,“你是安全期,怕什么。”
明溪惊了,“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记得。”傅司宴没觉得有什么,自然地说。
明溪耳朵都发烫。
这人好变态啊!
怎么记这种事情
她纠正道:“安全期也有不安全的。”
男人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温笑,“怕什么,有就生下来,给呦呦添个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