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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趁对方不注意就往地铁站里面跑。
想着里面人那么多,他们总不可能上来抓人吧。
上了地铁后,明溪的心还是突突跳个不停。
薄斯年的另一面,偏执得让她害怕。
地铁很快到站。
明溪跟随着人群出站,出来后跟着前面的人一起走。
地铁站离小区很近,不足两千米。
快到小区门口时,前面的人拐去别的路,一眨眼不见了。
明溪心里突然觉得很不安,加快脚步往小区的方向走。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悄悄攥紧包里的防狼喷雾,那阵脚步声突然加快,错身时,明溪一下举起喷雾。
越过她的那个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她。
纯粹只是个路人。
明溪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把喷雾又放回包里。
脚下刚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小溪。”
明溪心底一颤,抬脚就想跑,却被人强硬的从后面抱住。
男人声音温润清雅,“小溪,我不想伤到你,乖一点上车,好不好?”
明溪浑身一震,看到近在咫尺的保安室,扯开嗓子大叫,“救——”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她感觉到腰间被一根针管抵住。
薄斯年轻声道:“如果你想跑,孩子怕是保不住。”
孩子
薄斯年竟然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颤抖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聊聊。”
明溪惊恐道:“我不想。”
薄斯年唇角轻扯,“小溪,我不会伤害你。”
明溪被迫上了他的车,她不敢跟薄斯年硬来,怕孩子受到伤害。
薄斯年在驾驶座上,突然倾身过来,明溪吓得捂住胸口,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系安全带。”
薄斯年温润解释,屈起手指十分温柔地给她系上安全带。
车子启动。
明溪看着黑沉沉的夜,问:“你要带我去哪?”
“很快就到了,你累可以先睡会。”薄斯年说。
明溪根本不敢睡,强撑着眼看着车子疾驰在夜色里。
渐渐地,行驶的地方越来越荒凉,像是来到了郊区。
两边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生物存在的迹象。
明溪心始终提着,路面开始变得颠簸,她心里难受,想要干呕。
她脸色泛白道:“可以停车吗?我不舒服。”
薄斯年像是没听见,目不斜视开着车。
终于,他在一处黑黝黝又很破败的地方停下了车。
明溪下车后就忍不住呕吐起来,可是晚上吃得少,什么都没吐出来。
薄斯年递了水给她,明溪没有接,她不敢喝他给的东西。
瞬间,他春风和煦的面容染上些许阴郁,眼神也变得冷沉。
他拉着明溪往房子旁边走过去,问:“小溪,你还记得这里吗?”
明溪摇摇头。
薄斯年眼眸闪过一丝黯然,提示道:“你曾经在这给了一个男孩一颗糖,还跟他说过话,还记得吗?”
明溪还是一脸懵的表情。
她解释道:“小时候的事情,我不是都记得。”
十二岁的时候,她摔过一次脑袋,有好多事都忘记了。
“忘了?”
薄斯年重复着,脸上惯常伪装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他从出生开始就忍受疯掉母亲的虐打和辱骂,她把自己没能成为那个男人正头夫人的错误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
骂他来得太迟,注定永远只能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她被那家人打压后,躲到乡下就开始自暴自弃,酗酒凶药,时不时就棍棒伺候他,饿他好几天。
终于有天,他变得有能力反抗她,甚至眼睁睁看着她死,心底都没有一丝波澜。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阴暗的过一辈子了。
直到他找回了她。
那个在他人生至暗时刻,给了他一颗糖的小女孩。
可她竟然说,她不记得了。
明溪看着男人阴晴不定的脸,猜测道:“那个男孩是你?然后那个女孩你觉得是我,对吗?”
她一直觉得薄斯年不是喜欢自己,对自己特别偏执肯定是有些特殊原因。
薄斯年纠正她,“不是觉得,就是你。”
他越发的确定,除了那枚玉坠,还有她的香味,她的眼睛,都像极了记忆里的‘她’。
明溪不敢反驳他,说:“那你现在更不应该伤害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薄斯年英俊的脸庞在月色下温柔平静,他望着她,轻轻拧眉,“小溪,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不是跟你说过不会伤害你吗?”
明溪试探开口:“那你送我回家,可以吗?”
“好,我带你回家。”薄斯年温和道。
明溪心底高度紧张,根本无暇区分他说的是‘带’而不是‘送’。
她安静乖巧的上车,自己系上安全带。
薄斯年看着她听话的模样,俊雅的脸上笑意明显。
他凑了过来,很暧昧的姿势,眼眸凝着她的唇,温声道:“小溪,我喜欢你乖乖的。”
明溪只觉得鸡皮疙瘩全都冒起来。
男人突然又凑近些,呼吸有些不稳,薄唇几乎要贴在她的唇上。
明溪警铃大作,往后躲了躲,不敢惹恼他,假装羞涩道:“走吧,先回家。”
薄斯年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心底升起融融暖意,笑了笑后,启动车子。
车子重新驶入国道,明溪松了一口气。
可驶去的方向却越来越荒凉,明溪总觉得这路像是要驶离北城的样子。
“学长,这不像是回城的路,你是不是开错了?”明溪问。
“没错。”
薄斯年目视前方,唇角扬了扬,“这是我带你回家的路。”
明溪:“”
她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一直是带她回家,而不是送她回家。
“我们去哪?”
明溪竭力保持镇定,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颤抖。
“m国。”薄斯年道。
刹那间,明溪的脸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