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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开门苏念掐着陈娇脖子那幕有不少人看到,再加上苏念亲口承认!
蓄意伤人——
如果陈娇咬着不松口,她是肯定要被送进去的!
但这不是陆景行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打算让陈娇出口气,就此揭过。
他这会心绪纷乱,给自己的解释是送进去,哪有自己亲自折磨有趣。
苏家败落才是第一步,那两个老东西不是还好好活着呢。
至少,她们一家三口人都在!
而当初陆家出事的时候,他的双亲俱亡,如今即使他有钱有势,却再也不能侍奉左右。
他忽视她惨白的小脸,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伪善又撒谎成性,十足十的骗子,绝不值得可怜。
何况在国外最难的时候,跟狗抢食的事他都干过!
苏念受这点罪,与他根本不能比!
苏念却仰面大笑,“让我给她下跪!陆景行你在做什么梦!”
游轮上那一跪,是她有责任挽救苏氏!
如今苏氏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陈娇抓紧陆景行的手臂,愤恨道:“景行,她自己都承认了,还留着她做什么!我好心好意来看她,她不仅想要杀我还说要连你一起杀!赶紧把这个疯子关起来!”
陈娇的虚伪言论,让苏念想吐!
“哈哈哈!你好心!”
“你好心来告诉我你们两人是如何联手玩弄我,让我亲手把苏家搞破产,又好心咒我父母早死,让我早早准备寿衣!”
“陈娇你可真是再好心不过!”
陈娇脸色一变,自然不会承认,“你瞎说什么,我没有说过那些话,你污蔑我!”
她可是北城新晋的名媛,可不能把这些没教养的话流传出去。
苏念不屑跟她争辩,只眼神凶狠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一对狗男女迟早要下地狱!”
陈娇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来,高高扬起手。
“啪啪!”
狠狠扇了苏念两个耳光,直把她嘴角扇出血来。
“贱人!”
陈娇骂完还不解气,又欲扬手,却被一只手掌一把攥住!
转头,是陆景行阴郁的一张脸。
“好了!我们走!”
陈娇脸色瞬间不好看,呜咽道,“景行,你是要放过这个杀人凶手吗?”
陆景行俊脸微冷,“别再提这事,现在不是动她的时候。”
陈娇不可置信,她差点被勒死,陆景行竟就这么算了。
“听话,我们走。”陆景行轻声哄她。
陈娇气得跺了跺脚,想到什么,又幸灾乐祸道:“好像你爸也在这个医院吧,听说好多人来管他要钱,在那闹,医院马上也不给他呆了。”
这话说完,苏念突然飞一样冲了出去。
陆景行脸色微变,即便坐着轮椅,也想要跟着追出去。
陈娇怎么能让,立马拽着陆景行的手,哭哭啼啼道:“景行,我脖子好疼,头也很晕,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了,你快带我去看看。”
任何时候,只要她身体不舒服,陆景行都不会丢下她不管。
果然,陆景行止住动作,开口,“还能走吗,要不要让小钟推个轮椅过来?”
陈娇心里得意,头晕当然不能走路。
她娇滴滴道:“好像不能。”
陆景行叫了声小钟,助理小钟就已经把轮椅推进来。
他又问小钟,“我的拐杖呢?”
小钟又出去捧了一根纯黑色的金丝龙头拐杖进来。
定制款的,特别霸气。
陆景行接过,就抛弃轮椅,直接拄着金丝龙头拐杖站了起来。
他一身黑色西装配金丝龙头拐杖,有种说不出的英俊,有点残疾大佬那味道。
陈娇看得入迷,不亏是她选的男人,连拐杖到他手里都成了装饰品!
陆景行吩咐小钟,“把娇娇送去做个全身检查,一处都不能漏。”
陈娇惊呆了,“景行,你不陪我去吗?”
陆景行十分敷衍地揉了下她的发,“娇娇,我有事要处理,你听话,检查完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拄着黑色拐杖,疾步出去。
身后,陈娇面容扭曲到变形,恨得唇都被她咬破了。
呵呵?有事?
是听到刚刚的话,怕苏念有危险吧!
这个贱人,果然是个祸害!该死!
不过,她不会让她死得那么容易的!
陈娇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笑,暗暗发誓。
苏念,我一定会让你万事落空后,以最难堪、最凄厉的方式去死!
苏念冲到父亲的病房门口。
不大的病房,早已挤满了人。
曾经巴结着他们家,哭着求着要入股分红的那些亲戚们全来了。
他们脸上的嚣张和当初谄媚的表情,完全判若两人。
苏念看到苏父躺在床上,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直喘着粗气。
而苏母则跪在地上,哀求他们,“求你们了,他身体不好,别在这吵了,有事我们出去说行吗?”
顿时,四周炸开了锅。
“你们家都这样了,他还好意思住院!还有脸躺在这看病!”
“就是,他不配花钱住院,再不还钱,我们就把他扔出去!”
有一个胖胖的妇女更激动,直接上手扯苏母的头发,伸手要拽下她的耳环。
苏念看着疯了,立马冲上去,推那个胖女人,吼道:“不许碰我妈!不许碰!”
就是这样也迟了,苏母的耳朵被胖女人残忍地拉出两道血口子,怵目惊心。
苏念受不了,这伤在她身上可以,伤在苏母亲身上就像在剐她的肉一样。
疼!
喘不过气的疼!
快要死了一样的疼!
“啊啊啊!!!”
苏念凄厉地吼一声,痛不欲生。
可这幕根本引不起这群人半分的怜悯同情。
他们只知道,苏氏破产了,他们入股的钱打水漂了。
却全然忘了当初是如何道德绑架苏父,才以低价买入苏家股份。
人群中,有人率先说道——
“别在这装可怜,装可怜就不用还钱了吗?”
“就是,这次出事责任不就在苏大小姐身上吗?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怎么会把苏家搞垮!”
顿时,群起激愤。
有人扯苏念的头发,有人扯她的衣服,把她当野狗一样践踏。
苏母眼白一翻,气得晕了过去。
突然——
“嘭”一声响!
不知道是谁拿手机砸到了苏念的脑门上!
厚重的金属壳把白皙的脑门,砸开了一个裂口。
瞬时,鲜血模糊了苏念整张脸,连眼睛都被糊住。
“都给我住手!”
一声低沉的呵斥,气势森然。
嘈杂的人群被瞬间怔住。
朦朦胧胧一片红中,苏念看到远远的一个男人染着修罗煞色,拄着拐杖却气势恢宏地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