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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简直像是在沸腾的油锅里倒了水,噼里啪啦的声响不停在明溪脑子里炸开。
她愣了几秒,傅司宴拿出之前的那枚戒指,解释道:“这枚是奶奶给我的,爷爷和她恩爱了一辈子,当时没能跟你解释清楚,这戒指对我的意义。”
他又拿出一枚鸽子蛋粉钻戒指,不由分说将两枚戒指都套在明溪手上。
“这枚是我定制的,等了很久才到,我们复婚吧。”
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喙,把明溪想说的话全都堵回去。
像是急切的想挽留什么。
明溪看着手上的戒指,沉默许久才咽下哽咽的水汽。
一切,都太迟了。
她已经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再和他在一起了。
所有人都不祝福的爱情,也许本身就不合适。
她拨下戒指,递回给傅司宴,冷静道:“傅司宴,我以为我做得很明显了。”
傅司宴面色稍冷,看着戒指,没接,“什么意思?”
“昨晚只是意外,我不想跟你再有牵扯了。”
傅司宴凉凉扯唇,重复,“意外?你是不是忘了你昨晚有多主动,多想要我意外,你跟我做五次?”
明溪被他说得脑子‘嗡’一声,咬唇道:“我只是喝多了。”
她心一横,干脆道:“昨晚就算不是你,换另一个男人,我也会这样,我是一个成年人,有生理需求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傅司宴被她的话刺痛,冷笑一声,高大的身躯逼近她,“你有生理需求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你觉得我会信?”
明溪被他靠得不自在,往后退一步,“傅司宴你别无理取闹了,我承认你技巧好会取悦人行吗,但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不喜欢你了,一点也不,我们就别再纠缠不清,行吗?”
“无理取闹?”
傅司宴被她的话,气得爆粗口,“那你他妈还跟我睡!”
明溪还是那句话,“都是成年人,睡觉能定义什么?”
傅司宴没说话,直勾勾盯着她手上的戒指,半晌道,“真不要吗?”
明溪点头,下一秒,手上一空。
两枚戒指都在空气里划过,然后消失。
明溪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傅司宴,你这是干什么?”
傅司宴面色阴沉如水,“反正你也不要,你管我干什么。”
明溪垂下眼,没法理解傅司宴的任性。
几千万的钻戒,说扔就扔了。
沉默几秒,傅司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甩在沙发上,抵住。
明溪慌了,用力挣扎,“你干什么!”
傅司宴一脸冷漠地去扯她的衣领,“你不是说睡觉不能定义什么吗?那再多睡几次,看看能不能定义。”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扯开她的上衣——
“啪!”
明溪没忍住一巴掌拍他脸上。
“别碰我!我不同意你就是强歼,知道吗!”
傅司宴冷冷勾着唇角,讥讽道,“你昨晚求我给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强歼?难道我就应该给你白睡?我现在要讨回来不对吗?”
明溪气愤盯着他,“你胡说八道,昨晚明明是你情我愿!”
傅司宴盯着她,脖颈上还有欢爱留下的痕迹,眼眸沉了沉,道,“既然是你情我愿,再来几次有什么不行?”
明溪撇开眼,“当然不行,我不会再跟你睡了,我们之间不适合牵扯过多。”
傅司宴不让她躲避,捏着她的下巴,对上她的杏眸,低低开口,“明溪,你休想骗我,你昨晚动情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你就是还喜欢我,对不对?”
“傅司宴,我承认你技术不错,但是那种快乐,就是买个高端点的玩具,我也能得到。”
明溪忽略男人难看的脸色,一鼓作气道,“我说了不会跟你有牵扯就是真的不会,你这样真的很没意思,给自己留一点体面吧。”
她既然答应文琦就不会食言,势必是要让傅司宴死心。
她知道他的傲娇,绝不容许人戳他的自尊。
明溪掐紧手心,驱散那抹莫名的心痛,“傅司宴,世界上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你别这样,会让我瞧不起你。”
男人的脸一秒变得阴鸷难看,可眸底的伤痛亦不容忽视。
他凝着她,一字一句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明溪愣了半秒,才开口,“对,真心的,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别再联系了。”
“陌生人?”
傅司宴低眸,这几个字,让他心底撕心裂肺的疼。
明溪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波动,可藏在身下的手心却已经被她用力掐到发紫。
她以为会很轻松的事,为什么说出来会这么心痛?
那种感觉,像是有人在用力撕扯她的心脏一样。
难受极了。
傅司宴最终还是不发一言地离开了。
明溪一个人在楼下找了好久,终于在树底下找到两枚戒指。
回到房间,她把戒指套在手上,是她的尺寸,很合适,也很漂亮。
漂亮到让人泪流满面。
明溪不知道应该拿戒指怎么办,就妥帖先收好。
医院。
苏念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两天。
手机掉到江里,也不知道公司情况如何,让她心底慌张。
她按铃想叫个护士来,借个手机。
门打开,进来的却不是护士,而是穿得奢华漂亮的陈娇。
她眼眸发冷,“你怎么来了?”
陈娇一双美眸笑意明显,“我自然是来看看你呀。”
苏念觉得奇怪,陈娇每次看她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怎么今天这么开心。
看来陆景行肯定是没事,她才会心情这么好。
她不想搭理陈娇,撇过眼继续按铃,可没人应她。
陈娇笑道,“别费那个劲了,我的保镖在外面,没人能进来,你找护士不就想知道你们苏氏的情况吗?”
苏念冷冷看着她,“知道什么就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