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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上的人先救下苏念。
紧接着又下去捞浑身是血的陆景行!
苏念一时怔住,刚刚时间太短她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陆景行推了自己一把。
苏念浑浑噩噩跟着游艇上岸,保镖直接把陆景行用担架运送至救护车上,顺带也把苏念送到另一架救护车上。
她在江水里泡太久,身体极度受寒,虚弱得很。
陈娇慌慌张张,手足无措。
看到还算完好的苏念,再想到满身是血的陆景行,想也不想就扬手过来!
“景行要是出事,我跟你个贱人没完!”
苏念躺着攥住陈娇的手腕,脸上带着刺骨的冷,“陈娇,刚刚那一弹是谁发的?你——”
苏念定定看她,“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陈娇表情一慌,“你瞎说什么,我只是在帮景行赶走那个怪鱼,景行要是出事,你就死定了!”
苏念讥嘲,“他出事的话,我死了也算值了。”
走一带一。
谁也不欠谁!
陈娇不是苏念对手,挣脱不得,气得跺脚,“你竟敢诅咒景行哥,看他醒过来不收拾你!”
苏念甩开陈娇,凉笑道:“陈娇,我祝你这辈子都能被陆景行庇护!”
“你什么意思!”
苏念重复一遍,在担架上重复一遍,疲累闭眼,“什么意思?”
陆景行下地狱后,下一个就是你!
救护车的门被关上。
车里的陌生救护人员,让苏念安心无比,沉沉睡了过去。
那次意外后,傅怀深带着傅宁焰来找过明溪,表达了傅宁焰还想由她来当家教的意愿。
明溪本来不想答应,但最后还是被傅宁焰一句话打动。
他说:“小明老师,我想当个有用的人。”
傅宁焰说这话时,眼神格外真诚。
明溪便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一周除了二三五六给傅宁焰授课外,剩下的时间她都在医院陪着傅司宴。
傅司宴底子好,几天休养就已经不需要轮椅能自己下地走动了。
傅司宴不让她来回跑,怕不安全,所以晚上都在医院睡。
最主要是两人分被子,而且傅司宴一直很规矩,让明溪放松了警惕。
中午的时候,明溪照例在病房的办公桌上备课,盯着电脑许久,起来活动活动,见傅司宴还在办公,便冲了杯营养冲剂端给他。
他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后,眼眸噙着笑意看她说:“谢谢。”
男人的视线淡淡扫过她的唇瓣,什么都没做,就让明溪觉得嘴唇发痒。
怪只怪,他那双眼睛过于深情,过于深邃,一旦被注视就会很难抵挡。
明溪脸上覆上薄红,有点儿不好意思。
总觉得这几天的接触,有点回到从前的感觉。
两人竟比以前还像夫妻。
她随口说一句,“累就休息一下,不要逞强。”
傅司宴放下茶杯,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拉到腿上。
“你干什么”
明溪挣扎着要起来,肩上突然一重。
男人英俊的脸压在上面,手臂从两边搂紧,用脸去蹭她的脖颈。
瞬间,脖颈上都是他喷薄出来的气息,让明溪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心里警铃大作,身子也不自觉地颤了颤。
傅司宴发觉,手指用力紧了紧,磁沉性感的声音从脖颈处贴着肌肤传上来。
“很怕?”他问。
“”
明溪抿唇,其实她怕的是自己,怕自己再次习惯他的亲昵。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不动你,别怕。”傅司宴自问自答。
他知道某人现在就是个小刺猬,稍微一碰就会缩成一团。
想要两人之间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他就得收起那些心思,温水煮青蛙。
只是这青蛙还没煮熟,自己已经要了命了。
特别是到晚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却碰不得的滋味,就像有蚂蚁在心口爬。
真想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去。
傅司宴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病房这几天里了。
好一会,他才松开,看着她解释道:“抱抱就不累了。”
明溪被他盯得有点撑不住,不自在地挪开眼道:“有需要就叫我。”
傅司宴看出她口是心非的样子。
嘴上说着有需要叫她,可眼神却一眼都不看他,仿佛他是什么妖魔鬼怪,生怕沾边似的。
男人唇边挂着一抹轻笑,无奈地摇摇头。
突然——
门“砰”一声被踢开。
傅成生进来怒气冲天道:“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什么人都敢动!”
说完这话,傅成生看见病床旁的明溪,眼睛一眯,阴森森的。
“你怎么在这,赶紧出去!”
说着,又对傅司宴道,“你这里的保镖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
傅成生刚刚那一眼里饱含的轻蔑和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明溪一向懂事有礼貌,很少被长辈如此嫌恶。
特别这个人还是傅司宴的父亲。
前几天被他辱骂的话语还记忆犹新。
瞬时,她脸色白了白,说不出的难受,恨不得立马逃离这里。
脚步刚动,就听——
“嘭!”
一声脆响!
水晶茶杯紧擦着傅成生的脸,在墙壁上炸裂成无数片。
傅司宴被浓墨浸染的凤眸,此刻比刀锋还冷,死死锁在傅成生脸上。
随后,他下床,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明溪的头顶,冷声道:“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