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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深身强体健,不费力气就攥得男人目眦欲裂,惨叫连连。
周横山挣脱不开,怒了,“你他吗谁啊,我管教自家甥女,用得着你狗拿耗子”
周横山话没说完,就听咔嚓一声,手腕被利索折断。
“啊啊啊——!!!”
速度之快,周横山反应了好几秒,才身子一软,躺在地上开始狞叫。
傅怀深收手之后,助理奉上纸巾,他接过慢条斯理擦手,眼神自始至终落在明溪脸上,没有看那个人渣一眼。
但周横山莫名就感觉到这个男人气场迫人。
他没见过明溪的那个姘头长什么样,但见眼前人矜贵不凡,车也很豪的样子,他觉得八九不离十,便捂着手哼哼。
“你就是明溪那个男人?我是她舅舅,你今天想救她,就得给钱,手伤加护理费给我一百万。”
明显是想要讹一笔。
明溪还有点恍惚,刚刚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见到了傅司宴,眼泪都差点出来。
可再细细看,只是有点像而已。
这个男人也长着一双自带深情的凤眸,跟冷隽的气质挺不搭的。
不过可能因为这个男人年纪稍长些,看上去眼神更有穿透力,似是阅尽千帆。
周横山还在自顾自说,“我可算是你舅舅,舅舅你也打。”
明溪没想到周横山逮人就咬,忍不住斥道:“你闭嘴!我不认识这位先生!”
周横山哪能信,好不容易见着正主,怎么可能放过。
他说,“我这细皮嫩肉的甥女送给你睡,你可不得表示表示?一百万我都要得少了。”
傅怀深偏头轻飘飘睨了周横山一眼,眸光利刃一般犀利。
周横山不自觉抖了抖,心底有些发毛。
下意识觉得这种男人不是自己能惹的。
但想到钱,他又硬气起来,只不过声音还是不敢放大。
“你也享着福利了,这小妮子以前喜欢她的男人可多了,那脸和身挑子可都是极品,别舍不得这点钱否则我给她拉去卖了,一样能卖到钱。”
他说这话,下流又龌龊,根本不像一个舅舅评价自家小辈的样子。
明溪气得简直想踹他两脚。
但有人比她先动一步,傅怀深动作优雅的将手上戴着的皮质手套取下。
然后,重重地扇在周横山脸上。
“啪——!”
声音响得震耳。
周横山‘噗’吐出一口血,连带鼻子嘴巴都在喷血,疼得惨嚎。
傅怀深将脏了的手套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
他面色不再温雅,眸色冷沉如雪,“不会说话就去学。”
周横山歪着嘴哀嚎,“小溪,我可是你舅舅,你就看着人这么欺负我。”
明溪冷声,“我可没有你这种舅舅。”
这时,警笛‘呜呜’声传来。
周横山脸色巨变,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报了警,他几乎是撅起屁股就想跑。
可还是被逮了个正着,拘上了车。
明溪跟着过去做了笔录,没想到傅怀深也跟着做了个人证。
民警让明溪放宽心,周横山这行径少说要扣留十五天以上。
明溪倒也不想逼得他跳墙,就是想给他个教训,让他行事掂量点,不敢再随意来欺辱外婆。
不过,她总觉得这事蹊跷。
她把外婆接到北城来,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周横山到底是怎么能这么精准的找到医院,还能找到病房。
她心底隐隐觉得不对,但周横山这里,她又问不出什么。
就在她想事情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民警走到她跟前,问:“你是不是叫明溪?”
明溪抬头看他,他说,“你还记得我吗,我以前在任下派出所,我叫陈允。”
这么一提她就有印象了,当初为了爸爸车祸找那个肇事逃逸的人,她没少往任下跑。
即便后来来北城,她也还是每年都会回去一趟,可惜一直没有进展。
陈允是前年才在任下那边入职,挺漂亮的小姑娘,再加上那事故挺惨的,他就有点印象。
他说,“前几天我听旧同事说,新抓了个逃犯供出来一次犯案地点就距逃逸现场几百米,说看到一辆可疑的车,别的还在挖掘。”
明溪没想到还能有这收获,当年这件事她虽然很少提,但一刻也没忘。
当即她就跟陈允留了个联系方式,请他后续有任何进展随时告诉她。
等都办好后,明溪还得回医院,傅怀深的车正好停在她面前。
她满是感激,站在路边向他道谢。
“不客气。”他声音温雅,一点都找不到方才的狠戾,仿佛两个人似的。
“去哪?我送你一程。”
“还是不麻烦您了,我自己叫车就行了。”
傅怀深看了她一眼。
“不麻烦,上车。”
他语气虽淡,却有不容拒绝的强势。
想到刚刚人家毕竟帮了自己,明溪也不矫情就上了车。
车上,傅怀深递给她一副绢帕,指了指她的右脸。
明溪对着车窗照了照,有点血丝,手里绢帕上有淡淡的檀香味,一看用料就极好。
她不太好意思用,便说,“先生,您给我张纸巾就行了。”
“就这个吧,用完扔了就行。”
明溪还是还给他,说不太合适。
傅怀深定定看了她一眼,收回绢帕,抽了张纸巾给她。
之后,男人似乎有些倦意,轻闭着目,没再说话。
到地点后,明溪下车道谢。
男人突然抬起眼皮看她,说:“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
这话老套到让明溪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跟她要电话,她都已经想好拒绝的说辞了。
可男人却不再说话,只是关上车窗,离开。
明溪没有多想转身进了医院。
车里。
傅怀深盯着女孩的背影,眉眼间皆是深意。
心底浮动出一个念头,“阿月,是你吗?”
半晌,他眼睫半阖,冷声吩咐,“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