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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克男说着,又挤近几分,“来,叫一声给哥哥听听。”
“砰——”
玻璃碎片飞溅,在夹克男头上开了花。
苏念手里拿着剩下半截酒瓶,指着夹克男,怒斥:“离我姐妹远点!”
夹克男血流了半边脸,火蹭一下冒起来,捂着头指着苏念骂道:“你个小s表子,穿成这样来酒吧不就等着给人上的,还在这装什么纯情!”
他抄起桌上的酒瓶,指着明溪,眼底全是邪念,“这个小妞,爷我今天玩定了!”
楼上,服务生看到情形问旁边的顾延舟,“顾总,要下去制止一下吗?”
顾延舟轻笑:“轮不到我们出手。”
眼看着下面卡座混乱起来,就听砰一声巨响。
夹克男手上的酒瓶突然就转个弯,在自己头上又开了朵花。
现在左右平衡,整张脸都是血!
他张嘴骂道:“谁他吗——”
话还没说完,胳膊已经被人拧住,一个过肩,夹克男脸朝地被一只脚狠狠踩住头。
整个酒吧都是夹克男凄厉至极的惨叫。
“很喜欢砸酒瓶?”
头顶上传来冷戾的男声,夹克男努力睁开被血糊住了的眼睛。
男人的容颜变成红色,长相俊美如斯,表情却有如修罗恶煞。
这时,男人打了个响指,服务生推过来一车酒,上面都插着刺眼的荧光灯,代表着酒的尊贵身份。
男人松开脚,手起瓶落,砰一声,瓶身裂开。
锋利的玻璃边缘,只差一毫米就扎到夹克男的眼珠子上。
“啊啊啊啊!”
他发出的叫声,像濒死的牲畜才会叫出来的声音!
悲鸣中带着吓破胆的尖细,听得人心有余悸。
周围人再看那个面容俊美的男人时,眼底多了一丝惊悚和敬畏。
这样的人绝不能惹!
傅司宴视线落在地上那血红的一滩上,清隽的眉宇挑了挑,“多叫几声,不是喜欢听吗。”
夹克男喉咙里除了‘嘶哑嘶哑’的腔调,再发不出别的声音。
酒吧刚刚还人声鼎沸,现在全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行了,收拾了吧。”顾延舟走了过来,淡声吩咐酒吧的保安。
保安拖着地上死猪一样的男人,往外走。
服务生清理干净现场,顾延舟吩咐气氛组继续活跃,总算又喧闹起来。
随后,他走向傅司宴,轻佻道:“酒钱,服务费,走你账上划了。”
那可是八十万一瓶的酒,用来砸一个败类,多少有点浪费。
傅司宴没理他,上前一把攥住明溪的胳膊,冷冽吐字:“跟我走。”
明溪想也不想甩开他,冷冷拒绝,“不要,我跟苏念一起走。”
嫌弃之色,明溪根本没掩饰。
一旁的顾延舟突然扑哧笑起来。
要知道傅司宴可是顶级名门贵公子,追他的女人起码能绕北城好几圈。
何时被人嫌弃过。
顾延舟感叹一句:“小明溪,你真是太可爱了。”
勇士啊,女勇士。
做了他一直想做,却没敢做的事。
就是嫌弃一把贵公子,以后出去吹牛都倍有面儿。
傅司宴被这一笑,也挂不住,看向顾延舟冷声道:“嘴不想要就捐掉。”
顾延舟立马抬手做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闭嘴。
“你走不走?”傅司宴又问。
“不走!”明溪懒得理他,冷着一张小脸,“傅司宴,我们要离婚了!”
言下之意,你没资格管前妻的事。
她不说这句还好,说出来后傅司宴俊脸像是上了层霜,让人冷得发抖。
“只要我还是你丈夫,就有资格管你。”
说完,他伸手用力一扯,粗暴将她拽到怀里,直接打横抱走。
明溪伸手捶打他的胸膛,喊道:“傅司宴,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可她那点力气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小猫挠痒痒。
顾延舟在身后笑着摇摇头。
口是心非的男人,到底是谁不想离婚。
苏念亦起身,想去追明溪,却被顾延舟伸手拦住。
“苏小姐,明溪不会有事,景行在上面等你。”
这话说完,苏念面色煞白,连腿都软了几分,幸好顾延舟伸手扶住她。
“怎么了,苏小姐?”顾延舟一脸不解。
陆景行到底做了什么让苏念怕成这样?
苏念稳了稳心神,“没事,谢谢顾总。”
随后,苍白着一张脸,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
那背影,竟似有几分决绝。
楼上包间,门是半掩着的。
还没走近,里面就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苏念慢慢往里间走,脚上似灌了千斤重的水泥,举步维艰。
越临近,那靡|靡之声越是肆无忌惮地往耳朵里蹿。
里面灯光明亮。
沙发上侧颜凌厉的男人掐着女人的腰,纠缠在一起,女人似是受不了如此晃荡,媚意横生。
“爷你坏死了”
“喜欢吗?”男人凑近她耳边,呼着热气问。
“喜欢坏了”
门外,苏念不想进去,可想到上次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沙发上,陆景行掀起眼皮,看到进来的女人面色倏白,来了兴趣,姿态更加轻薄。
苏念心口窒了下,知道他是有意让自己这样看着。
“爷”
孟浪的女人似感受到男人的热情冷却,气喘吁吁地叫着,人更是紧紧贴近。
陆景行冷笑,维持着姿势,抬眸时满眼放浪,风流气简直溢到骨子里。
女人满足地转头,突然看到门口站着个人,当即捂住身体,吓得惊叫。
看清楚是个女人后,她以为是跟自己一样的小姐,狠狠瞪了一眼,怒骂:“进门不知道喘气吗?真扫兴!”
随后她又看向男人,满脸委屈道:“爷你可真是忒坏,喜欢这么刺激的”
陆景行抚了抚女人的头发,扔出一大叠钱道:“买点喜欢的。”
女人看到钱,满眼放光,这爷真大方,也就十几分钟亲亲抱抱,都没进入主题,就给了几万块。
不过,这男人长得真帅,就是进入主题她也一百个愿意。
她满意地穿好衣服起身,路过苏念身边时,鄙夷道:“还不赶紧去伺候,出来、卖还整得跟个大小姐似的。”
门砰被关上,房间里静下来。
苏念站着不动,像根木头。
陆景行依旧是先前的姿态,赤坦坦连遮掩都不屑。
“还站着?”他冷声。
苏念挪动脚步,在离沙发还有一尺距离时,手腕被猛地一扯,她便摔在了男人腿上。
刚温存过的身体还有粘腻感,苏念一阵恶心。
脏,好脏。
陆景行岂会猜不透她的心思,他低笑一声,语气掩饰不住的嘲讽。
“你又比刚刚那位干净多少?”
一言毕,苏念脸上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