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举人,麻烦你去取戒尺?”温凝笑问,她太了解柳臻了,他一定会去。
大家都在看自己,柳臻从未如此扫面,联想杨荌做的种种,温凝轻蔑的眼神,他狠心转身去村祠拿。
戒尺长一臂,宽三指。
杨荌看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戒尺这么大,而他真的会拿来:“柳大哥,你说过会爱护我的。”
“够了。”
这些夫妻屋里的话,怎么不害臊的说出来?看着大家看自己都是鄙夷,柳臻脸色难看到极致,就想快点结束好离开。
温凝亲自打小翠,抬起白嫩的小手,她不留情的用力一打,抽出破风的声音。
“啊!疼。”小翠缩回左手,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疼死了。
看着她这么疼,杨荌手缩到背后紧紧的:“奶奶,我不要。”
柳奶奶也没办法了,只能宽慰她:“没事,咬牙过去了,回去我就给你请大夫。”
杨荌不可置信的看着奶奶。
“该你了。”温凝的声音如索命黑白无常。
吓得杨荌一个激灵,她看到小翠的手红肿出血,惨不忍睹,而这女人这么恨自己,肯定用全力,她死命往后退:“不,我不。”
大家都看着呢,柳臻过来强行抬起她的手:“荌儿,做错事就该罚,不管是谁都一样。”
杨荌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他对温凝不好,是温凝不配,可他居然也这样对自己!
看着自己的手被强行摊开,温凝得逞后肆意的笑着,狠狠劈下来。
她绝对用了全力。
手掌先是麻木,随后就是千万根针在里头横冲直撞,杨荌疼得面容扭曲,跪在地上。
“继续。”温凝看向柳臻。
柳臻心不忍,别开了目光强行掰杨荌的手。
温凝可是猎户女,兴许没有杨荌的心机多,力气绝对够大。
打得杨荌中途昏死过去,她也没停手的意思,足足二十下,杨荌的双手血肉翻开,纤纤玉指染得红透,事才算结束。
温凝打的太泄愤了,手酸痛了一天也觉得开心。
次日一大早,柳臻就给温凝送来一两银子,看着她容光焕发,光彩照人的模样,他才知道自己放弃的,是那个自己心仪了多年的姑娘。
往日种种浮现,他面露愧疚:“对不起,温凝,若你以后有需要我的,我绝不推迟。”
温凝此时看着他都在维护杨荌,甚至替她道歉,就觉得心里苦涩,他从未替自己去道歉,甚至只会告诉自己,忍一忍也就过了。
错一次就不能错第二次,她坚定了不嫁人的决心,接过银子:“滚,不需要。”
“其实没必要这么绝情,我还能帮你......”
柳臻没说完,门啪的关上,差点砸到鼻子,他只好离开,去镇上给杨荌找大夫。
偷东西的事流传到了镇上,他们不提杨荌只提柳夫人,柳臻都没脸面对,看到了熟人,他殷切的跑过去。
“杨兄,一起吃酒?”
杨兴是县衙里的人,消息灵通,见到柳臻就知道他的目的,叹口气道:“柳兄啊,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本来都定了你去县城当主薄,一听说你家出这事,又黄了。”
柳臻第一次怀疑自己娶杨荌到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