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信息量太大,围观的群众都惊呆了。
“二人何时扯上的关系?”
“你们不知温掌柜和柳大人曾有一段?”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看着二人的眼神越发惊奇起来,好奇的伸长脖子,想多吃点瓜。
人群中说什么的都有,温凝听着这些议论声,再看杨荌如疯狗似的乱攀咬。
柳臻更是不作为,她瞬间厌恶从心起,见杨荌冲到眼前,又要胡说八道,她先一步扬起手,一巴掌把杨荌的话全打回肚里。
啪。
刹那周围变得针落可闻。
杨荌被打懵了,目光触及柳臻担心的神色时,她立马抬手捂着小腹,眉眼露出痛苦之色。
“温凝!”
柳臻连忙扶着杨荌起身,还不等他责怪。
温凝清了清嗓子,戏谑的看着二人:“我与柳大人青梅竹马,及笄后成亲,中举时柳大人带回了柳夫人,说其救了他性命,要知恩图报,因此留了下来。”
这些事,只要有心人一打听,就能全部知晓。
更何况人群里有恰恰知道的人。
妇人啐了口吐沫,难掩厌恶:“报恩就是以身相许,还逼着柳大人把温掌柜休了。”
嚯!
人群中有人惊叹,这其中发生的曲折不难猜。
一时间,所有人盯着杨荌很是唾弃,对于柳臻,小声议论什么衣冠禽兽,伪君子。
柳臻恨不得钻进地缝,才对温凝起的一点心思,霎时间消失殆尽,把杨荌打横抱起,丢下一句狠话:“若我孩儿出事,唯你是问!”
杨荌也没料到温凝现在如此暴力不说,还不惜挖自己的丑事来针对自己,神经病一个!躲藏在柳臻的怀里离开。
见人走了,围观热闹的人不舍得走,找那妇人继续打听。
温凝早以看淡,现在她有澹台焰足够。
她来到房门外一起等待,眼中的担忧散不去,
从柳臻和杨荌的反应来看,这难产的夫妇便不是他们找来的人,那还有谁和她不对付,又被她忽略了的?
谭桡吗?
屋内忽然安静了。
几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关乎济安堂的存亡,可千万别出事!
男人肩膀下坠,手在衣袖里握紧又松。
这轻微的变化温凝没有错过,看来女人死了才是男人的目的,死无对证。
蓦地,明玉双手是血的走出来,挡在门边:“蒋大人什么时候到?”
哒哒哒。
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蒋怀毅进了济安堂。
“事情经过本官已经知晓,仵作带来了。”
身后跟着一个憨态的男人,就是仵作。
孕妇的男人没料到情况变化这般快,还没反应,明玉又让开了一条路。
“病人有话要说。”
“说什么?你们是不是......”话音未落,冷冰冰的刀刃就架在了男人脖子上,把话强行咽了回去,又惊又慌。
现在想逃,晚了!
蒋怀毅带着几人进屋后,喝下人参汤的孕妇舒口气,娓娓道来:“谭桡找到我男人,以十两银子买下我腹中孩儿。”
这才有今日一出。
六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用十两银子衡量?蒋怀毅大发雷霆:“以命偿命!”
谭桡已经在半路了,还是被抓了回来,一卷凉席裹着送回谭家。
就是柳臻当日明明去了又不作为,也被狠狠训斥了一番。
现在再没人敢找济安堂的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