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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牢头看似走了,其实根本就没走远,这都是带了任务拿了钱的,他就是想听听夜无寒到底有没有被人打死。
听着他凄惨的喊声,牢头也放心了,他转过身,悠闲地迈着八字步离去了,这回是真的离开了。
就等着明天来验尸了,暴力犯仓嘛,虽然死人了,但是随便找个打死人的理由还不简单嘛。
见胖牢头走了,夜无寒又一脸奸笑地冲一帮暴力犯们迎了过来。
今天他算是被冤入狱,正有一股邪火没处发泄呢,索性拿他们练练手。
“大……大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们认你当新老大还不行吗?”一帮暴力犯们赶忙恭维着,虽然在笑,一个个脸上却比哭还难看。
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就够阴险,够坏了,却没想到这小子比他们还阴险十倍,打个人还带喊救命的。
这个夜注定不能平静,外面雨声稍歇,暴力犯仓内传出的惨叫声却是划破了夜空。
值监室,胖牢头正听着这边的动静呢,听到惨叫声,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不由得他已经伸出手指,满脸堆笑的作出数钱的样子了。
终于,在半小时后,这些惨叫声才停了下来。
夜无寒坐在通铺上吸着烟,一帮暴力犯们则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站在墙边,那脸上肿的一个个都跟熊猫一样。
“大……大哥,以后您就是我们的新老大。”还不断有暴力犯浑身哆嗦着向夜无寒点头致意。
吸完一支烟,夜无寒忽然一抬脚将脚下的一个脸盆踢到了暴力犯们跟前,“去,给老子打盆洗脚水。”
脸盆就在床底下,拿出来也很容易的。
“哎哎哎!”一帮暴力犯们赶忙应诺,争着抢着给新来的老大打洗脚水。
至于大狒?趴在水槽边尸体都快凉了也没人敢去管。
水打完,过来两个犯人又给夜无寒洗完了脚,然后又小心翼翼地给擦干净了。
“大哥,想不想提提神,我有个好东西可以助性!”
这时候一名长的高瘦的暴力犯凑了过来,望着夜无寒一脸的谄笑和讨好。
见夜无寒似乎感兴趣,他赶忙接着道:“大哥,你等着啊!”
说完,他走到了床边一阵摸索,时间不大竟然拿出一个半透明的瓶子,瓶子里还装了半瓶水,瓶盖上弄出两个洞,有两根长吸管伸进了瓶子里。
夜无寒不由眯起了眼睛,这玩意你们也有?看来这些家伙手段不少啊。
“大哥,我们时不时也要开开会的,老带劲了。”他拿着瓶子,又往怀里摸索着什么,然后一脸谄笑地往夜无寒身边凑了过来。
“你!到墙边给我倒立去!”夜无寒忽然吼了一句。
“啊,大哥我……”这瘦暴力犯懵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讨好,新老大竟然让自己练倒立。
“去呀!”
夜无寒一脚将他踹了一溜跟头。
“哎哎哎!”这暴力犯连连应着,哪里还敢再不答应,赶忙到墙边倒竖着去了。
夜无寒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他来到铺上刚想休息,忽然又看向了一帮暴力犯,“你们几个,都到墙边给我练倒立去!”
“我……”
“这……”
一帮暴力犯们一脸的苦逼,但是哪里敢说个不字,赶忙往墙边走。
结果暴力犯仓出现了奇异的一幕,足能睡十个人的大通铺上只有一个人占了八个人的位置在呼呼大睡,其他人都在墙边竖着。
清晨,空气中掺杂着泥土的芬芳,雨后的天空一片晴朗,操场上传来了犯人们跑操的声音。
这是每天早上的必修课,只是让大家感觉奇怪的,向来对放风、跑操比较积极的重监号室的犯人们竟然一个没出来,这可是有点反常啊。
要知道,平时他们绝对会是第一个冲出来的。
哗楞!
重监号室的门打开了,牢头的胖脸出现在门口,在清晨阳光的映照下竟然闪出了一层金辉。
他探着头向里看了看,顿时蚌埠住了。
为什么?
只见暴力犯仓的犯人们一个个萎靡在墙边,眼神充血,眼眶黢黑,那脸也不知是充血了还是被人打的,一个个肿的跟中了熊猫烧香病毒似的。
至于这间号室的老大狒哥就更惨了,整个人趴在水槽边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不会吧!”
一瞬间牢头感觉浑身发凉,他做梦没想到整个人暴力犯仓最狠的犯人,号称金山第一狠人,打过黑拳,拿过散打冠军的大狒哥,竟然被人给灭了。
看这情况,显然连那些暴力犯们也都跟着遭殃了。
而整个人号室只有一个人躺着,那就是夜无寒,他躺在大通铺上,一个人占了八个人的位置,正在呼呼大睡。
牢头沉吟了,这种情况是他从未见过的。
“你们怎么回事?不出去做操在这干什么?”牢头阴着脸朝一帮暴力犯喝道。
“老大,我们昨晚没睡好,在这练练倒立反省反省!”一帮暴力犯们苦逼着脸,这才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个跟熊猫烧香病毒发作了似的。
“就你们还反省,反省个屁!”看着他们牢头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么多人搞不过一人,不够丢人的。
“阿sir,早上好!”夜无寒一骨碌从床上站了起来,还非常友好的冲牢头打了个立正,就好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行了把手放下吧。”牢头阴着脸道。
“谢谢sir!”夜无寒声音似乎比那些跑操的还洪亮。
牢头的目光这才慢慢向水槽旁移了过来,“大狒怎么回事?”
“报告sir这只大猩猩是昨晚跑马撞树上了!”夜无寒道。
“是这样吗?”牢头的目光又向一帮暴力犯移了过去。
暴力犯们一个个不敢说话,看向夜无寒。
“我问你们呢,看他干什么?”牢头不由摸了摸腰间的电棍。
“是的sir大狒昨晚是跑马撞树上了。”一帮暴力犯异口同声的说道。
“撞树上了?我看你们是撞猪上了。”牢头在心里骂着,不过却没有点破,这种事在看守所经常发生,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而已,而不是刨根问底把自己牵扯进来,有人做证正好顺坡下驴。
“是不是撞墙上了?或者是撞水池子上了?”他给纠正了一下。
“是的sir是撞墙上了。”
牢头阴着脸没再说什么,他走过去翻着大狒看了看,然后手一挥,“抬他出去!”
过去两个暴力犯,将已经没了声息的大狒抬了出去。
“就这么死了吗?”牢头目光不由向夜无寒望了过去。
夜无寒脸上含笑,看似人畜无害,但是当两人目光相对时,牢头没来由地竟然从心里一阵胆寒。
“都给我滚出去做操!”
牢头吼了一句,不知为何这件事他暂时并没有深究。
看守所操场上,早操之余,犯人们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闲聊着。
这个聚集基本是以号室为单位的,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谁的权力大,谁的拳头硬号召力强,他身边围的人就多。
有个团体人数明显很多,一名明显是老大的人物一摇三晃地向这边走了过来,“你们老大呢?狒哥呢?”
暴力犯们没有吱声,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向自顾坐在地上,一脸休闲模样的夜无寒望了过去。
“你们老大呢?”这个满脸横肉,身体彪壮的中年人又向夜无寒望了过来。
可惜,夜无寒没吱声,自顾懒汉望天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我问你话呢,你们老大呢。”中年人急眼了,径直奔着夜无寒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