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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宁一很快就恢复如常,轻咳了一声,问:“你这是干嘛呢?”
“因为养病,清减了不少,我就让人帮我重新定制了一套合体的西装,好参加朋友们的婚礼。”
“谁的婚礼,小晴他们的?”
“是啊。”
蒋宁一轻哼了一声,吐槽道:“人家有邀请你吗?”
战司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婚礼请柬,然后才说:“这是尹辰轩给我的。”
这样的请柬,蒋宁一也收到了。
但她觉得自己和战司寒的情况不一样,撇了撇唇,说:“这是你问人家要来的请柬吧。”
“当然不是,我好歹也是战家的当家人,他送我一张,也是合情合理的。”
蒋宁一挑了下眉,说:“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当家人啊,我还以为你现在,只记得秉烛夜读呢。”
战司寒心虚地笑了下,说:“也不是秉烛夜读啦,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找点事情做,来打发时间。”
“嗯,知道你无聊。但好在这种情况快要结束了,等朋友们的婚礼完成,你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能够出院,这是喜事
但战司寒的脸上却没有喜色,他反而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也要走了吗?”
“对啊。”
毫不迟疑的回答,让战司寒陷入了沉默。
战司寒的身体已经恢复无碍,蒋宁一其实早就应该走的。她是以参加婚礼为由,才磨蹭到现在。
可是,等朋友们的婚礼结束,战司寒也出了院,她就彻底没了留下来的理由,离开也是必然的。
想到这些,蒋宁一的心底,有一丢丢的不舍。
而战司寒则将巨大的不舍,都写到了脸上。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走进来。
来的人是楚慧娴,她含笑看着蒋宁一,说:“车子就在下面,我们可以走啦。”
“哦,这就来。”
见二人要结伴离开,战司寒就问:“你们要干嘛去?”
楚慧娴笑着解释:“宁一是伴娘,我带她去试试伴娘礼服。”
因为乔小晴这边,没什么娘家人在,所以有些事情,都是楚慧娴帮她跑。
楚慧娴是个热心肠,很愿意帮忙。像是带着蒋宁一去试伴娘服,便是楚慧娴主动要求做的。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换上美美的礼服,蒋宁一心里很开心。
可战司寒却开心不起来,他感觉自己被人给抛弃了。
而且……他好想看看蒋宁一穿上礼服的样子。
眸子转了下,战司寒想到了什么,并问楚慧娴:“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什么,一起去?
蒋宁一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张口就要拒绝。
但楚慧娴先开了口,慢条斯理地说:“其实出去散散心,对你是有好处的。不过……你至少得把这身衣服换下去吧,有点隆重。”
战司寒听了这话,笑吟吟地说:“好,你们等我一下,我这就换下来。”
说完,战司寒就动手解扣子。
蒋宁一不打算带这家伙一起出门,可战司寒上来就脱衣服,惊得蒋宁一扭头就走。
站在门外,蒋宁一平缓下心情,才对随后而来的楚慧娴说:“您干嘛要带他去啊,他走路很慢的。要不,咱们趁着他在换衣服,先走吧。”
蒋宁一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还挽上楚慧娴的手臂,似乎随时都准备跑路。
但楚慧娴却没同意,她还说:“我都答应他了,不好反悔。再说咱们又不是去跑步,走路慢就慢一点好了。”
“可是……”
蒋宁一皱起眉,满脸的不乐意。
但是她的话没说完,战司寒就推门走出来。
此时的战司寒,依旧穿着西服裤子,和白衬衫。与刚刚比起来,就是脱了个西服外套而已。
他见面前的两个女人都在打量自己,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那个,我这没有别的衣服,还是就这样子吧。”
战司寒少年老成,很少露出这般青涩的表情。楚慧娴看了,忍不住露出笑意。
笑容收敛之后,楚慧娴便说:“这样也挺好的,不碍事的。”
说完,楚慧娴带着两个孩子去地下停车场。
趁着楚慧娴没留意,蒋宁一刻意放慢了脚步。在和战司寒肩并肩之后,她就压低了声音,质问道:“你跟着去干嘛呢?”
战司寒倒是坦荡,回道:“都说了,是去散心的。”
“楼下的花园就可以散心啊。”
“不一样,那没有你。”
战司寒说得很认真,可是蒋宁一却听得浑身不自在,还警告道:“不许再说这种暧昧的话!”
“这不算暧昧吧,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暧昧,我可以展示给你看。”
战司寒觉得自己很贴心,还主动举例子。
但听过他的话之后,蒋宁一却眯起了眼睛,用力瞪了他一眼。
之后蒋宁一快走几步,与楚慧娴肩并肩地走。
见蒋宁一走过来,楚慧娴却问:“你不陪着司寒吗,他一个人走路,怕是容易摔倒呢。”
“没事的。”
蒋宁一的话音刚落下,身后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楚慧娴与蒋宁一忙回头去看,就见战司寒坐在地上,模样有些狼狈。
蒋宁一感觉自己被打了脸,不由心有怨气。
但更多的,是担心。
她快步走回战司寒的身边,心急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摔倒了?”
战司寒已经慢吞吞地站起身,一面拍着膝盖上的灰尘,一面说:“这边有台阶,没来得及迈过去,就被绊倒了。”
楚慧娴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战司寒身后的台阶,说:“这台阶是有些高,宁一,麻烦你就扶着司寒吧,前面还有这样的台阶呢。”
这次,蒋宁一没有推辞,当仁不让地说:“好。”
话音落下,蒋宁一就挽上战司寒的手臂。
低头看了下手臂上的柔荑,战司寒感觉心头很暖,笑容中也充满柔情,还说:“谢谢。”
他的声音,让蒋宁一的心弦颤了下。
可她没有表现出分毫,反而故意做出嫌弃的模样,说:“就说不带你出来吧,果然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