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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农见蒋宁一瞪圆了眼睛,站在那,便不解地问:“丫头,你怎么了?”
蒋宁一回过神来,急得跺了跺脚,说:“它不是偷吃来的,那食物是我给它的!”
“呀,那还是我错怪它了。”
蒋宁一来不及多说别的,只问:“狗往哪个放向跑了?”
“顺着药田向东跑走了。”
听了这话,蒋宁一抬步就跑。
见蒋宁一要去追狗,药农忙喊道:“丫头你别追了,那狗一跑,早就没影了。”
话是这样说,可蒋宁一心里就是放心不下,她沿着小路边,慢慢向前找。
蒋宁一边找边喊,她希望那狗狗能记得她的声音,在听到她的喊声之后,能自己跑出来。
可足足过去半个小时,蒋宁一连只狗的影子都没看到。
这让蒋宁一很失落。
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她身边的草丛晃动了下。接着,一个黄黄的影子走了出来。
竟然是那只流浪狗!
蒋宁一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让她找到了,当下露出笑脸,还对流浪狗伸出手。
可是那狗狗却不断后退,而且是单脚后退,行动迟缓得很。
蒋宁一见状,心里“咯噔”了下。
她又仔细观察了会儿,确定狗狗受伤了,而且伤在腿上面。
但流浪狗已经对人产生了戒备心,蒋宁一担心自己强行拽它出来,会刺激它的情绪。
哎,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蒋宁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战司寒。他推算了下时间,感觉蒋宁一这个时间差不多到了药田,就打来问问情况:“怎么样,那狗狗还在吗?”
蒋宁一叹了声,说:“在是在,可出现点情况。”
“怎么了?”
“它受伤了,而且戒备心很强,我要怎么办?”
听了这话,战司寒收起笑意,并说:“千万别强行碰狗狗,它会伤害你的。你等一下,我让人想办法抓住它,然后送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
“好吧。”
挂断电话之后不久,战司寒的手下就找了过来。来的时候,他们的手上还有网子和长棍。
看到那些东西,蒋宁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忙叮嘱道:“你们一定要小心,别伤到它。”
“放心吧,都是小事。之前抓蛇,我们都不在话下呢。”
这个……不是一回事吧。
蒋宁一还想说些什么,但对方动作实在太快了,蒋宁一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已经将狗狗兜在网子里。
狗狗叫的很凄惨,听得蒋宁一的心都揪在一起。
但这个过程是无法避免的,现在蒋宁一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狗狗送去宠物医院。
到了宠物医院,医生为狗狗做了常规检查。
而这一检查才发现,狗狗不只腿上有伤,它的脊背也有伤痕,因为受伤的时间比较久,都已经流脓了。
为了处理干净伤口,大夫剃掉伤口周围的毛发,之后一点点处理掉伤口周围的脓水。
蒋宁一隔着玻璃,能看到整个治疗过程,也能看到流浪狗无助地躺在那里,并时不时呜咽一声。
蒋宁一也是经历过风浪的,经她手的大小手术,不胜枚举。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只狗狗躺在那的时候,她竟然很紧张,双手也不由自主地紧紧交握。
突然,蒋宁一眼前一黑。
她潜意识地以为,这里停电了。
可现在是白天,停哪门子的电?
蒋宁一眨了眨眼,随即发现是有人伸出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她顺着手掌,回头看过去,竟然看到了战司寒。
这让蒋宁一很意外,问着:“你怎么来了?”
“正好在这附近,就过来看看,”战司寒对玻璃那边昂了昂下巴,说,“如果不忍心,就不要勉强自己。”
蒋宁一不想被人看扁,就嘴硬道:“我可是大夫,什么样的伤情没见过,这就是小意思。”
战司寒当然知道蒋宁一在嘴硬,但他没戳破,反而用自己做挡箭牌:“其实是我不忍心看,这场面有些血腥。这样,你陪我到窗户那边透透气吧。”
“你自己去就好了,干嘛要叫上我?”
“因为……”
没等战司寒的话说完,狗狗突然凄厉地叫了一声。
这声音听得蒋宁一身子抖了下,并错过身子,没忍心看向玻璃窗的另一边。
战司寒则握住蒋宁一的肩膀,轻轻拍着她。
因为有了这样的安抚,蒋宁一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而平静下来的蒋宁一有些尴尬,她轻咳了声,说:“窗户边的空气好像是比较好,走吧。”
说完,蒋宁一抬步就走。
而战司寒看着她的身影,浅浅笑了下。
站在窗边,蒋宁一深呼吸了下,然后听战司寒问着:“看样子,你是决定收养它了。”
“嗯。”
“那给它取个名字吧。”
蒋宁一想了下,说:“就叫它幸运吧,我们能遇到彼此,是它的幸运,也是我的幸运。”
轻声喃喃下名字,战司寒笑着说:“你能否幸运,我不清楚,但这只狗肯定很幸运。”
“为什么这么说?”
“跟着一个吃货主人,以后吃喝不愁,你说幸不幸运?”
蒋宁一觉得战司寒的想法太肤浅,晃了晃头,说:“养狗狗不能只在吃喝上面满足它,还要陪伴。在这方面,我肯定会是个合格的主人。”
“那么这位主人,要不要给你的狗狗弄个狗窝?”
狗窝是必须的,但这件事由战司寒提出来……蒋宁一怎么那么不放心呢?
蒋宁一看着身边的男人,不由自主皱起眉,问:“你该不会又要派人来搭个简易房吧?”
“这宠物医院的隔壁就是宠物商店,里面有狗窝卖,干嘛还要修建?当然,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蒋宁一立刻摆手,拒绝道:“不不不,我不需要。”
说完这话,蒋宁一就感觉好别扭,似乎……自己要住个狗窝似的。
如此想着,蒋宁一偷偷瞄着战司寒。这男人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一切都是蒋宁一想多了。
行吧,那就当做蒋宁一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