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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格又追了上来,扬着笑脸问司诺什么时候能给他借钱。
司诺看着他,脸色阴沉。
“司格,你现在是不是分不清主次了?颜茸茸要生孩子了,你还有心思管你那破车?”
司格撇嘴,抠着自己的指甲无奈的摇头。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就是个小职员,每个月四千块钱工资,加上家里给的两千,六千也就维持自己的生活,我还哪儿有心思去寻思那些啊?”
司诺眼神一闪,一把拉住司格,低声说道。
“你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了?你想过没有?如果颜茸茸被赶出司家,你可能还能过回原来的生活,爷爷肯定就会收回那个命令了。”
司格瞪大眼睛,看着司诺。
“真的?我的零花钱还能涨回来?”
司诺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当然,现在爷爷就是被她给蛊惑了,才这么疏远我们,只要把她赶出司家,到时候我们还能跟以前一样。”
“那,哥知道的话,会不会又把我赶去非洲?”
司格对于非洲真的有心理阴影,如果跟在非洲那种随时可能会累挂掉的生活比,他感觉现在每天上班挣钱的生活简直好太多了,他不敢尝试。
司诺拉着他就朝自己家走。
“我去开车,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颜茸茸这才怀孕八个多月,那孩子很有可能活不下来,只要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没了,爷爷跟司伯珩都会迁怒她,到时候她在司家就没法立足了。”
司格虽然冲动没脑子,但却也不是傻子。
他听出司诺话里的意思,立刻甩开了她的手。
“你想干什么?这个时候去医院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如果颜茸茸出问题,你承受得了爷爷跟哥的怒火吗?我不去,我可不敢去,这时候得躲远远的,你以为你是司野呢。”
司格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对着司诺摆手道。
“算了,钱我也不借了,找你借钱我还不如去找银行呢,你的事我不管,反正你别再拉我下水了。”
他转身就朝自己家跑了。
他现在身上少爷脾气被磨平了不少,也懂了些人情世故,尤其了解了普通人的生活,对颜茸茸就没那么大敌意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怕呀,他真的再也不想去非洲了,好好工作买车买房不好吗?
司诺见他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气愤的骂了一句怂货,又走回了自己爸妈身边。
车队低调的开进了宥尼医院。
平时热闹的停车场此时却空空荡荡,这里的病人全都转院或出院了,目前只有徐蓉一个人,偌大的车库也只停着寥寥几辆车。
不过在不远处,站着一排的医生护士,全都是妇产科的权威专家,还有经验丰富的护士。
车队一停下,院长就带领医生们快速走了过去。
他们都停在距离车子一米多的距离之外,保镖先下车,之后司老爷子,唐韵研也都下了车。
耿欢弯腰,从劳斯莱斯车内把颜茸茸抱了出来,放到护士推着的车上,又给她盖上被子。
唐韵研把颜茸茸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开,紧紧握着她的手。
“茸茸,我们到医院了,你怎么样?是不是比刚才厉害了?”
颜茸茸对她笑了笑。
“妈,我没事,一阵儿一阵儿的疼。”
医生们一听就知道开始阵痛了,赶紧一起推着病床车上楼。
给颜茸茸准备的病房在八楼,也是原来的妇产科病房,这层楼现在也没人,安静,也安全。
可是众人才从电梯里出来,却看到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那里,挡住了过道。
为首的保镖看着院长沉声说道。
“院长,公主说了,宥尼医院只能有她一个病人,你们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那保镖眼睛朝上,看着院长的目光中都带着傲慢。
院长皱了皱眉,悄悄看了司老爷子一眼,便上前一步,脸上已经带上了笑。
不过他才刚要开口安抚解释一下,却见司老爷子也走了上来。
老爷子拐杖的声音戳在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声音,他走到那保镖面前,冷声问道。
“哪个公主?”
老爷子是超级财阀的掌权人,身上自有威严的气势,站在他面前,保镖身子不自觉的微微躬了一下。
“徐蓉公主。”
“对不起,不认识,宥尼医院是我们司家的,如果她不满意,那就请她转院吧。”
司老爷子说完,直接拿拐杖把那为首保镖扒拉到了一遍,自己径直朝着走廊走去。
其他人也都快速跟上,耿叔则是走到了最后,在他身旁也站着十几名保镖。
每个人都眼神冷冽的盯着徐蓉的那些保镖。
这些人实力不俗,因为跟着公主,平时眼睛都是长脑袋上的,但是现在,面对司家这些保镖,他们却没有动手的勇气。
被耿叔冷冷的眼神看着,那些保镖全都身体紧绷起来,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是猛兽,心里就明白自己要是动手可能会很惨。
最后那为首的保镖只能不甘的抬手。
“走”
看着他们离开,耿叔把那些保镖全留在了这里,并且吩咐道。
“如果再敢来,就不用对他们客气,直接全打出去。”
什么狗屁公主,耿叔眼里只有司老爷子,其他人他谁也不怵。
颜茸茸快速被送到了检查室,司老爷子他们被留在了外面,唐韵研则陪着颜茸茸。
医生护士都很转业,用卫生纸给颜茸茸垫上,就让她脱裤子。
颜茸茸疼的死死咬着嘴唇,听到要脱裤子,却下意识的抓紧了,扭着头去看唐韵研。
护士非常有耐心的解释道。
“少夫人,我们需要看看您的宫口,这生产需要宫口开的差不多才能生,您放心,我们轻轻的。”
颜茸茸听不进去,此时病房里还有男医生,她死死拽着裤子不松手。
唐韵研也皱了皱眉,看了那名专家大夫一眼。
“您先出去,等会儿检查完再分析她的情况可以吗?”
男医生点头表示理解。
他其实头发花白,年龄都六十多岁了,从医四十多年,见过的女人生孩子太多了,自己接生过的也多的数不过来。
不过看这位司家的少夫人介意他在这儿,那他就出去吧,尊重产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