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姓张的王八蛋今天让咱们家丢了那么大一块脸,难道就这么算了?”
回到家的陈飞龙一脸愤怒。
今晚之所以把十八宗师拉出来,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展示一下他们陈家威风的。
可谁曾想张尘会如此深藏不露,一巴掌一个大宗师的,直接把他们陈家打得抬不起头来。
最后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他们甚至只能低头求饶。
这口恶气,陈飞龙岂能咽下。
“哼,那小子那么厉害,不算了还能怎样?”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江南省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厉害的家伙?”
陈霸天到现在还在懵逼中。
实在是想不通,张尘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会有如此逆天的实力。
“谁知道呢,之前洪三爷被他打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只是有点实力,趁着洪三爷大意才做到的。”
“可今天看来,还真是完完全全的低估了他,早知道的话,当初我就不去龙海市了,不然也不会惹这么一身骚。”
想起陈家今天晚上丢的脸,陈飞龙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按照常理来说,只要他们陈家把十八宗师拉出来,别说张尘了,哪怕是其他两大巨头之家,也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的。
哪曾想最后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他们陈家还从没这么丢脸过。
“不管怎么说,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张尘那个狗东西的,他是很厉害,但他并不是天下无敌的。”
“要不咱们让方大师出马吧,让他施展术法直接要了张尘的命,我就不信他张尘除了功夫厉害之外,难道还是个术法高手不成?”
陈飞龙想了想后说道。
既然十八宗师都不是张尘的对手,又要将其置于死地,为今之计,也只有术法一策了。
“不行,方大师可是咱们陈家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能轻易动用,除非是家族到了真正的危急存亡之际。”
“况且,方大师也不见得会答应,别忘了,他之前答应坐镇咱们家的时候,我们可是承诺不轻易让他用术法取人性命的。”
陈霸天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儿子陈飞龙的提议。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张尘那王八羔子逍遥张狂不成?咱们可是巨头之家啊,自从爷爷当年把家族做大做强以后,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爹,爷爷去世的时候可是说过,不论任何时候,我们陈家都不能受辱,否则他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啊!”
陈飞龙很清楚的知道,今晚之后,陈家将会成为省城乃至整个江南省人的笑柄。
拥有十八宗师那么强大的战力,却还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可以说,他们陈家的脸,都被丢到太平洋去了。
“罢了,我去找方大师,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我堂堂陈家,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否则以后将如何在江南省立足?”
一番思虑后,陈霸天还是答应了陈飞龙的请求。
毕竟,他才是省城的三大巨头之一,论丢脸,今晚没有人比他丢的更大。
没一会儿,陈霸天就独自一人来到了陈家庄园的后山。
只见郁郁葱葱的山顶上,一栋木制小屋坐落于此。
这里是陈家绝对的禁地,但居住的却并不是他们陈家人,而是一名六十多岁,满脸阴鸷的老头。
他叫方天画,曾是苗疆之地某位巫蛊大师的传人,整个陈家,只有极少数的嫡系知道他的存在。
其他大部分的人都想不到,陈家之所以会有如今的辉煌,方天画可谓是占了大半的功劳。
因为陈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是因为他方才得以保住的,这其中自然包括陈霸天。
否则的话,陈家人就会像另一位巨头之家一样,要么一夜之间全部莫名上吊自杀,要么一个接一个的发疯癫狂,变得人鬼不如。
而这就是术法高人的厉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真正的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们甚至不用直接要你的性命,因为那样会遭来报应,但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在短短的时间里彻底垮掉。
陈霸天来到屋里,只见里面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符箓,还有一股浓浓的香的味道。
最恐怖的,是地上那一条条密密麻麻的毒蛇,让人汗毛倒立。
而这些蛇,正是方天画所养,是制蛊最重要的原料。
陈霸天曾亲眼见到方天画将上百条可以轻易将人置于死地的毒蛇装进一个笼子里,用符咒驱使它们互相撕咬,在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后,最终只有一条存活下来。
据他所说,那是用来制蛇蛊的,人只要沾上,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没救。
不过陈霸天并没有太过恐惧,因为他身上戴有特制的香囊,这些毒蛇并不会咬他。
“大师,近来可好?”
看方天画正双腿盘坐闭目养神,陈霸天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位大师性情古怪,连他也得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的冒犯。
“你是为今晚的事来的?”
许久后,方天画才开口。
“是、是的,霸天今晚把列祖列宗的脸都丢光了,实在是惭愧。”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姓张的小子实力会那么强,连大宗师也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知大师可否知道他的来历?”
陈霸天问道。
方天画除了蛊术超群之外,还有极强的巫术,可以问阴阳卜未知。
许多未发生的事情,他都能事先预料到,这帮助他们陈家在生意场上,可谓是如鱼得水。
熟料方天画却摇了摇头道:“对于今晚所发生的事,我先前已经有所预感,但你所说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连我也没能算出来。”
“应该是有人用术法,遮蔽了他身上的天机,雾蒙蒙的,让人难以探究。”
倘若是一般人,他只需掐指一算,其过去经历便可一一了然。
哪怕是一些道行高深的,也难逃他的法眼。
“还有这种事?也就是说,那小子背后也有高人?”
陈霸天听后一惊,满脸的愕然。
能让方天画都看不清楚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