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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慕盈酒喝了不少,但意识非常清晰,借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抢少爷的面。
于是慕盈主动发问,提前结束这煎熬:“少爷,你要跟我说什么?”
“等下再说。”
“……”
慕盈要崩溃了,干脆手肘撑在桌子上,低头闭眼,努力屏蔽少爷吃面喝汤的声音。
终于少爷站起身来,慕盈以为他吃完了,一抬头,发现他拿了一只空碗过来。
然后慕盈看着少爷用汤勺,把那颗荷包蛋拨到空碗里,又浇了两勺面汤,然后把盛着荷包蛋的那只碗推到她面前,还递给她一双新筷子。
“吃吧。”
慕盈愣愣地看着少爷,怎么都没想到,少爷会跟她分享!
可能是见她一直不动筷子,少爷皱了下眉头:“嫌弃?那算了。”
他说着,要把碗拿回去。
慕盈立即捧住了那只碗,她拿起筷子扎住了鸡蛋,好像这样就占有了这颗蛋。
“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一碗面,她幸福还来不及。
就算撇开这层感情不说,她也确实饿了,才不会讲究那么多。
吃完了荷包蛋,把碗底的汤也喝完了,慕盈舔了舔嘴唇,满足。
少爷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他那碗清汤蔬菜面,见她这么快吃完了鸡蛋,喝完了汤,淡淡说了句:“霍森泽只灌你酒,不给你饭吃?”
“不是的,主要是我没胃口,就没吃太多。”慕盈认真解释道。
至于为什么没胃口,则是因为心情不好。
她最近心绪烦乱,时常想着和少爷发生的那几次暧昧接触,沉浸在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就像得了花痴病一样。
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让她身心俱疲。
其实曾经她没有这么强烈,她只是默默陪在少爷身边,安安静静地喜欢他,不越雷池半步。
但随着少爷回到海城,开始为了赢回他的小玖而战斗,慕盈对少爷的占有欲也逐渐加强。
尤其是当少爷吻过她,在睡梦中抱过她之后,慕盈就越陷越深,也变得越来越贪心,她想要更多,想要全部……
今晚她就是抱着把自己灌醉的想法,才一杯接一杯地喝下了霍森泽递来的酒。
慕盈也看得出来,霍森泽对她有意思,想和她上床,也的确是在灌她。
但讽刺的是,对于霍森泽的行为,她非但没有感到愤怒,反而自暴自弃地想,既然她主动送上门,少爷也不要她,那她和谁发生关系,又如何呢?
和没有感情的男人在一起,还不会产生负罪感,寂寞了互相拥抱取暖,厌倦了就分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当然了,如果她很缺爱,可以选择耿驰。但耿驰喜欢她,她不能玩弄人家的感情,伤人家的心。
所以相较来说,霍森泽是个合适的对象。
其实刚才下游艇的时候,霍森泽也邀请她去他公寓里喝茶了,他是什么意思,慕盈很清楚。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拒绝了,大概是离开了海上,回到了陆地,让她找回了一点理智吧。
但现在,她又在想,也许不该拒绝,她也很想看看,当少爷知道她和别的男人上床后,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慕盈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不管她跟谁上床,少爷都不会在乎,到头来,她报复的,只是她自己。
慕盈站了起来,身体晃了晃,拿着自己的碗筷,来到了水池前,洗干净。
然后她擦了擦手,对少爷说道:“少爷吃完,把碗筷放在碗池里就行,明天我会洗。我先去睡了。”
说完,她低着头,走出了厨房。
经过少爷身边时,少爷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还没问你问题呢。”少爷用餐巾沾了沾嘴角,站起身来,俯视着她。
“少爷想问什么?”慕盈仰头看着眼前高出她一头的男人。
“今天在游艇上,有几个人。”
慕盈皱了下眉头,她想从少爷的脸上分析出,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可惜少爷的表情滴水不漏。
“五个。”她回答道。
“都有谁。”
慕盈回答道,“一名驾驶员,一对夫妇,他们是霍副总的朋友,然后就是霍副总和我。”
去之前,她以为至少会有十几个人,没想到只有这么几位,这也是她确定霍森泽对她有意思的依据,因为很显然,这就是霍森泽在和她约会。
少爷微微俯下身,直视着她的眼睛,“霍森泽这是想睡你啊,阿盈这么聪明,没看出来?”
少爷的注视,让慕盈有些呼吸不畅,“嗯…我看出来了。”
“那你还打算在游艇上过夜?”
“有什么关系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慕盈也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反问少爷。
但这就是她的心声。
她想看看少爷的反应,想看看自己能否激怒他。
而只要少爷说,他不想让她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以及发生任何关系。
哪怕少爷不会爱她,哪怕少爷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就是要玩弄她的感情,让她当个永远也派不上用途的备胎,那她也认了。
只要少爷肯表这个态。
所以她大胆地迎着少爷的目光。
少爷盯着她看了两秒,说道:“如果不是我让人勒令你们返航,你知道你已经被霍森泽……”
原来是少爷做的……
所以,是因为担心她,在乎她吗?
她继续凝视着少爷的眼睛,认真地问:“我和谁恋爱,和谁睡觉,难道不是我的自由么?我又没有危害少爷的利益,少爷为什么要管我?”
这些话一说完,慕盈就感到手腕上那只手蓦地收紧了。
少爷好像生气了,她紧紧盯着少爷的眼睛,等着他发怒。
但少爷却松开了她,“我没想管你,也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
说完这句话后,少爷离开了餐厅。
慕盈摸了摸被他握过的手腕,垂下眼眸,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
少爷对她,果然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
而她为了这份感情,已经连骄傲和自尊都不要了,真是可笑又可悲。
她快速抹了把眼泪,没有乘电梯,跌跌撞撞地跑上了楼,来到自己的套房里。
她要离开这,她要逃离这段让她痛苦的感情。
拿出行李箱,胡乱地往里塞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去洗手间,把日用品也一股脑扫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