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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木还说,想通过顺从他的心意,让他觉得她很无聊,然后放过她。
萧骏便说,她要走的时候,他没强留,也给了她自由,让她自己选择工作。连当他的管家,也是她主动签的合同。
“您敢说,您没算计我,没暗地里安排这些事?”
听完姑娘的话,萧骏苦笑,“好吧,我承认,是我让人安排的。”
“就是这样,我才害怕。”
萧骏叹了口气,“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懵怔地看着他,更有一种呆萌的感觉了。
见她理解不了,萧骏解释道:“把你留在身边,不是因为什么控制欲。”
“那是什么?”
萧骏捧起她的脸,帮她擦了下眼泪:“是因为喜欢你,又觉得你自尊心强,不太信任我,不肯轻易接受我的帮助,只好换了种你更能接受的方式。”
她凉凉的脸开始发热,睫毛忽闪着,“可是您为什么喜欢我。”
萧骏笑道:“你这样的女孩,谁不喜欢?”
她的脸变红了,“我有什么好……”
萧骏看着她,沉吟着……一定要说她有什么好,她很安静,但性格又不沉闷,长得可爱,待人还很真诚。
在萧骏的眼里,她没什么缺陷。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在身边照顾他的话,他希望是这个姑娘。
当然,千方百计找到她的原因,不是这么的单纯。
至于那个不单纯的目的,萧骏觉得没必要现在提。
要是告诉她,喜欢她是因为知道和她发生过关系,且印象深刻,一直忘不了……她以后肯定会像躲色狼一样躲着他。
他的解释,让若木流露出喜悦,但又马上沮丧:“可我是个乡巴佬,连一块完整的蛋糕都没吃过!”
原来她最介意的,是这些东西。
萧骏对她说:“见识这种东西,慢慢积累就好了,相反的,那些有见识的人,却不一定有你的朴实和可爱。”
“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用了这么多手段把我骗过来?”她双目明亮,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萧骏又按了按太阳穴,无奈点头:“是。”
看来动机很重要,如果是因为控制欲而把她留在身边,他的行为就是个阴险的大变态。
但如果是因为喜欢她才把她骗到身边,竟然就可以被原谅了?
可见这姑娘还是有点糊涂。
在他看来,这根本没有区别……
“那您不是一时兴起才……”她问了一半,笑着摇摇头:“没事了。”
萧骏耐心地说:“以后不骗你了,你也不能再胡思乱想,知道么?”
她点头,嘴角抿着笑意。
没想到他的一句“喜欢”就能让她这样开心,原来他也没那么糟糕,不是那么招人讨厌。
而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坐在一个女孩的床边,听她讲荒唐的噩梦,还耐心地为她解释。
过去的他,根本不愿意和人多说一句话。
他好像一不小心,被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给治愈了。
“萧少爷,我没事了,您回去睡吧。”
“那有事再叫我。”
若木对他甜甜一笑,躺在了枕头上,“嗯。”
萧骏见她确实情绪平稳了,这才关上灯,离开了她的房间。
……
房门一关上,若木用被子蒙住脸,却掩不住自己的笑。
萧少爷说喜欢她,他说的很真诚,虽然不像是爱情的那种喜欢,但也绝对不是要玩弄她和控制她。
她不再自卑了,也不再自怨自艾。
既然萧少爷这么欣赏她,这么看重她,她就得好好努力,不会就学,不懂就问,总有一天,她可以挺直了腰板站在他身边,成为可以配得上他的人!
被打了鸡血的若木,彻底失了眠。
翻来覆去两个小时之后,她放弃了睡觉,打开了床头灯。
这间画室配有阳台,阳台上养了一些绿植,她睡不着觉,便决定下床去看看那些植物,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帮萧少爷浇浇水。
然而走到阳台,却被另一样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
萧少爷这竟然有个制作陶器的拉坯机。
旁边还有两个成品陶土花瓶,看来是萧少爷自己做的。
若木拿起来看了看,给出一个评价:非常一般。
萧少爷画画很厉害,但拉坯走泥的手艺就差了点。
至于若木,她没什么擅长的东西,做陶器算一个。
村子里以前有位会烧陶器的老爷爷,村里人喊他陶爷,陶爷在村外有个土窑,每隔半月他就会去烧一次窑,一烧就是两三天,中间火不能断,不然陶瓷器皿就有可能烧制失败。
那时候,若木还小,干不了别的,只会放羊,她把山羊赶到山上就不管了,家里有两只小土狗,比她会放羊,它们会帮她看着羊群。
然后她就跑去看陶爷烧窑,还会帮忙打打下手。
而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陶爷那个拉坯机,陶爷脾气好,纵着她瞎玩,她就这么学会了拉坯。
可惜后来陶爷在一次烧窑的过程中,太累了,晕倒在他的土窑门口,再也没有醒过来。
现在她看着眼前的拉坯机,又看到旁边还有现成揉好的泥团,用保鲜膜包着。
若木手痒了,萧少爷说过,这间屋子里,除了他的绘画的东西不要碰,其它东西她都可以移动和使用。
那自然也包括这个拉坯机了。
她没再迟疑,往小凳子上一坐,开始研究机器。
陶爷那个拉坯机非常原始,不用电的,这个机器有点高级,不过原理相通,若木稍加研究,就明白了使用方法。
她打开机器,拿出萧少爷揉好的泥团,放在机器上,念叨一句:“萧少爷,明天我再和一块泥面团还给您哈!”
机器运转起来,她把手沾湿,随着转盘的高速旋转,双手放在泥团上,随着转动,进行提拉。
很快,一个大肚花瓶出现在转盘上。
正当若木想在瓶口做点独特造型的时候,萧少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好玩么?”
若木一哆嗦,手一抖,大肚花瓶身子一歪,软绵绵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