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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煜景惭愧:“实在是我考虑不周!”
夜翊珩睨他一眼,又道:“还是说二舅哥对那个女人上心了?”
若事情搁到他身上,对曾经使爬床阴谋的女人,他早将人制成灯笼了。
不对,容貌差的,不够格制成灯笼。
那就喂了狗了。
黎煜景连连摇头,急道:“殿下,妹妹,你们千万别误会!那女人我怎么可能上心?实在是米欣荣求我之故,我这才帮。”
夜翊珩挑眉:“已近午膳,二舅哥在东宫用午膳吧,午后大抵会有消息回来,如此你也好亲耳听听。”
黎煜景从善如流地应下。
书房内一阵安静。
黎语颜放下心来,原来某人是在关心她。
如此想着,她嫣然一笑。
就这时,夜翊珩蓦地再度出声:“二舅哥以后有事与颜颜商议,可直接来东宫。”
黎煜景忙不迭地称是:“殿下所言甚是,今日是我不对,往后定不会如此了。”
夜翊珩慢条斯理道:“二舅哥三番两次地让颜颜回王府,若孤小气些,还以为二舅哥要离间孤与颜颜的关系了。”
黎煜景闻言一怔,这个太子是精怪不成?
如何猜到他确实委婉地与妹妹说过提防太子之语?
黎语颜连忙打圆场:“殿下你这么说,吓到我二哥了。二哥怎么可能离间我们的关系?他一人在王府,想念家人了这才喊我过去。”
说着,她走到夜翊珩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按揉起来:“再则,祖父与父王也说过,我若想回娘家了,殿下不得阻拦不是?”
夜翊珩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黎煜景,而后含笑拍了拍在肩头的柔嫩小手:“孤只是如此一说,瞧把你们兄妹吓得。”
黎煜景朗声笑了:“殿下轻易不说笑,一说笑,我们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夜翊珩淡笑:“二舅哥一人在王府确实是个问题,孤以为二舅哥该寻个妻室了。”
“啊?”黎煜景连忙摆手,“臣年纪不大,这个问题还早。”
夜翊珩唇角一抽:“你比孤长一岁,叫年纪不大?”
黎煜景笑得尴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听得夜翊珩又道:“南甸公主百里文漪尚未婚配,二舅哥觉得如何?”
闻言,黎煜景与黎语颜默契地齐声拒绝:“不可!”
夜翊珩看向黎语颜:“太子妃说为何不可?”
黎语颜垂眸坦诚:“我不喜欢百里文漪,她性格强势,若成了我二嫂,王府上下是该听她的,还是听我祖父与父王的?”
夜翊珩淡声:“她大抵会正式成为南甸皇太女,二舅哥若与她成婚,需去南甸。王府的关系,无甚影响。”
黎煜景激动地站起身:“我堂堂男子,岂会入赘南甸?这事万不能成!”
闻此言,夜翊珩沉了脸:“孤曾说可入赘镇北王府,这么说来孤曾丢男子的脸面了?”
黎煜景笑得苦涩:“殿下与臣又不同!再则,南甸公主似母老虎一般,臣厌弃她还来不及,如何敢有那般心思?”
三人聊了会,待饭厅摆好了午膳,三人便移步往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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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过了一个多时辰,陌尘若风回了东宫,顺道将米欣荣也带了来。
在东宫前院正厅内,夜翊珩听完陌尘若风禀告,面无表情地对黎煜景与米欣荣道:“昨日你们就将京城找了个遍,今日孤的人去找,亦无收获。”
米欣荣激动道:“昨日我与将军带人找了一个晚上,今日这两位兄弟带一队人马只找了两个时辰,这……”
陌尘若风到镇北王府后,只问他要了欣梅的画像,便去寻了。
他提出要一道去,他们拒绝,只让他来东宫门口等消息。他早早来等,竟然遇到他们回来,他便跟他们进了东宫。
这些东宫暗卫是如何寻人的,他完全不知。但他认为两个时辰不可能将京城寻遍,这才有了疑惑。
黎煜景扫了米欣荣一眼:“东宫的人自有一套办事法则,这两个时辰已算花费多了。”
米欣荣惭愧道:“是属下的不是,属下着急舍妹,这才如此。”
夜翊珩淡淡道:“无妨。”说着动了动手指,示意陌尘解释。
陌尘颔首,侧身对米欣荣道:“别看我等只带了一队人马,这些人马只做联络用。真正在寻人的另有多人,得到消息,我等自然回东宫禀告。如此,你可明白?”
东宫在京城各个角落皆有据点,只要东宫出动暗卫,如此似撒网一般,收网时便是消息整合的阶段。当然这个关键点,不用解释给此人听。
米欣荣激动跪地:“太子殿下如此帮忙,我适才有疑问实在不该。”他忽地落泪,“东宫都寻不到人,想来我妹妹她已遭遇了不测。”
夜翊珩拿手指叩击桌面,嗓音无波无澜:“其实昨日你们未能在京寻到,就该想到人其实已不在京了。”
此言一出,米欣荣惊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转而跪向黎煜景,“将军,请允许我带些人出京去寻!”
黎煜景蹙眉:“京城之外,你要往何处寻?”
此问问得米欣荣一噎。
夜翊珩再度清冷开口:“京城各个城门打听下,五月二十七那日开始,有何可疑人员物品离京,如此可大抵确认方向。”
此言让米欣荣醍醐灌顶。
他当场叩拜夜翊珩:“多谢太子殿下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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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翊珩早早从书房回卧房。
黎语颜正要沐浴,看他回来,有些吃惊。
这两日他批阅奏折甚为忙碌,今日怎么回房如此早?
好似看出她的疑惑,夜翊珩也不点出,只道:“天太热,孤也想沐浴了,一道吧。”
看她身上只剩了中衣,他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去了浴房。
黎语颜旋着手腕小幅度挣扎:“我不急的,殿下先洗好了。”
“孤说过,今夜瞧个仔细。”他嗓音暗哑地问,“颜颜喜欢床上看,还是浴池中看?”
虽说之前在麟卿阁将她从浴桶抱出时,看过她的身子。那次他帮忙拿月事包,也有瞥见一片白皙雪腻的肌肤。
但这两次,与昨夜所见,完全不是一回事!
昨夜因做贼心虚匆匆一瞥,今夜他想清楚了,他是她夫君,有权利与资格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