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舟腿长,走得又快,司念原本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这会儿又在做笔记,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一个没注意,与迎面而来的行人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与司念撞在一起的是一名白人男子,又高又壮,司念撞到他胸前,鼻子疼得仿佛移了位。
“i'msorry!sorry!”司念捂着鼻子连连道歉,对方却不依不饶,指着她的鼻子骂了还不解气,抬手就要向司念扇来。
司念本能想往后面躲,不料下过雪的地面又湿又滑,脚下没踩稳,眼看巴掌就要呼到她的脸上。
时夜舟如同神降,稳稳地抓住男子的手,他一个用力,将男子推倒在地摔得四脚朝天,嘴里还说着司念听不懂的法语。
司念听不清时夜舟说了什么,但是可以从时夜舟凌厉的眼神和陌生男人逐渐苍白的脸色判断肯定不是什么友善的话。
白人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边跑还边回头看,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
时夜舟看向司念,目光凌厉得就像x光透视扫描仪,能将她里里外外都看个透彻。
司念揉着撞疼的鼻子,“时总,谢谢您!”
时夜舟还是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司念继续追着他的步伐。
到达办公室后,司念准备好今日所需资料后跟往常一样到茶水间给时夜舟准备手磨咖啡。
周启灵跟了过来,“司念,你和时总是不是又闹什么矛盾了?”
司念,“没、没有吧。”
在司念看来,她和时夜舟之间确实没闹什么矛盾,不过就是社会地位和身份不同,对某件事情的看法不一样罢了。
“你没有和时总闹矛盾,那就是发生了别的事情。”周启灵摸着下巴想了想,“难道又是他家后院着火了?”
司念下意识往后瞅了瞅,小声提醒,“时总可护着总裁夫人了,帝都的秦总都说不得总裁夫人一个字的不好,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小心引火烧身。”
周启灵说,“找不到时总生气的病根,他每天就拿我们俩出气。今天大年三十,明天大年初一,要是大年初一被他当出气桶,接下来一年都得当他的出气桶。”
司念笑道,“你啊,名校毕业的高材生竟然还迷信。”
“这不是迷信,这是习俗,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周启灵说着说着,突然瞪大了双眼,“司念,你流鼻血了。”
他没说司念还没有注意到,他一说司念才感觉鼻头暖烘烘的,她伸手一抹,真流鼻血了,“周特助,咖啡我磨好了。麻烦你帮我给时总送去,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你快去,这里交给我。”周启灵看着司念进了洗手间,他才端起咖啡给时夜舟送去。
周启灵按照时夜舟的习惯,将咖啡放在固定的位置,刚伸出手,低头看文件的时夜舟猛地抬头,“司念呢?”
周启灵吓得手一抖,咖啡都差点洒了,“她流鼻血,先去洗手间清理......”
话未说完,周启灵看着向来冷静沉着的总裁大人如同一阵风一般冲出办公室。
“时总,您去哪儿?”周启灵下意识跟上时夜舟,见总裁大人往洗手间的位置跑去。
周启灵停步摇了摇头,即使像他家总裁大人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内急的时候还是一点形象都顾不上。
周启灵收回目光,打算回助理办公室,沈医生恰巧来了,跟往常一样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周特助,好久不见了啊。”
周启灵,“沈医生,好久不见。时总是有哪儿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