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么厚的一摞离婚协议书，里面条条框框的协议肯定不少。
毕竟秦砚的身价那么高。
大概是被林婳的那句话给气到了，好一会儿秦砚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既然我们已经离婚，那一切程序都要根据离婚协议书上的规定来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林婳想了想说：“不可以让你的律师联系我吗？”
那边又是好一阵的沉默，沉默过好，林婳听到秦砚叹了口气问，“林小姐，冒昧的问一句，我之前，是不是对你很差劲？”
林婳愣了一下，没想到秦砚会问出这样的话。
还没等林婳回答，就听到秦砚笑了一声说，“哪怕是离婚了，林小姐都不想跟我谈，而是想让我的律师出面，可见林小姐确实很讨厌我。”
林婳：“······”
她确实挺讨厌秦砚的，但是听到秦砚这么说，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现在的秦砚，对于之前对她做过的事情，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也就是说，如果让现在的秦砚承受她对他以前的厌恶，其实是不公平的。
林婳想了想说，“秦总，多想了，我只是讨厌以前的那个秦砚。”
秦砚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所以，林小姐并不讨厌现在的我？”
林婳：“······”
好像话也不能这么说吧。
林婳：“关于当时签署的离婚协议的事情，秦总还是让您的律师找我吧，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先挂了。”
说完，林婳直接挂断了电话。
温时玙朝林婳伸出了手，笑着说，“走吧。”
林婳看着温时玙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像是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般，也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她笑着点点头，“嗯，走吧。”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穿过大办公室，进了电梯。
温时玙按下了负一楼的按钮，跟林婳说，“如果需要律师，我这边随时可以帮忙。”
林婳摇摇头：“应该不需要。”
温时玙笑着说，“好。”
两个人很快驱车到了一家口碑不错的西餐厅。
温时玙停车的时候，忍不住朝后视镜看了眼，问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林婳说：“不是。”
温时玙一怔，“嗯？”
林婳实话实说，“那是秦砚的人。”
温时玙立刻就明白了，“他一直派人保护着你？”
林婳有些烦躁，“我根本不需要他派人保护。”
温时玙沉默片刻说，“其实阿砚这么做是对的，之前我们的罪了付之唤，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以付之唤的手段，他极有可能先从你这里下手，阿砚虽然失忆忘记了你，但是最基本的判断，是不会错的。”
听温时玙这么说，林婳一时间内心有些许复杂。
温时玙提前订好了位置，两个人刚走进去，坐到预定号的位置上，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砚坐在轮椅上，转而一脸疑惑的看向林婳，问道，“表哥跟林小姐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