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跪下身,“女儿知错。”
“你向来不是这般不知轻重,昨日有多少丫鬟婆子,那种话你也敢说!”
叶浮珣垂着头,“珣儿知错了,不该妄议朝政。”
叶舫清突然沉默了,皱着眉头盯着她,“你......你昨天说的话,为父思量过了,为父何尝不知道他不可依靠,可若为父再犹豫不决,恐怕就要遭了他的毒手了,与其被他逼迫着,不如我主动投诚。”
叶浮珣猛然抬头,所以和东伯爵府联姻,就自然而然的站到了成川王阵营。
“父亲,父亲若是肯听珣儿的,珣儿有办法让父亲不被成川王逼迫,当今不过三股势力,太子,成川王,宸王,三人势均力敌,太子虽名正言顺,但实际上略略比成川王矮一些。”
叶舫清沉默着,“你接着说。”
“宸王,同成川王分庭抗礼,父亲通过王爷几番相救,也粗略了解王爷的为人,他本不争不抢,为何有这么多人拥戴?”
叶舫清蹙着眉没有说话,叶浮珣接着说,“这三人,选择太子,他成了也罢,若不成,他日让成川王成了气候,那么太子一党必定连根拔起;选择成川王,所谓功高盖主,成与不成,陪他打江山的这些人,都得死,越是功高死的越快,因为他是见不得光的,他不能让这些知道内情的人活着,更不要提在他对立面的之人;选择宸王,王爷宅心仁厚,他若想逼迫父亲,不会等到今日,世人皆知他本无心皇位,却被人逼迫在此位,再加上宸王是官家的宗亲,太子伤他的可能性不大,至于成川王断然不会放过他,但是这些追随的大臣就可因此逃过一劫。”
叶浮珣滔滔不绝一番以后,叶舫清不知做何神情,她把这么长时间他所困扰之事一丝一丝的分析的头头是道,“珣儿,你一个姑娘家,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情,这么多朝政?”
叶浮珣低头,“道听途说,胡言乱语罢了,父亲全当珣儿浑说。”
叶舫清站起身,很是不可思议的走到叶浮珣身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为父确实同你想的一样,不过珣儿,你让为父觉得害怕,你不该是这样的,你就是一个小姑娘啊。”
叶浮珣抬头对上叶舫清疑惑诧异的目光,突然笑了笑,“怎么,珣儿浑说的话吓到了父亲,珣儿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听着外界的传言,便这么说了,父亲全当珣儿呓语。”
“你道听途说就能分析的如此明了,珣儿,为父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才能。”
语罢扶起叶浮珣,“珣儿,为父不想你这么聪明,你只是个姑娘,为父只想你平安。”
叶浮珣盯着叶舫清皱纹横生的脸,突然有些心软,她也是叶舫清的女儿,他终究是希望她好的。
“这话你在外边,断不可说,也再不可说。”
叶浮珣点头,“嗯,珣儿明白。”
“让你嫁小东伯爵是为父考虑不周,没有考虑你的想法,再不会了。”
她有些如鲠在喉,“父亲别这么说,是珣儿不知轻重。”
叶舫清怜爱的拍了拍叶浮珣的肩膀,“回去吧。”
叶浮珣盯着浣书斋若有若无的灯火,心里突然就有点发酸。
绿夏思量着,“信使给的小斌,小斌在王府门口给的奴婢,没有别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