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的目的的确是将皎月嫁给拓拔玉泽,但此事却被拓拔玉泽本身搁置了下来,这也让皎月郡主在王府里的处境有些尴尬。
原本南宫铃暗自思忖如此一来,正好可以让皎月在逍遥王府中孤立无援,让她明白自己才是皎月的依靠,然而皎月郡主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反而在逍遥王府中过得还挺自在?
察觉到计划似乎有一些偏离,南宫铃不敢拖延,寻了个拓拔玉泽不在的时机,便匆忙出宫来“看望”皎月郡主了。
叶浮珣早已猜到来者不善,但她慢悠悠走到亭子前还未落座,便冷不丁的听到这样一声质问,仍旧是有些疑惑:“王后娘娘此话何意?皎月不明白。”
不明白?
南宫铃冷笑一声,看着皎月郡主一脸无辜的模样,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头闷闷的却又发泄不出来,语气更加冷硬。
“听说这些日子逍遥王整日往你那儿跑,你却总是给逍遥王脸色瞧,将逍遥王气的拂袖而去,可有此事?”
南宫铃分明记得,皎月郡主先前的说辞,是以欲情故纵之计取得拓拔玉泽的信任。
南宫铃信了皎月,回到宫中也仍旧差人看着,却听人来报拓拔玉泽每日去见皎月,都让皎月赶走。听起来倒像是皎月不识好歹,逍遥王情根深种似的。
叶浮珣淡淡一笑,拂袖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说道:“玉泽哥哥遭逢大变,性格捉摸不定,我不愿受委屈,自然不可能事事依他欺凌。”
说着,叶浮珣咬了咬唇,眼眸垂了下来,却带着一丝倔强。
心中却是冷笑,看来这逍遥王府里,眼线倒是真的不少。
这才多久,南宫铃就坐不住了,怕是没少打探消息吧。
南宫铃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叶浮珣抚平怒气,而是一脸怒其不争的说道:“殿下是皇家贵胄,性子怪些也正常。
你以后可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有什么不能忍。再怎样,他也是逍遥王,不至于真的为难你一个小女子,何况你们还是自小一同长大。”
说到此处,南宫铃脸上带着一丝狐疑之色,看着叶浮珣说道:“你该不会是对逍遥王无礼了吧,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
她声音没有遮掩,训斥的声音有些大。
宫女嬷嬷就在不远处站着等着传唤,其中便包括了当初被差遣来教导皎月郡主规矩的嬷嬷。
听到这话,周遭的宫女不免有些可怜的看向嬷嬷,那嬷嬷面如死灰,嘴唇颤抖。
王后娘娘说这话,训斥郡主是一回事,却不能真拿郡主如何。回去定然要拿她们出气,给个办事不利的罪名的。
到时候,怕不是又是一阵皮肉之苦。
叶浮珣却并没有露出羞愧或是难堪的神色,面色如常的抬起头。
淡淡的看着南宫铃道:“王后娘娘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偏颇吧。”
南宫铃做惯了上位者,从来只有训斥别人的份,却从未被人这般顶撞过,还是一个小辈。
她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叶浮珣,若有所思的说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