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太子殿下过的也不是这般顺心如意啊。
叶浮珣调笑道:“岂止是声势浩大,简直是来势汹汹,不知道的还当你们是要来抄了我白府呢。”
拓拔玉轩正色道:“听玉泽说白兄有事和孤商量?”
叶浮珣低声道:“关于近期沧州城对于太子殿下身世的传言,太子知道多少?”
拓拔玉轩古井无波道:“无稽之谈。”
他自小就是被当做储君培养,从有意识开始便很清楚自己的责任,这些年的培养不是假的,他没那么容易就怀疑自身。
事实上拓拔玉轩登基为王几乎已成定局,过去发生的那些,与他有关的身世究竟如何,早已经不重要了。但......
叶浮珣含笑道:“恐怕已经有人准备拿此事大做文章了。”
拓拔玉轩顿了下,说道:“白兄有什么指点?”
他没有否认叶浮珣的话,苍溪王一力保他登基,但虎视眈眈的眼神并不会因此而减少,任凭苍溪王保护的再周密,也难免会有多差池。
那些人死死的盯着他,一旦有任何破绽,便会一拥而上,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叶浮珣深呼吸了一下,随后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他会是一个仁慈的王,也具有手,不至于任人宰割,希望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与其让暗中不知是谁的势力出手,不如让草民动手。”
太子殿下何等聪慧之人,自然瞬间就明白了叶浮珣的意思,定定的看着叶浮珣说道:“如此一来,白兄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叶浮珣哂笑一声,她现在是白月,已经深入这权利的泥沼里难以脱身,不如索性就让白月这个身份发挥最后的价值,安了那些人的心,好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今的我,岂非已经没有退路了?苍溪王如何防备我,太子殿下不会看不出来,这一点是太子殿下即便登基了也无法阻止的。
想定一个人的罪,比洗清他的罪名,要简单太多,何况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苍溪王。”
拓拔玉轩眼中有几分愧疚:“抱歉......是孤能力不足。”
叶浮珣摆手道:“这怪不得太子殿下,也是白某自己的选择,算是最后帮殿下一次了。
到时候苍溪王他们定然会当面弹劾我,太子殿下不必为我说话,只应了他们便是,我自有法子脱身。”
叶浮珣话语间虽是随意,但语气和眼神却很是认真。
拓拔玉轩迟疑道:“白兄准备怎么做?”
叶浮珣笑了笑:“走他们的路,他们就无路可走。”
拓拔玉轩看了叶浮珣许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由叶浮珣出手,自然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而且,拓拔玉轩隐隐有一种感觉,今日分别,他日再见,或许就会是天壤之别。
太子登基之日将至,沧州城风云变幻,无数人暗中谋划,只等致命一击。
一切都在表面的平静中酝酿,伴随着登基之日的接近,流言传的愈发逼真,加之有心之人的煽风点火,已是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