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燕老将军心就冷了。
最后在手下的守护下,燕裘克及其直系血脉才逃出生天,隐姓埋名韬光养晦多年,便是为了等待前朝太子和慕容氏后人的回归。
尽管南王将燕裘克抹杀,却无法抹去燕裘克在南国的影响,不少地位举足轻重的武将都曾是燕裘克的门生。
三军将士更是对这位燕老将军敬重无比,只需要他出面,振臂一呼,便能另立新主。
如今,时机成熟,也正是慕容彻动用这张王牌之时。
尽管这些年,燕老将军一直沉寂,慕容彻也不在南国中,卓浪更是不见踪迹,但昔日的人脉却残留了不少。
那些出自燕老将军门下的有才之人被无情打压,分散到各个犄角旮旯,郁郁不得志,这些天便是慕容彻等人在暗中联系旧部,集结人手。
如今南国大军倾巢而出,集结于边境之地,战争还未开始,慕容彻便已经准备就绪,南王城空虚,更是如同瓮中捉鳖。
他们为此筹谋多时,又有慕容彻远在陆国牵制着南国的军队,对于这样一个腐朽的王朝来说,将之倾覆几乎是轻而易举之事。
而远在陆国的白玉仙已在筹备出征之事,叶浮珣势必要同行,得知此事的临雪直接将云渊阁的人手调派给了叶浮珣,白衣更是直接听命于叶浮珣的调遣。
当临雪珍而重之的将云渊阁交到叶浮珣手中之时,叶浮珣还有些愣神。
“前辈,这太珍贵了,我......”
“这云渊阁成立之初,本就是为了给你们母女俩一个庇护之所,如今蛊族大仇得报,在我手中也无大用,反正迟早也要交到你的手里,你便收下吧。”
临雪皱了皱眉,他给叶浮珣的那块玉牌,象征着的便是云渊阁之主。
叶浮珣心中微暖,从第一次见到临雪之时,便觉得临雪十分亲切。既然临雪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推脱倒是不知好歹了,何况,叶浮珣的确是需要这样强横的势力。
虽说云渊阁明面上是隐世多年的势力,但有心之人都很清楚,这个庞然大物从未消失过。
云渊阁在各处都存在着据点,也许是普通的酒楼,乐坊等等。知晓其存在的,也大多不是普通人。
所有与云渊阁的交易都是不为人知的,但这些人所求之物,之事,都无一例外的能在云渊阁实现,前提是付出足够的报酬。
没有哪个国家会欢迎这样的组织存在,太过令人防不胜防,也太过强大且神秘,总会引起当权者的忌惮。
南王曾经下令整治过,却根本无法将之根除。因为从来没有人知晓,云渊阁中一些高层之人的身份,无论如何彻查,都如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并非因为云渊阁具有通天之能,而是,即便是一些位高权重之人,也会需要云渊阁的力量,助他们完成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
如此一来,有了需求,底下的人怎么会容许真正拔出这股势力呢?有所疏漏,云渊阁便不惧任何。
最主要的,云渊阁是一个亦正亦邪的组织,立场不定,从不偏帮哪个势力,最终铲除无果之后。
掌权者便只能任其发展,只要不过分,便睁只眼闭只眼。发展到如今,已然是隐藏于幕后的庞然大物了。
情报,买凶,杀人,查案,只要交的出相应的报酬,便都能安排的妥妥当当。
眼下,出征在即,叶浮珣将南国那头分析势力的信件看完,不得不说慕容彻不愧是慕容氏的后人,洞若观火,叶浮珣看完后,心中已然有了定数。
“少主找属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