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珣戳他:“臣妾就是好奇。”
“很顺利。”纪衍诺笑着抓住了她的手吻了吻,“比爷想象得更为顺利。”
虽然他是皇后之子,但毕竟去齐国做了多年的质子,在燕国基本上毫无根基可言。
哪里比得上其余的皇子。
然而皇上对他做了数月考察后,就力排众议将他立为了太子,才使得他这一路走来极为顺利。
“这么说,”叶浮珣恍然地点点头,“皇上他其实很爱重您。”
纪衍诺沉默了一瞬,忽地勾了勾嘴角。
“爷记得幼时,皇上最喜欢抱爷,那个时候,皇宫里的人都说爷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
纪衍诺吁了口气。
然而最疼爱的皇子又如何,燕国战败,他还是被送去了做质子。
“您心里可埋怨皇上?”叶浮珣回握住纪衍诺的手问。
“不怨。”纪衍诺摇头,“当年形势紧张,齐国签订合约的要求之一就是必须送皇后所出之子去做质子,是以爷去齐国是无法改变之事。
纵然皇上不舍,亦不可能因为一己私心而毁了大燕。”
“那您为何不唤皇上为父皇?”
纪衍诺被问得又是一愣,他看了眼叶浮珣:“不过是因为不习惯罢,没有别的原因。”
“可,兴许皇上他老人家会更欢喜您唤他做父皇呢?”叶浮珣小声地提议。
“阿珣今天怎么光说这个?”纪衍诺眯了眯眼,挑起她的下巴端详她的神情,“可是白天去狩猎时候遇着什么事了?”
“没有,”叶浮珣眨着眼,“臣妾只不过随口问问罢了。”
隔日又是狩猎的日子。
叶浮珣悠哉地随着贵妇们四处游荡,闲聊玩耍。
大半个上午过去后,她正与秦王妃准备一同回营地用膳。
两人从马厩出来走了不多远,忽地就听见后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和呼喊声。
“听说秦王受伤了!”
“已经让人去传了太医,要尽快送回去诊治才行!”
不知是谁嚷了一句,霎时让秦王妃脸色一变,转身就往不远处的一群人快步跑去。
叶浮珣想了想,亦一同跟了过去。
待跑到人群边上,秦王妃推开了围着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就见顾夜阑拦下了人,冷静道:“我是顾夜阑,秦王受了什么伤?我可以替他诊治。”
抬着秦王的两名侍卫一脸迟疑,其中一人道:“顾神医,小的们已经让人通知太医在营地等候,只要将王爷送去营地......”
顾夜阑一脸镇定:“王爷昏迷不醒,你们现在却计较要如何诊治?就不怕多耽搁一分的时间,你们王爷就多一分危险吗?”
围在四周的人纷纷点头。
“顾神医的医术可是连太医都夸奖的,赶紧让顾神医给秦王看看吧。”
“秦王妃来了,要不你们让秦王妃决断。”
秦王妃见秦王浑身是血,吓得六神无主:“快放下来让顾神医先瞧瞧。”
侍卫们应诺,将秦王轻轻地放在地上,顾夜阑见状,冲着秦王妃点了点头,上前去给秦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