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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月一向记性好,她认出了那天醉酒的女孩子。
应该说,是故意醉酒的女孩子。
苏楠拎着裙子刚要上去打个招呼,忽然看到她身后出现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暴力的扭过宁月的肩膀,二话不说,一巴掌打了上去。
苏楠脸色一白:
“小心……”
她眼看着宁月像个纸片人一样,被打的往楼梯的方向摔过来。
她吓了一跳,想伸手去接着往下掉的宁月,可是高跟鞋卡在了楼梯上。
她来不及多想,千钧一发之际,她还是伸出了手。
宁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没有力气抓着旁边的栏杆一样,直直的往下掉。
她刚碰到宁月的肩膀,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摔。
这么突然的情况,她在没有准备的前提条件下,的确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她们一块往下仰倒……
苏楠心里直觉的不好。
下一秒。
一双手往下托住了她的腰,避免她撞到旁边的栏杆和摔在地上。
整个人的重量连同身上的宁月,一块砸了下来。
后面的人只顾着把她护在怀里,宁月摔在地上,痛苦的闷哼一声,脸色苍白的难看。
苏楠心有余悸的站直了身子,往后看。
傅邺川站在那里,脸色沉冷的看着这一幕。
他及时的缩回手,指尖还带着她身上的温度。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情绪,只是脸色凛然淡漠的抬头,看着上面的那个始作俑者。
酒吧里的人都注意到了这里。
除了嘈杂的音乐声,几乎没有谈笑的说话声。
酒吧服务员看到这一幕,惊诧的跑过来:
“老板……”
他们过去围着宁月,慌乱又震惊。
苏楠喘息未定,旁边的傅邺川上前一步,像是认出了地上的女人。
他拧着眉,“赶紧送医院。”
服务员点头,连忙去打救护车电话。
傅邺川看了一眼苏楠,她的高跟鞋还卡在楼梯上,当下她还光着一只脚。
目光顿时深邃了几分。
他叹了口气,刚要过去给她捡鞋,但是距离楼梯最近的一个服务员看到了那只鞋,连忙拿过去放到了苏楠的眼前:
“谢谢您刚才救我们老板。”
苏楠抿唇,“谢谢你。”
她没帮上忙,服务员的这句谢谢,她受不起。
不过好在大家的目光都注视在宁月的身上。
傅邺川顿了顿,看着她:
“没事吧?”
苏楠摇头,“刚才谢谢了。”
“不用。”
傅邺川一改往日的热情,态度倒是收敛了很多。
大概是自从经历了在s法餐厅的那一幕之后,又看着苏楠和商谦成双入对的幸福样子,实在是不想往自己身上捅刀子了。
该谢的得谢。
苏楠这么想的,她走过去,蹲在宁月的身边:
“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宁月疼的脸色苍白,蜷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冷汗都出来了。
她还没忘记睁开眼,朝她笑了笑,给她一个安慰的神情。
“我知道,欢迎你来,我上次打的那个电话,打对了人吗?”
她还记得。
苏楠顿了顿,里面点头:
“我们已经和好了。”
宁月露出一个苍白但是又替她高兴的笑容。
“怎么了怎么了?”
出来找人的宁知了看到这一幕,顿时镇惊住了。
苏楠刚要开口,看着那个打人的男人醉醺醺的往下走。
他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害怕。
“打就打了,最好打死了,狗日的贱人,老子想打就打,不过就是卖给老子的赔钱货,不下蛋的母鸡,我打死了又能怎么样?”
男人就是年大富。
他醉醺醺的下来,脸色难看的很。
酒喝多了,认不出来苏楠和傅邺川。
他推开服务员和挡在跟前的苏楠,一把拎起了宁月,一巴掌刚要打过去,忽然被人捏住了胳膊。
傅邺川从后面按住他肩膀上的某个关节,男人疼的一动不敢动。
最后他猛地用力,听的一声脆响,胳膊被傅邺川弄得脱臼了。
男人惨叫一声,酒劲儿都清醒了不少。
傅邺川拍了拍手,一脚踹在了男人的心窝上,他肥胖的身躯撞在栏杆上,疼的冷汗直冒。
“谁,你是谁?”
旁边的人忍不住的开口:
“傅总啊,你眼瞎了,他你都认不出来了?”
“傅总?哪个傅总?”年大富还在浑噩的倒抽着凉气。
“傅邺川!”
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
“傅总……”
傅邺川面色凌厉,气场冷得要命。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转了转手腕:
“谁给你的胆子,说打人就打人?”
他的嗓音沉慢,带着某种致命的危险。
年大富狼狈的瘫软在地上,疼的脸色都白了,难看的要命。
“她……她是我老婆。”
傅邺川扭着他的脖子,指着刚才被他推在地上的苏楠:
“她呢?你那双脏手推她了,你他妈的不想要手了吗?”
他压低了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狂妄之极。
周围没人敢上来多嘴。
年大富这才看清了他刚才推的人是谁。
“苏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看见。”
年大富慌的一批。
宁知了已经快步走过去,拉着苏楠起来,厌恶的看了一眼年大富的方向:
“滚。”
救护车很快来了。
刚才嚣张的年大富此时跟瘫软地茄子一样,一句屁都不敢放。
宁月看了一眼傅邺川,有气无力的开口:
“傅总,又要麻烦你了。”
傅邺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苏楠,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立马移开了视线。
服务员把人送上了救护车,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年大富战战兢兢的抬眼看着他们。
苏楠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其他服务员:
“把人弄出去啊!”
服务员顿了顿,当然不敢直接弄出去。
他们找人把人抬走,年大富的司机就在外面等着。
傅邺川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苏楠,欲言又止。
想解释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像也没必要解释。
到了嘴边的话,他又咽了下去。
最后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垂下眸子,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宁知了摸了摸苏楠的肩膀,“没事吧?”
苏楠摇了摇头,笑了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