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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邺川被各科医生推着轮椅送出来,脸上的淤青涂了厚厚一层药,额头上缠着纱布,就连胳膊上都打了绷带……
好好的进来,难道要坐着轮椅出去?
陆奇顿时吓了一跳。
傅邺川,是不是戏太过了?
让他做个检查,没让他检查出绝症啊!
还没开口,听着不远处的小护士低声地讨论着:
“这不是刚刚来过的苏小姐吗?旁边那个是她男朋友吗?”
“是呀,两个人看上去可恩爱了,她男朋友受了一丁点伤,苏小姐心疼的不得了,差点在外面哭出来……”
“两个人好般配哦,她男朋友也好帅,真的好羡慕哦!”
……
陆奇的脸色变了变,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傅邺川没有被药涂过的脸上其他部分,变得铁青难看。
他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干脆地撕下手上的绷带和额头上的纱布。
随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连装可怜都懒得装了。
简直就是个笑话!
身后的医生:“……”
刚才非要让他们给他往严重伤方面处理呢!
筋骨轻微磨损,打绷带!
头部淤青,缠纱布!
……
陆奇连忙从按摩椅里挣扎出来,起身就要追出去:
“老傅……”
临走,他还回头看了看医生。
医生立即开口:
“傅总是皮外伤,这是药膏,一天三次,三天见效。”
陆奇感激的点了点头,拿着药膏追了出去。
“老傅……”
他可不敢让傅邺川开车,他还没活够呢!
死拉硬拽得把他从驾驶座上拉下来,自己爬上去。
“来日方长,商谦那小人还在得意着,咱们有的是方法,何必生气?”
陆奇稳稳地发动了车子,呼出了一口气。
坐在后面的傅邺川,沉默的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
良久。
他开口:“你想过放弃吗?”
陆奇嗓子干哑,一时表情复杂。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没有,老傅,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弄丢的人,我负责找回来。”
他的神色郑重。
的确,得知冷琳和傅言倪在一起的时候,他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他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仿佛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
仿佛天底下最委屈的人就是自己。
可是想想,凭什么呢?
是他一次次的挑战婚姻的底线,一次次的把她逼上绝路。
那么温柔善良的冷琳,也是在家人的呵护中长大的,可是他却离谱的看着她的家人走上绝路。
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那件事情。
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忘记了他们的婚姻本就基于双方利益,既然不能相互供给,失去了利益平衡,就没什么继续牵扯的可能。
当然,他也没有在婚姻里留下任何值得她留恋和怀念的东西。
想追回来,自然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傅邺川闭着眼,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
眉目中带着略微的疲倦。
陆奇回答完,车内重新陷入了沉默。
傅邺川额角上的青筋凸起,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外泄。
他弄丢的人,好像……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