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傅邺川的脸色一瞬间的阴沉下去。
宁月的亲生父亲?
他了解过宁月的过去,也知道她对于亲人并不是那么的依赖。
当初他提出过要帮她找她的亲人,却被她拒绝了。
从那以后,傅邺川就没有自作聪明的去找人,因为他怕适得其反。
知道自己女儿生活的水深火热,却眼睁睁的看着并不露面,只能说明这样的亲人,在与不在没什么区别。
可是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主动的找上门来了。
而且还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傅邺川的气场瞬间笼罩了一层阴霾。
“谁?”
“那个女人说她没见过,只是有人跟她打电话联系的,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找机会对太太下手,我们查过了,对方很谨慎,用的是欧元现金,直接跨国打进了那个女人的账户里。
现在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成为空号了。”
保镖看着傅邺川的脸色,心底也是一阵打鼓。
原本以为仅仅是宁珍珍对宁月的单方面嫉妒引起的恶劣事件。
可是没想到背后竟然还牵扯出了这样的事情。
“能跟她联系上的,大概就是宾客之一,是我大意了。”
傅邺川揉了揉眉心,不过很快他的疲态就收敛起来:
“让酒店调出监控,看看那个女人接电话的时候,都有谁在打电话,一个都不要放过。
还有,把此次的宾客名单都重新整理一下,调查他们的背景,用最快的速度找出那个人。”
傅邺川语气冷得要命。
保镖立即点头离开。
上午,天色热烈,阳光炽热。
光线透着窗户进来,洋洋洒洒的洒在地上。
快要天亮的时候,宁月的烧退了,但是她依旧很疼,疼的开始咬自己的嘴唇。
一直到天色大亮,她的反应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医生上午来给她打了一针,或许有镇痛的作用,她的脸色逐渐好转。
医生也给傅邺川打了一针,不过傅邺川的反应出乎意料。
他竟然没有被丑鱼的毒素给麻醉掉,也没有发烧这些不良反应。
大概是身体素质太好的原因。
中午的时候。
宁月醒了。
她睁开眼,感觉浑身不太对劲。
抬起胳膊看了看,那些伤口都被包扎起来了。
脑子里那些恐怖的画面涌入脑海,她似乎还能感受到在泳池里的那种窒息与绝望。
她动了动,就感觉到旁边有人醒来了。
傅邺川不过是眯了一会儿,她就醒了。
他抬起头,眉眼间带着几分懒散和关切:
“月儿,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宁月看了他几秒,才摇了摇头。
眼眶微微的红了。
傅邺川抿唇,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避开她受伤的地方:
“对不起啊,是我太大意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比起她,他的内疚和自责更多。
宁月的眼泪掉下来,那些恐惧她都不敢再想,实在是太可怕了。
傅邺川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眸底的暗色更加浓重。
他没告诉她那些事情影响心情,只是若无其事的告诉她伤口不要沾水,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他。
酒店的送来了精致的餐品,似乎也觉得他们心虚,所以对待傅邺川和宁月就格外地上心。
傅邺川的表现还算是淡定,一口一口地喂饱了宁月,自己才随意吃了一些就让人拿下去了。
“说说,你怎么会突然消失的?”
傅邺川这才提起这件事情。
宁月吸了口气,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恍惚害怕了,大概是傅邺川的态度格外的冷静。
“我去换衣服的时候,听到衣橱里有什么动静,好像有人背后敲击一样,我就打开衣橱,然后就有人突然出现蒙住了我的鼻子,然后我就没有知觉了。
再醒来,就是那个宁珍珍把我绑起来,放在泳池上方,傅邺川,吓死我了!”
宁月撇了撇嘴:“你不是说把人送走了吗?早知道嫁给你危险这么多,我就不嫁了!”
她真是委屈,那个宁珍珍多半是看不惯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竟然还能嫁给傅邺川,所以心里不平衡想对她下手?
可是也太残忍了吧,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傅邺川心疼又懊恼,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不过你可不能反悔,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他安抚的笑了笑,宁月很不给面子的别过头去。
傅邺川笑意更深了。
他不想留在这里养伤,主要是他的势力范围在这里太浅,有很多事情办起来不方便。
还有,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宁月的亲生父亲。
否则的话,这将成为给一个很大的隐患。
宁月吃了药,下午的时候又困了。
她很想问问傅邺川是怎么救出她的。
可是睡意袭来,抵挡不住。
半梦半醒之间。
恍惚听到了宁珍珍凄惨的哭声。
没有止痛针,没有消炎药,宁珍珍的伤口溃败腐烂,甚至皮肉发白,她发烧了一天一夜,已经快要死去活来了一次。
傅邺川不打算放过她,也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宁珍珍真正后悔拿了那笔钱,她不过是想给宁月一个教训而已。
毕竟因为她,傅邺川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颜面全无,碾碎了她的骄傲和自尊。
而宁月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摇身一变成了傅邺川的太太,就可以颐指气使趾高气昂的不把她和宁家的人放在眼里了。
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
她就是想给宁月一个教训尝尝而已。
宁月的亲生父亲送上门来,两个人一拍即合,还觉得是个很好的主意。
傅邺川的保镖将她拖了出来。
哄了宁月一天,她终于心情好一点能睡着了。
傅邺川才趁机出来解决另一件事情。
他手里拿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带着几分野性和不羁:
“我只问一遍,你好好想想再回答,要是说错了一个字,宁珍珍,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保镖在一旁拽着她的头发往后仰,迫使她不得不抬头对上他冷厉阴沉的视线。
她怎么会觉得他绅士斯文呢?
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知道了……”
宁珍珍呜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