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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
莫显只是站起来,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
阿梅失落的看着他上楼的背影。
脸上写满了落寞。
这可是她用心做好的一顿饭啊!
郭通把她叫过来:
“阿梅,你也吃吧,不用客气。”
阿梅扯着唇笑了笑,才走过去:
“可能莫先生吃不惯我做的菜,我得好好学学了。”
瘦子张力笑了笑:
“用不着,老大的嘴一直很挑的,他的饭菜有专门的人去做,别人做的他不会吃的。”
阿梅脸色微微变了变,才讪讪的笑了笑:
“是吗?”
……
楼上。
秦瑜蹲坐在墙角,像个精神病一样,狼狈的没有一丝精神。
莫显推门进来,她浑身一颤。
但是一句话也不说。
莫显挑了挑眉,走过去,拿出腰间的锋利的刀子,将她脚下的绳子隔断。
秦瑜诧异的看着他,目光里满是警惕:
“你又想干什么?”
两个人目光对视的时候,莫显先低下了头,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我可不希望你在这里臭了,还得麻烦阿梅进来收拾。”
秦瑜咬了咬牙,僵持了一秒,就扶着墙站了起来。
她一天没吃东西,刚站起来的时候,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昏暗。
旁边的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胳膊,紧紧的,恨不能把她的手腕折断。
秦瑜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莫显松开,冷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娇气。”
秦瑜瞪了他一眼,忍着厌恶和愤怒朝着卫生间走去。
莫显的眸子一沉。
秦瑜关门的时候,忽然一只手阻止了她。
“你又要怎么样?”
莫显脸上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沉笑:
“我帮你洗。”
“不必。”
“又不是没有洗过,帮你找一下我们之间的回忆。”
说着,就把她抱在了洗漱台上,强吻随之扑面而来。
他的动作强硬,比当年的莫显多了几分放肆和不耐烦。
但是更令人心惊的变化是,他眸子里再没有了温情脉脉,反倒是一种她看不懂的幽暗深沉。
哪怕是在最失控的时候,他的眸子始终跟一条毒蛇的眼睛一样,仿佛随时随地的想咬死人。
秦瑜不管怎么哭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她越挣扎,他的动作就越粗暴。
没有丝毫让她值得回忆的愉悦。
当年的他们,是有感情的去做,所以彼此都是受益者。
如今,他们都在互相折磨。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少次了。
到最后,秦瑜的意识恍惚,声嘶力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被剥了一层皮。
她仿佛知道莫显帮她洗了个澡才把她抱出来,放到床上。
他也没走,就在她的旁边躺着。
快要睡着的时候。
她听到他粗粝嘶哑的声音在耳畔萦绕着:
“他比我好吗?你怎么能真的爱上他,秦瑜,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
一夜无梦。
秦瑜之前因为巨大的惊变和恐慌,几乎没有睡好过。
这一晚因为太累的原因,睡得死沉。
旁边的人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眼里的情绪变幻万千。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在她的身边躺下。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
房间里依旧空空荡荡的。
秦瑜猛地起来,幸运地发现,那根绑着她的绳子没了。
她仿佛得到了自由一样,从床上跳下去。
下一秒。
门开了。
笑容僵硬在脸上。
开门的是阿梅,端着粥和小菜进来:
“秦小姐,饿了吧,吃点东西再睡吧?”
秦瑜顿了顿,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拳。
又闷又疼。
她的困境没有变化。
连顿饭都要看人脸色。
她不想吃他们的一粒米,可是也不想死在这里。
沈梁还没死。
她得活着出去找他,她欠他的,欠了太多太多。
她已经不仅仅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依赖的联姻对象了。
沈梁的宽容和爱护让她一点点的柔软和改变。
她早就爱上了她的丈夫。
只是这细水长流的爱情,还以为有很多时间可以倾诉表达。
现在一看,才真是遗憾。
她总是给他惹各种麻烦,沈梁一边教她做事,一边教她做人。
那个温和清隽的人,除了赚钱就是哄她。
现在还因为她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她怎么能安心?
想到这。
秦瑜抬头看着门口的人:
“好,我吃。”
阿梅笑了笑,走进去,看着她换了一件崭新的裙子,只是胸口还露出不少暧,昧的痕迹,一看昨晚上那些动静仿佛都有了解释。
阿梅迅速的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目光。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只是笑容有些勉强和苍白。
“你一天没吃饭,不能吃太油腻的,先垫垫肚子,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秦瑜看着她,微微蹙眉,想到了自己胸口上不经意露出来的痕迹,厌恶的将裙子往上提了提。
她坐在地上,看着连碗筷都是不锈钢的那种,因为摔不碎吗?
真是周全!
秦瑜目光冷漠,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莫显呢?”
阿梅微微抿唇,似乎带着一丝微妙的笑意:
“莫先生出门了,你放心,他嘱咐过如果你听话,不会再绑着你了,你可以在这个房间里自由活动。”
秦瑜冷笑一声,根本不领情。
在这个房间里,绑不绑的跟狗有什么区别?
阿梅在这里看着她吃饭,眸子不断地打量着她,带着好奇和某些异样的情绪。
秦瑜猛地抬头,吓了她一跳。
“阿梅,你看我干什么?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她的眼里,八成是莫显强迫的。
没想到阿梅顿了顿:
“他之前帮了我的忙,我也会帮他的。”
秦瑜拧眉,她根本不在意他们之间的纠葛。
阿梅不算是出挑的漂亮,只是看上去单纯寡淡,很容易欺骗。
莫显根本不喜欢这一类型的,因为跟他的前妻太像。
秦瑜根本没把他们的关系往另一层上去想。
“你知道,莫显现在是在做什么生意?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惹来麻烦?”
阿梅定定的看了她几秒,才开口:
“他做的本来就是违法的生意,在你们看来,洗钱,贩‘堵’,还有地下声色场所,不都是司空见惯的吗?
秦小姐你应该对这些很熟悉啊,你不是也经常去酒吧会所找乐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