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慕白想出来说什么,被自己的奶奶传递的眼神警告了。
不得不说,萧老太太心计之深,一番说词也别有深意,还留给众人一片遐想的空间,不仅巧妙的削减了众媒体对之前田若姝爆出来的萧家娶了方千羽,却又把她当保姆当下人的质疑声。
还给众人传递了另一个信息,萧淑雅与方千羽在家也经常闹些小矛盾,又指出是姑嫂之间的绊嘴,小吵小闹而已,让众人不要大惊小怪和小题大作。
一声阿羽,叫得无比的亲切和慈爱,好似之前方千羽在他们萧家,就是被她真心当孙媳妇来看待的,甚至超过对萧淑雅这个孙女的疼爱。
试问一个被她疼爱还超过自己亲孙女的孙媳妇,又怎么会被萧家欺负让她干保姆和下人的活呢?
颜小月气的两只月亮眼直冒火,很想冲过撕烂她这副假面具,被孙杰拉住了,对她摇了摇头,这事还是交给方千羽和司徒家来处理比较好,否则容易弄巧成拙。
老妖婆以前就纵容自己的儿媳和孙女欺负小千千,现在又摆出一副十分疼爱和惋惜小千千的模样,让众人对萧家那番‘把方千羽当保姆当下人’的猜疑又减了几分,打的一手好牌!
霍霄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了,眼里望向萧氏一行人,带着嫌恶和冷厉,他一直知道萧家人恬不知耻,但没想到,老的更无耻。
一声阿羽就想让千羽放下所有的成见?就想让千羽一笑泯恩仇?打的一手好算盘!
果然是个诡计多端,心思狡诈的老家伙。
他有点担心的看向方千羽,不仅仅是担心,更是心疼和愧疚,心疼她曾经的遭遇,若他早点回国,若当年他和她没发生那样的事,她也不会跳入了萧家的魔窟吧?
只见那个让他心疼的女孩正与司徒谦对看一眼,一个人的眼里明亮如初,含着点点笑意,一个人的眼里深邃潋滟,好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默契。
压根没有因为萧家一行人的到场产生一丝异样。
他的一颗心才缓缓着落,千羽应该能处理好?
对,他应该相信她,刚才他听过杨兮若和他说的一切,司徒寒夫妇那么力挺她,她有华氏集团当靠山,萧家人欺负不了她,她也不是那个任他们萧家人欺凌的方千羽了!
若萧家人还要对千羽纠缠不休,他就让杨兮若找几个媒体,刊登一下萧慕白在国外约会殷予美的照片,让他们的萧慕白从此声名狼藉,遗臭万年!
司徒寒和姚静夫妇平静如雪,二人也相视一眼,两人似乎也达成了某种默契。
姜妙儿听到这些,眸光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快意,也在心里默默的为萧老太太竖了一个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就把压在萧淑雅头的帽子摘掉了几个,她很期待接下来的表现。
司徒程父子故意走出来补了几刀,企图掀起更大的舆论。
先是重咳了几声,然后别有用意的说:“原来是姑嫂之间的小打小闹啊,整得我们还以为两人有多大的仇呢!”
“可不是,之前看到两人针锋相对的,在公共场合闹得不可开交的,原来只是人家姑嫂叙叙旧而已,哎……”
“亏得我那个侄子侄孙,为了一个……”
说到最后故意停顿了,露出一抹为自己侄子侄孙很不值的面容,但大家已经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了,为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撑腰?
萧老太太看向了司徒程父子三人眼里的用意,她眸光里闪过一丝阴暗的得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他们父子三人摆弄风向,这拨风向应该会刮得顺心顺意了吧?
颜小月被气得要吐血,刚要出去,又被方千羽拉回来了,冲她摇头不要,因为她要让萧淑雅出来道歉,还要逼迫萧淑雅继续在现场发飙,既然大家怀疑是姑嫂之间的小吵小闹,那就让大家看看萧淑雅道歉的心意到底有多‘真诚’吧!
也让萧慕白的奶奶清楚的知道她不再是那个任他们萧家人揉捏搓扁的方千羽了。
众人听了萧老太太的一番言词后,又被司徒程三父子拨弄了风向,一时众说纷纭:“……”
“萧老夫人喊得那么亲切和自然,那方千羽当初在他们萧家真的受欺凌了吗?”
“不知道,好像还挺疼爱方千羽的?”
“难道真的只是姑嫂之间的小打小闹?”
“这些……暂且不论,但要求别人签婚前财产协议,结婚后又让人家自掏生活费,离婚之后又让别人净身出户,这一点怎么也说不过去。”
“对,分析得有道理,还有萧慕白出轨旧情人的新闻,有本事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出过轨啊!”
“这两点,怎么也洗不白,除非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
“无论真相如何,但萧淑雅确实应该出来道歉!”
“……”
众人的声音飘到了萧老太太的耳里,虽然已逾古稀之年,但还不至于耳聋眼花,眼里带着隐晦不明的寒光扫视了一下众人。
关于净身出户这点,也是韦玲那个蠢女人做出来的蠢事,他们萧家也不缺那点钱,现在被人落下了个话柄。
不过,一会看到他们萧家捐赠的金额数目,众人应该会对他们萧家有所改观了,再不济也会保持中立。
慕白出轨这件事情,那就明天买通媒体重新发一份申明,找一个和殷予美背景比较相似的女病人,证明确实是在机场被慕白接机的照片好了,只要给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洗不白?但至少不黑也好。
这已经是雅雅这个蠢货惹出来的祸事采取的最好的补救措施了。
想到这些,萧老太太又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活到七十多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也就雅雅这个蠢货不能应对而已。
她抬眸看向自己的孙女,眸里迸发一道精光,萧淑雅本不想走出来,但慑于奶奶眼里的警告和威迫,只能艰难的逼迫自己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