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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他需要留住她。
他的嗓音微哑,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
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的确容易让人心生摇曳。
听得出算是一句情话,但是让宁月愣住之后,忍不住的挑眉笑了:
“特别?是因为我长得像苏楠才特别?还是因为我屡次拒绝你才特别?”
她的问题一出。
空气里瞬间凝结成冰。
傅邺川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脏骤然一缩,脸色也跟着微妙的变化。
她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他和苏楠的事情。
又怎么可能不介意?
但是他为什么要在意宁月介不介意?
傅邺川的心底已经一团乱麻,可是他的沉默在宁月看来,就是默认。
看吧,还真让姚欣芮说对了。
她是替身?
这么恶俗的套路也能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勾唇笑了笑,像是把他看透了似的,深吸了口气。
甚至有些心疼用情至深的傅邺川。
只是这份情,不怎么纯粹嘛!
傅邺川抿唇凝视着她,似乎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不想放过:
“没有。”
他嗓音微微干涸,指尖顿了顿,上前一步:
“不是因为这些。”
可是回答的太晚,宁月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相信呢?
说的好听,谁不会说啊!
可是傅邺川一时词穷,无法描述自己心里的那种感觉,就陷入了困境之中。
他眉目纠结着,十分郁闷,胸口像是堵塞了一团棉花,让他喘不过气的感觉。
宁月跟苏楠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只是在刚认识宁月初期,有几次觉得她和苏楠在某个时刻有些相似。
但是了解下来,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至少苏楠永远不会跟宁月一样,指着别人不顾场合的破口大骂。
苏楠是一个会给别人留余地的人,也是极为温柔清冷且克制的人。
看着他这么复杂的样子,宁月也不想再纠结下去。
再说下去,恐怕就要难听了,她可不想让傅邺川以为,她在乎他心底的人是谁。
“我明白的,你对我嘛,说喜欢谈不上,只是不讨厌而已,可是我不愿意委曲求全啊,我已经嫁过一个我不爱的人了。
如果再来一次,我要跟一个爱我的人在一起,比如说周颂意小学弟,他对我才是痴心一片。
更何况我们三观不合,八字也不合,我们见面除了吵架没别的事情了,我也不可能天天捧着你追着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宁月字字珠玑,几乎把道理都掰碎了,跟傅邺川解释着原因。
说到底,他们根本就是两条路上的人。
傅邺川目光瞬间转深,抓着她的手腕往床上一拽,整个人欺身而上。
他控制着她的胳膊,看着她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娇嫩细腻,微微凌乱,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刚才开门时候的那香艳一幕。
他喉头微微一动,目光带着几分克制隐忍:
“说到底,你就是放不下那个小白脸,是吗?”
宁月拧眉,怎么感觉怎么都说不通呢?
她脖子一扬,干脆破罐子破摔:
“对,我就是看上他了,我跟他才是天作之合,跟你就是委曲求全,我又不是白痴,我绝对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傅邺川的目光渐暗,深不可测,像是海面上涌动着暂时的平静,随时都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一样。
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那种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翻涌上来,蔓延至全身,感觉头皮都在发麻。
上一次,还是因为苏楠。
这一次,是因为身下的这个女人。
他更加笃定了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开宁月的决心。
他唇角抿着,整个人紧绷着,胸口上下起伏,被她的话刺激得几乎快要失控。
他猛地低下头,含住了他凝视已久的潋滟红唇。
过了几秒。
宁月反应过来,剧烈地反抗,没想到傅邺川这样的人竟然敢来硬的?
她推搡着他,可是他岿然不动。
他轻易的就能控制住她,像是一个小鸡崽子一样,扑腾两下翅膀,毫无杀伤力。
两个人像是在彼此的拉扯抗衡,最后傅邺川狠狠的咬了一口。
宁月的唇角都被咬破了,她感觉到了铁锈的味道。
出血了。
她气的脸色涨红,一巴掌打在了傅邺川的脸上。
他也没躲。
巴掌格外响亮。
她自己的手心都有些略微的发麻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眶微微发红。
傅邺川顿了一下,垂下眸子,掩饰着猩红的眸子,随后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遮挡住肩膀的细腻如玉。
也遮挡住她肩膀上不小心露出来的又细又窄的内衣肩带,仿佛能一瞬间灼伤眸子,勾起他心底的邪恶。
他凝视着她,幽暗深邃的视线带着几分缠绵眷恋,好半晌才开口:
“我是认真的,跟了我不会亏待你,那个小白脸做不到的我都能做,如果你有顾虑,我们可以签协议怎么样都行。”
宁月侧过头,如水的目光愤愤的瞪着她,带着几分不甘和诧异:
“我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你是听不懂吗?”
听着傅邺川浅笑一声,从胸腔里传出来的。
他不紧不慢的伸手抚了抚她流血的唇,眼中带着某种嗜血的凌厉和寒意,嗓音仍旧温和:
“我听得懂,是你没听懂我的话,我不是在问你的意见,宁月。
或许我得不到所有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一定会‘尽力’去得到,至少目前,我还有这个能力的。”
宁月目光微微一震,来不及掩饰脸上的震惊:
“你对苏楠难道……”
也这么敢明目张胆的威胁吗?
他最想得到却又得不到的人,不是苏楠吗?
“你跟她不一样,她能拿出无数的力量来跟我抗衡,让我不敢动她,可是你不能。”
他说的残忍又血腥。
现实也直接。
宁月顿时抿紧了唇,目光凉凉,却透着几分委屈和红血丝。
她的水润红唇被咬的发白。
可怜的像只输惨了的猫咪。
权势面前,她的确大意了。
傅邺川从来没有用权势来迫她,她也从未在傅邺川面前得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以为,除了钱多钱少,他们都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