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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邺川的脸色微妙的变了变,脸色紧绷起来,看得出来,他也有些紧张了。
“对不住了,家里突然有点急事,需要回去,下次再聚。”
他看了一眼陈勉,点了点头,随后就率先站起来走了。
陈勉在后面周全的道歉,又简单的把人安抚好,急急忙忙的跑去了门口。
傅邺川已经坐上车了。
陈勉一上车,司机就启动了车辆。
一刻都不敢耽误。
“人怎么样了?”
傅邺川被酒熏得头晕脑胀,落下车窗,吹了一会儿冷风。
陈勉:“突然发烧的,说是对国外的进口药产生了排异反应,我已经让人先过去盯着了。”
但是没说是谁。
因为怕傅邺川知道了,回头把宁月骂回去。
得不偿失。
夜晚深邃漆黑。
冷风一阵阵的。
傅邺川闭着眼睛坐在后面,整个人都清冷淡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陈勉的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
一路疾驰。
到了医院也是两个小时后了。
傅邺川走在前面,背影凛冽。
一直上楼。
还是那个病房,人已经出来了。
几个医生在外面商量什么,看到傅邺川的时候,都微微一愣。
“傅总……”
“怎么样了?”
“傅总放心,小少爷现在用了药,已经开始退烧了,我们每隔十五分钟会检查一次的,好在这次发烧发现的及时,没有波及到脑部和肺部。”
傅邺川低沉着脸色点了点头。
陈勉扫了一眼周围:
“照顾少爷的人呢?我拜托来签字的。”
“可能在里面照顾傅少爷吧!”
陈勉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傅邺川,就推门走了进去。
刚要开口叫“宁小姐”,结果看到里面的人,他微微一僵。
“姚小姐?”
姚欣芮坐在病床旁边,正在细心的给傅云澈用沾了水的面签擦嘴唇。
她抬头,温婉大方的笑了笑,随后小心的放下东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你们回来了,我刚才还想给你们打电话,这里情况一切都稳定了,没必要再跑回来,很累吧?”
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傅邺川说的。
姚欣芮的细心果然是不一般的,她温柔细致,且有分寸的这么一问,有暧昧或者没暧昧都能解释的清。
宛若一个女主人一样出现在这里,毫不突兀。
傅邺川看了一眼陈勉,目光复杂清冽。
陈勉也很诧异,但是面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他心里更多的疑问是,宁小姐去哪儿了?
傅邺川没有让姚欣芮尴尬,淡声开口:
“今晚辛苦你了,谢谢,改天会把谢礼送上。”
“客气了,我爸爸说要让我多多关注傅少爷,毕竟我们的合作稳步推进,能多分担一点是一点。”
姚欣芮笑了笑,一副关怀备至的姿态。
傅邺川眉间缓和,唇角终于带上了笑意:
“还是要谢谢你,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能让傅邺川亲自送回去的女士,可不多见。
可是姚欣芮却摇头拒绝了他:
“傅总,你就别管我了,还是留下来陪着小少爷吧,他现在更需要父亲在身边,我没关系的。”
她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为别人着想。
体贴,大度,有分寸,有能力。
这是今晚上她要给傅邺川留下的印象。
而不是局限于一时一刻,零星半点的小恩小惠。
傅邺川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欣赏,但是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
于是看了一眼陈勉,陈勉连忙伸手:
“我送您,姚小姐,这边请。”
姚欣芮客气的点了点头:
“那再见了,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傅邺川点了点头。
仿佛是达成了什么默契。
陈勉一路将她送下电梯,给她开后车门,刚要关上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姚欣芮开口说道:
“陈总,你不好奇来的人为什么是我吗?”
姚欣芮说完,陈勉微微一僵。
他喝了酒,表现的反应当然比心里的要慢一些。
但是面上仍然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我也好奇,但是我相信您跟傅总是有默契的。”
这话无疑是取悦了姚欣芮。
让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阴沉瞬间消失。
反倒是很欣赏的看了一眼陈勉:
“陈总不愧是能留在傅总身边这么久的人,我相信你不会背着他做些什么小动作。”
她点到为止,于是示意陈勉可以关车门了。
但是。
冷风瑟瑟。
陈勉忽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气氛一时僵持住。
姚欣芮诧异的抬头看他。
陈勉站在那里,扶着车门,低头问她:
“请问姚小姐,宁小姐去哪儿了?”
姚欣芮目光一闪,带着几分精光和淡漠。
“被我赶走了。”
她直截了当的开口。
“她这种人,就算是站在傅邺川的身边,都是拉低他的平均值,作为傅总最信任的人,我希望陈助理以后不要再自作聪明,把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傅总的身边推了。
你明知道,不合适。”
她说的直白,也有这个底气如此直白。
上市公司的女总裁,姚氏集团的掌上明珠,独立女性,成功人士,家世背景,模样身材,没有可以挑的。
就算是拿出来跟宁月相比,宁月都会自惭形秽。
陈勉有那么一瞬,的确认为自己是自作聪明了。
但是看着那种精明到能吸干你的血的目光,他瞬间打住。
“姚小姐的话,我记住了,不过这件事情是我私人请求宁小姐帮忙的,傅总并不知道。”
姚欣芮微微一愣,还是扯了扯嘴角:
“这样最好。”
她说着,就坐直了身子,一副不打算再说下去的模样。
陈勉关上车门,跟司机说了一声,车子就渐渐远离了。
他转身返回医院,瞬间拿出了手机给宁月打电话。
他还真怕宁月因为这件事情受委屈。
毕竟是他豁出脸拜托她的。
没几秒。
宁月就接了:“陈助理,你回来了?”
陈勉笑了笑,“是啊,宁小姐,不见你,我见姚小姐在这,说你回去了?偷懒了啊?”
宁月冷笑了一声:
“别提那个二百五,一副鼻孔长在头顶上的样子,插上根葱就能装大象了,她无缘无故的说了我一顿莫名其妙的话,后来我听明白了,敢情是怕我勾搭傅邺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