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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少说也有十几个男子。
在雀翎,半夏和温锦面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一个接一个惨叫着倒在地上。
连一刻钟都不到,这些吓得女孩子们不敢出门,不敢上山的地痞流氓们,就被全部放倒。
温锦这边是“大力出奇迹”,凡是遇上她拳头的,全都被一拳打昏。
她太了解人体了,打哪里,一般不会一拳要命,却能一拳至昏,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至于那百分之一,就留给意外。
谁赶上,算他倒霉。
这几个年少的女孩子,看着她仨人的眼神,肉眼可见地要泛出崇拜的星星来。
“你们怎么这么厉害?你们也是峨眉派的学生吗?”
“你们是哪班的呀?”
“您……您不是昨天那位先生吗?”
昨天的五个女学生中,被抹药那女孩儿认出了温锦。
温锦点点头,“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敢来,所以我们扮成学生,来走你们走过的路。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敢相信峨眉派,峨眉派就不会叫你们失望的。”
温锦摸摸小姑娘的头。
雀爷借机给自己打了个广告,“我可是咱们峨眉派的挂名师父‘雀爷’,看见刚才我的动作有多飒,招式有多厉害了吗?
“只要你们拜我为师,跟我学功夫,你们也能这么厉害!”
“哇啊!真的吗?”
她这个广告效果不错。
女孩子们兴奋地惊呼起来。
“我们也可以吗?现在可以拜师吗?”
雀爷笑起来,“问问父母的意思,父母不反对,就可以。”
“先生,我们今日要晚到一会儿!”
有几个女孩子,调头就往回跑。
“干什么去?”雀翎扬声问道。
“回去叫翠翠,叫小花,叫她们一起来!不用怕啦!先生们、师父们可厉害了!”
女孩子声音随着脚步远去。
但那种兴奋的、畅快的情绪,却一直盘桓在这条山路上。
温锦拿出几根绳子,“走吧,绑了送官。”
“这等粗活儿,不劳您动手。”雀爷和半夏连忙接过绳子。
“十几个人呢,要不叫山上的人,再下来几个?”
温锦拿出一张传音符,“周道长,你在道观里吗?叫几个人下来啊。”
一旁的女学生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们的操作。
“真……真可以?”
她们几个既没跑回去通知街坊邻里家的小姐妹们,也没着急上山。
却是大大开了眼界。
不多时,果然从山上下来好些道观里挂名的师父们。
师父们跟着绑人的时候,这几个女孩子也伸手帮忙。
昔日,让她们害怕恐惧,甚至被威胁了都不敢吭声的恶徒,如今却被她们“亲手”绑了起来。
那种由内而生的底气和信心,是坚固的,颠扑不破的!
“哇,那位先生的力气好大呀!”
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温锦左手拽着两个,右手拽着两个,拖着四个人下山,却显得步履轻松的样子……
“咱们将来,是不是也能这么厉害?”
“不用这么厉害,只要有一半,不,一成就够了!就没人能欺负咱们了!”
几个女孩子对视一眼,忽而疯跑向山上,“我要拜师,我要学功夫!学道法!”
三位女先生,铲除十几个恶霸的事情,立刻在附近的村镇上传开了。
那些受了惊吓,窝在家里不敢出门的女孩子,又重新回到山上读书了。
且有许多女孩子,缠着家里人,要拜师学功夫。
拜师学功夫的女孩子,就不再回家了。
她们要留宿在道观之中,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练功。
有时夜里还有静修。
每月有一天假可以回家省亲。
所以,也不是所有的女孩子家人,都会同意她们留在山上拜师学本事。
原本在道观收徒的也就几位道长而已。
后来,其他人见雀翎并非道法师,但她也挂名收徒。
她教的乃是内功及外家功夫。
有那心思活络,又想有衣钵传承的大夫,也找到逢春。
“女官大人,能不能奏禀娘娘,让我们也挂名收个徒?有些女孩子,对草药、医药学很感兴趣。”
“她们没条件去到更远的地方去学习,难得现在有现成的机会。”
“只要学成,哪怕是学个一招半式,有个看家的本事,也能造福一村一方的百姓。”
女大夫的想法,令温锦十分感动。
虽然她一开始,只打算让道法师们收徒,寻找有道法天赋的女子。
但她也十分支持女大夫的提议。
山上的道观里,不也有道医么?
人各有所长,能被发现,发展自己所擅长的天赋,并有名师指点,那于个人于社会,都是一桩幸事。
峨眉派的“师父”多了以后,学生自然也多了起来。
温锦正打算缩紧规模,一来是因为场地有限,二来是师父们的精力有限。贪多嚼不烂。
就连韩献,周凌风和几位老道长,都只给自己额定了五个子弟名额。
收满名额后,便不再收徒。
“收徒可停,但义诊和教书要继续。”温锦同众人道。
雀翎道,“道法和功夫,都要静心,方能有所建树。是不是可以把义诊的规模变小,教书或许可以换个地方?”
温锦微微点头,“有道理。一开始把义诊和教书建在道观之中,是为了让人知道‘峨眉派’。
“如今这个目的已经达到,确实应该分开进行。
“山上道观用来静心修习、练功。而要做善举的话,可以在山下。”
逢春拱手道,“山下那个城隍庙年久失修,或可问当地县衙,征用过来,修缮一番,就可作为教书或是义诊之处。”
温锦点头,“这件事就交你去办。”
逢春立刻拱手,“是!”
只是,她们谁都没想到,逢春还没找当地县衙说征用城隍庙的事儿。
峨眉派的女先生们,竟被官府抓走了!
这天一大早,女先生如往常一样,打开厢房门。
擦净桌子,摆上书本,把今日要讲背的诗文,已经写好了大字,挂在讲台后头的墙壁上。
像每个安静的早晨一样,晨露折射着朝阳柔和的光。
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唱。
一群官兵却突然闯了进来,“你们是峨眉派的女先生?”
不等女先生们辩解,军官大手一挥,“带走!”
后院带徒弟们练功的道长们,闻声而来时,女先生们已经被押上了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