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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辰是傲气的人。
跟他来硬的不行,你硬他更硬。
只能刺激他的自尊心。
“你说什么?”萧昱辰果然停下动作,眼底布满暴怒的红血丝。
他盯着温锦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就是现在——温锦趁他停顿的刹那,忽然摸出银针扎在他耳后大穴之上。
“你想死?”
萧昱辰的手扼住她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温锦不怕,反而勾起嘴角,妖冶一笑,“不如打赌,看谁先死?”
她猛地用力,银针深入穴位。
她轻轻一弹,针尾轻颤。
萧昱辰立刻浑身一震战栗发麻,力量似乎从那银针处泄露出去。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力量,一点点飞快流逝。
“你对我做了什么?”
温锦笑容刺目,“独穴取命之法,乃我独家秘术。除了我,没有人能救王爷,王爷敢不敢赌?”
她真是疯!
谁会拿命跟她赌?
但她赌上的,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命?
“王爷放心,您死了,我一定会为您守寡。”温锦说。
萧昱辰猛地用力……咣地一声,他拳头狠狠砸在床上。
“今日放过你!”他愤怒地从她身上起来。
温锦不急不忙,慢条斯理的穿好衣裳。
萧昱辰阴沉着脸坐在一旁,那根长长的银针,大半都没入他的耳后穴位之中。
很难想象,那么细长的银针,如何能深入人的头颅那么深?
只剩短短一截针尾,在外头不停轻颤。
“你把针取出,今日之事就算扯平。本王不怪你不敬之罪!”萧昱辰沉声说。
温锦讽刺的勾了勾嘴角。
她不敬?她好心给他解毒,维系一下表面夫妻义务。他却想给她搞职场骚扰?
“但搬出去住,绝对不可能!除非本王死了!”萧昱辰回头,目光阴沉沉盯着她。
“行吧。”温锦语气轻松,“我也就是一问,王爷不同意就算了。”
她上前,取针之时又猛地往里捻了一寸。
“嗯……”
萧昱辰疼得表情扭曲,他猛地一拍桌案。
红木的桌案都被他内力震裂了!
他怀疑她就是故意的!刚刚扎了那么多针都没有这么疼!
“好了,”温锦晃了晃取出的银针,“王爷放心,您不会死了。不过最近两天,千万不要运气,容易伤身。”
温锦收起银针,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萧昱辰脸消肿了大半,但还是涨得难受。
她说不能运气……萧昱辰偏不信!他刚一提气……
“啊……”酸痛感布满全身,“毒妇!”
温锦回到梧桐院,温钰立刻忽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孩子这般期待的目光,叫温锦心里颇为愧疚。
她明知道萧昱辰不喜欢她,还把自己的孩子留在府上,以为钰儿懂事便能照顾好自己。
她却忘了,钰儿再怎么懂事也不过是个五岁多的孩子。
母亲,几乎是他的整个世界,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
“对不起,阿娘没能让王爷答应我们搬出去……”温锦蹲下身,轻轻抱着温钰。
“没事。”温钰看着阿娘,他虽年幼,却似乎能读懂大人的情绪。
他能感觉到,阿娘很歉疚,好像在自责。
“不能搬走也没关系,阿娘不用担心……”
“虽然不能搬走,但以后阿娘每日都会带着你,不管阿娘去哪儿,都不会再把你丢下了。好吗?”温锦立刻说道。
温钰一听,喜上眉梢。
小孩子藏不住心底的欢喜。
温钰咧嘴笑起来,稚嫩的小脸儿瞬间变得光亮,“真的吗?阿娘去哪儿都带着钰儿?”
“真的,阿娘保证!”
“那拉钩!”温钰伸出小拇指。
温锦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虽然她也是第一次当母亲,但她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母亲!
次日,温锦醒来,就见温钰满头大汗的上前。
“阿娘,快来洗漱。”水,猪鬃做的牙刷,青盐他都准备好了。
“院子钰儿也扫过了,菜和草药已经浇了。饭菜都在锅里温着,阿娘起来就能吃了。”
温钰期待又忐忑地看着她,“阿娘今日会带我一起的吧?”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体,却端着比他大一倍的木盆,木盆里还装着水。
他这样小心翼翼,又带着点讨好的目光……
温锦差点儿泪奔,“当然!”
她重重点头。但心底也是狐疑……前一阵子,钰儿还说住在王府也很好呢?
这才几天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迫不及待想离开王府?
究竟是小孩子心性?还是?
“你不用做这些,阿娘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温锦摸着温钰的头,想要给他更多的安全感。
“唔,其实很多事是半夏和逢春姐姐做的。”温钰吐了吐舌头。
温锦今日要去见凤渊。
因为凤渊通知她,极品药材背后的药商大佬亲自来了。
那位药商想当面和温锦谈。
这也正合温锦之意。
温锦的目光落在温钰身上……去秦淮楼,她本不打算带钰儿,那地方,不是小孩儿去的。
但见温钰今日特别依赖她,甚至不让她离开视线的样子……温锦狠不下心来。
钰儿很早就显示出性格上的独立,他少有这么黏着她的时候。
孩子越懂事,温锦越心疼……反正孩子迟早要长大,有些地方,与其瞒着他,反倒叫他好奇,将来误入歧途。不如早点打上预防针。
这么想着,温锦就带着钰儿一起去了秦淮楼。
反正现在是白天,秦淮楼那些小倌们还在睡觉,也不至于有太限制级的画面。
凤渊倒是一早就等在凤渊楼。
温锦一来,就被人请上了二楼雅间。
凤渊见她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惊讶地张着嘴,“啊这……”
这位王妃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呀……谁会把孩子带到这地方来?这孩子也太小了吧?
温钰本就长相可爱,粉雕玉琢,他又几乎是在灵泉水里泡着长大的。
漂亮的玉团子一般的小人儿,就算是凤渊,也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可爱的小孩儿。
他当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把敞开的领口收紧了些,散着的扣子一直系到脖子处。
他身边伺候之人都愣了一下……凤公子还从没这么正经的穿过衣裳呢!
“这位是小世子?”凤渊整理好衣服,说道,“同怀王爷可真像!王爷藏得真紧,都没听说过……”
“我才不是他儿子!”前头那句,温钰没听懂,后面他懂了,立刻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