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我记得端午节过后第二天晚上,我还在村口遇见孙秀才来着,我还送了孙秀才一条粽子吃呢,怎么说五月初六就上京了呢!”
“可不是,莪记得端午节过后还请孙秀才帮我念了一封信来着,五月初六那日定是没有上京!”
“对,肯定没有上京,五月初八那日是我家孙子生日,我还请孙秀才过来写了一幅字。”
“……”
一众村民你一句我一句,都说孙秀才五月初六那日不可能一大早上京旳。
村长听得脸色黑沉,心头惊惶着急。
孙秀才就是端午节过后没几日就被砍了,他刚刚来不及深究,张口就说了个日子,不曾想平白落下了破绽。
当即痛心的道,“老夫年老了,哪会记得这么细,不是五月初六那就是往后几天上京的,反正就是那几天,明明上京了的人,怎么会死在了这里,这可真是千古奇案啊!”
林苏苏看着他,冷然一声打断,“村长就别再假惺惺了,你的供词错漏百出,可见你从头到尾都在说谎!
孙秀才没有上京,也没有托你代管他的田产祖宅,是你,看见孙家人丁稀薄,心生贪念,想要霸占孙秀才的田产和祖宅,与你媳妇一起生生砍死了孙秀才和他的未婚妻红叶姑娘,将孙秀才做成稻草人藏在了这里,将红叶姑娘抛在了深山!
红叶姑娘死不瞑目,化成厉鬼,吓傻了你的美艳媳妇,你的美艳媳妇才会疯了扑上尖刀,自我了断!
你的媳妇都已为做过的恶事偿了命,村长你觉得自己还逃得过吗?”
林苏苏一句一句,沉稳有力,仿若来自灵魂的拷问。
村长没想到这臭小子竟然什么都知道,一下子惊慌得浑身颤抖,无法反驳,直接恼羞成怒了。
厉喝道,“你,你简直胡说八道,老夫一村之长,怎么可能贪图孙秀才那点东西!”
林苏苏上前一步,黑眸仿若盯进他的灵魂,一字一顿,“你真的不贪图吗?你敢不敢对着孙秀才的尸首发誓,说你光明磊落,从不贪图,说孙秀才的死与你无关!”
村长被林苏苏凛然的气势逼得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就这当儿,火光一晃,一阵阴风吹过,孙秀才的稻草人尸首忽然动了一下。
熟悉的凄厉嗓音跟着响起,“我孙秀才一向敬重村长你,村长你却为何要杀了我?不但杀了我,还杀了红叶!
红叶被你砍断了脑袋,我被你砍了十几刀,我们死得好惨,死得好惨啊!
孙家的田产和祖屋,我绝不同意落在你这个恶棍手里,绝不同意!
你的媳妇已经偿了命,现在轮到你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棍,拿命来……”
凄厉的嗓音落下,火光又是一晃,稻草人头骨后面窜出了一个人影,孙秀才好像活了,一袭白衣,披头散发的飘到了村长的面前,一把掐住了村长的颈脖……
村长看着近在咫尺的孙秀才的脸,吓得心肝俱颤,浑身发抖,面容抽搐。
语无伦次的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我那骚婆娘,是我那骚婆娘做的,是她杀了你和红叶姑娘,你去找她索命,找她索命吧,不是我,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