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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珏的眼睛里射出惊恐不安的光,带着几分不敢相信的猜疑,他颤抖着询问薄夙:“是不是在你眼里,她始终比爸爸重要?”
薄夙俊美的脸庞上挂着几分嗤笑,笑白珏活了大半辈子,在做了那么多损人利已的亏心事后,还不能明白自己的地位。
正是男人至死是少年!
薄夙直接告诉他:“白珏,你怎么有脸和菘蓝相提并论?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对我妈不忠心的一条狗而已。”
白珏气得脸色铁青:“薄夙,你……”
薄夙懒得看他,而是把目光移回菘蓝身上,本来阴冷的面庞瞬间柔和不少,声音也过滤了所有的锋芒。柔柔道:“蓝蓝,你去我的办公室坐会。”
菘蓝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是乖顺的点点头。
可是等菘蓝来到薄夙的总裁办公室后,她却发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薄夙将她安置在休息椅上,便借口离开。
菘蓝很快便觉得瞌睡袭来,也不知为何,困得眼皮完全抬不起来。
她顺势倒在休息椅上,脑海里警告自己,不论如何也不能睡着,否则她就掌控不了未来发生的事情。
可是她愈努力控制自己的睡意,她却愈是无力。很快,她的大脑意识模糊,双眼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
房间的门在这时候忽然打开,薄夙领着一名医生走进来。
他蹲在菘蓝面前,伸出温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菘蓝的脸。他脸上是满满的担忧和怜惜。
“蓝蓝,你睡一会,只要一会就好了。”
他抬眸给医生示意:“来吧。”
医生拿出备好的针筒血管,薄夙替他卷起菘蓝的衣袖,露出洁白如藕的手臂。
医生扎了一针,抽走了六大管鲜血。
任务完成后,医生恭敬的告诉薄夙:“总裁,我们会尽快将检验结果发给你。”
薄夙默默的点头。他的目光至始至终停在菘蓝那瘦削的脸上。
医生离开后,薄夙打开换气系统,将一室的致幻空气给抽走了。没多久,菘蓝缓缓的苏醒过来。
刚睁开眼,就看到薄夙坐在她旁边的书桌旁,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件。
菘蓝爬起来,很是诧异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薄夙笑盈盈的望着她:“昨晚你太疲惫了。”
他主动给她台阶下,菘蓝的紧张不安便淡了不少。
空气,莫名的就变得静谧起来。
薄夙呆呆的望着菘蓝,她脸上倒是红润,气色也十分好,皮肤更是透明如翼,宛若羊脂玉般润滑。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可是肉眼可见的消瘦,却狠狠的抓扯着薄夙的心。
菘蓝也是望着他发呆,薄夙今天把她带到白珏面前,羞辱白珏,这么恶趣味的事情压根就不是他的风格。
他为什么会当着她的面做这些他从前不屑于做的事情?
是为了故意安抚她的心吗?
“薄夙,我去上班了。”菘蓝站起来。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薄夙,所以只求逃避。
薄夙道:“那我送你。”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很自然的拉着她的手。他这个举措,倒是让菘蓝有些惊恐。
薄夙明显觉得她的身体僵硬了下,他缓缓的放开她的手,然后兀自往前面走去。
菘蓝低下头,心事重重的跟在他的后面。
当薄夙将菘蓝送到医院后,菘蓝甚至没有跟他告别,便拿着她的包包快速的离开。
薄夙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将车开走了。
菘蓝刚进办公室,就发现今天的氛围明显不对。
她的直属领导竟然拜访了她们办公室,除此以外,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一位涂着妖艳红唇的女人。
顾羽城则是龟缩在一旁。
菘蓝进去时,领导瞥了眼她,然后叫住了菘蓝:“颜医生,你过来。”
菘蓝走过去,领导便审问了她一通:“顾医生和崔护士的事情,你怎么看?”
菘蓝一脸懵逼。
领导意识到自己唐突了,他清了清嗓子,以掩饰他的粗心。
他给菘蓝解释道:“顾医生的原配给我们医院写了举报信,她举办崔护士勾搭顾医生……”
未说完的话,菘蓝大概猜到了是什么。
无非就是原配手撕小三,要求医院惩罚小三。
菘蓝只是有些不明白,逆来顺受的紫雯,怎么就忽然有了勇气,和顾羽城决裂?
领导还在等着菘蓝的回复。
菘蓝思考了瞬,道:“领导,我真不知道顾医生和崔护士的事情。”
领导皱眉:“可是顾医生的夫人坚持认为你可以做她的证人。”
菘蓝傻眼。
呵呵,陈紫雯,竟然不经她的许可,就把她拉入这趟浑水里。
她凭什么认为她会帮她?
菘蓝摇头:“抱歉,我和顾医生不熟。他的家室,我完全不了解他的私事。”
顾羽城面露惊诧。
曾经非常正直忠勇的颜书,怎么忽然学会明哲保身起来?
领导闻言,便朝身后的屏风说了声:“顾夫人,你出来吧。”
紫雯拉着目光呆滞的女儿,泪盈盈的走出来。她的目光不经意与菘蓝的相撞时,她的目光陡然变得森冷起来。
她谴责菘蓝:“颜书,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顾羽城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他跟你在一起时,就绿了你。如今和我在一起,也绿了我。我们都是受害者,你为什么却包庇他?”
菘蓝的语气慢悠悠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悠悠道:“当年顾羽城出轨,是你和她一起背叛的我。紫雯,从那时候你就应该清楚,他能那么轻易抛弃我,也有抛弃你的时候。可是你自己沉侵在胜利的喜悦里,这段关系明明一开始就藏着毒,是你自己太过自负。但凡你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愧疚,你都不会走到今天的绝境里。”
顿了顿,菘蓝抬起头,目光冷淡毫无温度:“既然是你自己种的因,恶果理应由你自己去品尝。不要妄图让我来帮你善后,紫雯,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