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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破门声,菘蓝明显吓了一跳。手里的眉笔落到地上。
菘蓝猛地回头,却看到薄夙阴沉沉的走向自己。她怔怔的望着他,也不和他打招呼,似乎只想静静的看着他想做什么。
薄夙把地上的眉笔捡起来,拿起来在手上端详了番。最后说:“这牌子的眉笔我怎么没听过?”
菘蓝长睫轻轻颤了颤,道:“我没有用大牌的习惯。这小众的眉笔,你自然没有见过。”
薄夙却定定的望着她的脸,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菘蓝眼底的怒气溢出,终于是忍不住,质问他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化妆品里有没有藏着毒?”
薄夙坐在她面前,这才道明来意:“你亲口告诉白珏,车雪是你害死的?”
菘蓝恼怒的瞪着他:“你信他,而不信我?”
薄夙悠悠道:“菘蓝,我比谁都了解你。”
菘蓝的愤怒渐渐的缓解,她笑了。
笑容苦涩。
“薄夙,我明白了。在我和你爸之间,你只会无条件的拥护他。”
薄夙生气的反驳道:“我没有。”
菘蓝站起来,将化妆品一一装进她的化妆包。然后提着化妆包准备离去。
“薄夙,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吧。”
薄夙忽然就发了狂,他忽然拽着菘蓝的手,化妆包因此落到地上。
他失控的怒斥菘蓝的不负责任:“菘蓝,我跟你结婚,是奔着一辈子去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你可以指责我,可以要求我。唯独不该动不动就说出离婚的话。”
菘蓝俊美的眼眶悄无声息的红了。
薄夙忽然紧紧的把菘蓝拥入怀里,他痛不欲生道:“我爱你。谁说我不爱你的?蓝蓝,我知道你恨白珏,我知道你巴不得他去死。可我总觉得,这世上总有比死更残忍的办法惩戒他?你何苦一定要他死?”
“蓝蓝,我只是不想你手上沾满血腥。我只是希望你永远做那个美丽善良,纯洁无瑕的小姑娘。”
菘蓝已经是泪流满面。
“如果我一定要他死呢?”
薄夙道:“好,那我就亲自处决他。”
菘蓝抬起一双泪眼望着他,摇头。
“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他死了。你说得对,我们应该留下他的狗命,慢慢折磨他。”
她是真的怕,薄夙为了她,而去做一些会影响他前途的事情。
“蓝蓝,离那种垃圾远点。犯不着让他们影响到我们的感情。”薄夙低声细语,言语里无比真诚。
也许是情到深处,薄夙开始俯身亲吻菘蓝。
菘蓝闭着眼,享受他的爱抚。
可是她忽然想到了她精致无暇的妆容,她猛地推开了薄夙,薄夙瞪着我不解的望着她。
“蓝蓝~…”他对她充满失望。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难道你对我真的就那么讨厌了?”
菘蓝想告诉他,其实她没有讨厌他。其实她也想好好的爱他。可是想到他们爱到极致的最后却是离别,菘蓝就怕了。
她没有否定他的话,这让薄夙很是崩溃。
他眸子里忽然绽放出凉意,“那就让我检验一下你是真讨厌我还是装讨厌我。”
说完,薄夙霸道的拽着菘蓝,将她推到床上,整个人欺身上去。
男人的力气太强,菘蓝又是孱弱之躯,还需抵抗力。只能放任薄夙带着她一起奔赴一场云雨。
她太累了,最后疲惫得沉沉的闭上眼。
薄夙得到了验证,心满意足的抱着她入睡,他轻声道:“蓝蓝,你骗人。你明明爱我。以后不准淘气了,我差点就上当了。”
他抱着菘蓝,一夜好眠。
薄夙醒来,睁开眼就看到熟睡的菘蓝,她睡得像一个婴儿般安详,甚至连她的呼吸都那么微弱。
他起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她的脸颊。然后他起床了。
那天他心情不错,早餐后决定去花园里修剪菘蓝花,可是当他走到花圃时,却惊讶的发现,他细心呵护的菘蓝花,却全部枯萎。
薄夙的心猛地一沉,一种奇异的痛楚抓着他的神经拉扯。仿佛他将要失去什么宝贝似的。
“谁做的好事?”他忽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女佣战战兢兢的跑过来,战战兢兢的告诉他:“总裁,是夫人。夫人说这皓镧庄园里,以后都不必种植跟她有关的花草。”
薄夙的鹰瞳瞬间喷火,拳头愤怒的捏紧,“她到底想做什么?”
女佣不敢说话,任凭他向她宣泄他的愤怒。
“这菘蓝花是我种的,是我精心护理的,她有什么资格损坏它们?给我浇水,立刻马上,救活它们。”
女佣小心翼翼的告诉他:“总裁,夫人向它们撒了至死药水,这片花草无力挽救了。”
薄夙闻言,发了狂般,转身阴气沉沉的往菘蓝的房间走去。
“菘蓝。”薄夙踹开房门。
房间里却是死寂般可怕。
薄夙的大长腿径直迈到床前,他冰冷的手强有力的攀着她的后脖子。
“菘蓝,你为什么要摧毁我的花圃?为什么?”他愤怒的质问道。
昨晚一夜春宵,他差点就以为她还是爱他的。可是今早这巨大的打击,又让他的心情滑到谷底。
“菘蓝,你包藏祸心,你是不是想彻底抽离我的身边?”他红着眼怒吼道。
可是菘蓝紧闭双目,没有回应他。
薄夙眼底的疑惑愈来愈浓:“菘蓝?”他喊了一声又一声。意识到不对劲,他的声音莫名的变得温柔宠溺起来。
“蓝蓝。”
“蓝蓝。”他松开他的手,转而把她揽入怀里。
他变得激动,惶恐起来,“蓝蓝,你怎么了?你给我醒过来?你听到我叫你没?”
一分钟……
两分钟……
十分钟……
对薄夙而言,时间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终于,在他锲而不舍的呼唤下,半个小时后,菘蓝缓缓然睁开眼。朝他俏皮的眨巴着眼睛。
薄夙心有余悸的把她紧紧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