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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鄙夷的瞥了眼浑身脏兮兮的湘绣,生怕湘绣扑上去,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湘绣这才作罢。
然后湘绣的目光投向菘蓝,菘蓝自昨日偶遇薄夙后,便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自闭,这让湘绣很是不安。
“菘菘,我好饿啊!”湘绣摸着扁扁的肚子,叫唤道。
菘蓝缓缓然睁开眼,懒洋洋的爬起来。将破棉被打包装好,然后对湘绣道:“我带你去找吃的。”
湘绣兴奋的跳起来。“好嘞。”
两个人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经过许多家包子铺,可是每每湘绣和菘蓝凑上去的时候,还没有表达出她们的心思,就会被包子铺的老板给无情的撵走。
湘绣很是沮丧,“城里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真不知道老顽童当年在江湖上混的时候,是怎么填饱肚子的。?”
菘蓝想了想,灵光一闪,索性将破碗搜出来,然后摆在当道的地方,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湘绣只能挨着她坐下来,巴巴的望着人来人往。
背后,白氏集团的大楼赫然耸立云端。
保镖们发现了菘蓝和湘绣,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他们异常紧张,请示经理:“门口有两个乞丐,脏兮兮的,臭烘烘的,我们要不要把她们撵走?”
经理闻言,立刻慌张的往外走去。一边吩咐保镖们,“总裁很快就到了,在总裁到公司之前。立刻解决掉这个麻烦。”
他们来到菘蓝湘绣面前,气势汹汹的怒斥她们:“你们两个臭乞丐,赶紧给我离开这里。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湘绣饿得前胸贴后背,脾气顿时就上头了,她气鼓鼓的回骂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可恶得很。我们都快饿死了,不但没有人赏点吃的给我们,你们还要驱赶我们。简直让我们没有容身之地了。做人这么赶尽杀绝好吗?”
恰恰在这时候,薄夙和墨池下车。
墨池扭头望着这边,看到湘绣,他露出诧异的表情。
“又是你们两个?”他走过来。
菘蓝听到墨池的声音,惊得睁开眼睛。
然后就看到薄夙跟在墨池背后,气宇轩昂的走过来。
菘蓝吓得弹了起来,然后拉着湘绣就想跑。
可是湘绣看到墨池,却露出欣喜的神色。“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么有缘,你能不能帮帮我们。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能赏点吃的么?”
墨池扭头望着薄夙,等着薄夙的指示。
薄夙森冷威严的目光在菘蓝身上停留一瞬,大概是她脸上乌漆墨黑的膏状体让有洁癖症的他感到恶心,他深深的蹙紧眉头,一脸嫌弃道:“乞丐也该不受嗟来之食。像这种好手好脚却又脏又臭的乞丐,不需理她们。”
墨池听了薄夙的指示,就对保镖们道:“把她们撵走。”
菘蓝怔怔的望着薄夙,时过三年,岁月没有给薄夙留下沧桑感,反而是沉淀了许多成熟的气度,让他看起来更加非凡。
她昨儿在电子屏幕上看到薄夙的专访,也知道如今的薄夙,是帝都的第一权贵。如她所愿,他得到了滔天权势。
大概以后,再没有人能够欺负得了他。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
“先生,你行行好,就赏我妹妹一口吃的。”菘蓝也不知为何,竟然鬼使神差的央求薄夙。
她舍不得湘绣跟她一起吃苦吧。
薄夙藐视着菘蓝,那目光里全是嫌弃。“赏她一口饭吃也可以,用你的劳动力来置换。”
“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菘蓝谦虚道。
“跟我来。”薄夙大踏步的往大楼里走去。
菘蓝跟着他上去了。
薄夙把她带到卫生间,指着洗手台的水盆:“这下水道堵了,你把它通了。我给你钱。”
菘蓝望着水盆,里面积了一些污水,因为长时间失修,所以污水已经发了霉菌,看起来恶心得很。
菘蓝幽怨的瞥了眼薄夙,这家伙做人这么刻薄的吗?
“有手套吗?”
薄夙眼角含着一抹小人得志的讥笑,鄙夷不屑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脚,“你也不比它干净多少?你好意思嫌弃它脏?”
菘蓝气得只想抡起拳头暴揍他一顿。
她的脸虽然看起来脏,可是脸上的东西是难得的美颜佳品。身上的衣服虽然看起来脏,可是那些特殊染料制作。
那有这洗手台恶心啊?
“做不做?不做就滚。”薄夙态度恶劣。
“我做。我做。”菘蓝道。
“做好了来总裁办公室找我。”
薄夙说完转身就走了。
菘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然后将包袱打开,将里面的药粉取了一瓶,倒进下水道里。没多久,脏水就乌拉拉往下流。很快堵塞问题就被彻底疏通。
菘蓝舒口气。然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向总裁办公室走去。她得跟薄夙领取她的劳务报酬。
总裁办公室。
菘蓝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里面一个清纯的美女站在薄夙面前,她含情脉脉的望着薄夙,涓涓细流般的嗓音温柔的流淌出来。
“澜城,我听墨池说你最近特别忙,很多时候饭都顾不得吃。所以我给你煲了汤,你记得喝。”
“有劳你了。”薄夙感激道。
他们相敬如宾,情感融洽。
菘蓝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大概有祝福,也有失落。她没有惊扰薄夙他们,而是转过身悄悄离开。
半个小时后,墨池欣喜若狂的来到总裁办公室。“总裁。”
看到总裁新娶的夫人在场,墨池顿时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