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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道:“公公儿媳妇独处一室,总是让人遐想。你如果不要颜面,尽管上去。”
白珏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被监控着,菘蓝如果借题发挥,他百口莫辩。
他不能强闯,只能放狠话:“菘蓝,澜城如果有个意外,我到时候再找你清算。”说完他作势要走。
菘蓝道:“慢着。”
她击掌。
这时候兰草园的下人押着一个老佣人走出来,白珏看到老佣人的脸,顿时震惊至极。
菘蓝淡然道:“这位阿婆,手脚有些不干净。你看该怎么处理?”
白珏惊恐的望着菘蓝,仿佛菘蓝是魔鬼,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这位女佣是白家的老女佣,是来到白家几十年,没有任何职位,就是默默无闻干事的女佣。没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心腹。
当年就是因为她,和他里应外合,才能成功掩饰他原配妻子薄橙死亡的真正原因。
他实在难以相信,颜书到这个家才那么短,她怎么就知道阿婆是他的人?
白珏很是纠结犹疑。菘蓝给他出了一道难题,倘若他对阿婆不管不顾,只怕寒了这阿婆的心,怕她出卖他。可是若他干涉这件事,又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毕竟男主人为无名女佣求情,折实不妥。
“你想怎样?”他试探着问菘蓝。
菘蓝看出白珏的纠结,讥讽的笑起来:“我们兰草园,对于偷盗賊,从来都是扭送到警局。”
白珏舒口气,送到警局也好,这样他再暗暗使力,把阿婆赎出来。
谁知道颜书下一句话却把他吓得半死:“这阿婆偷了我的项链,那项链是澜城卖给我结婚用的海洋之心。价值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如今项链不见了,你猜她应该判多少年?”
白珏不禁脸色惨白。
偷盗数额巨大,那刑法加重,他就难办了。
“颜书,你可有证据?”
菘蓝朝自己的下人使了使眼色,下人心领神会,她将电子屏幕打开。
顷刻间,一道屏幕滑下来,屏幕打开,就看到老阿婆趁着夜晚,蹑手蹑脚的跑到女主人的卧室,然后偷偷打开她的首饰盒,取走了项链。
白珏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老阿婆,老阿婆看起来却十分委屈,“大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就好像鬼迷心窍了般,就做了这么不体面的事情。我其实并不喜欢少夫人的项链啊。”
白珏面露疑惑,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他也觉得意外。这阿婆做这件事的时候也太明目张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胆子那么小,她真想偷东西,断然不会这么无所顾忌。
只是,白珏也知道,这视频证据呈到法堂,那就是铁证。
菘蓝讥讽的望着白珏,“你说,这阿婆到底该怎么处理啊?”
“书书,她对爸爸我有恩,你就看到我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菘蓝道:“行吧,那你让她交出赃物。然后你把她带走吧。这个人我可是不敢用的。”
白珏似乎有难言之隐,他杵在原地好久没有反应。
良久后,他终于厚着脸皮道:“书书,把她留下来吧,让她照顾下你薄冰阿姨。”
菘蓝震惊不已,看小丑般望着他。
他怎么有脸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很快她就明白了,白珏还不知道她就是菘蓝,白珏当她是傻子,以为她不知道他和薄冰做的那些龌蹉事。
白珏哀求道:“你也知道,薄冰阿姨照顾澜城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澜城病愈,他必然也舍不得薄冰阿姨受苦?”
菘蓝反问他:“薄冰为什么被澜城关在那禁闭室里?”
白珏脸色有些尴尬,却言之凿凿的狡辩道:“大概是澜城担忧薄冰阿姨在他死后,生无可恋寻求短见,所以用这种方法保护她。”
菘蓝无语至极。
白珏的虚伪,让她恶心。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薄冰阿姨的。”菘蓝咬着牙幽幽道。
白珏心里一个颤栗,可不好再坚持,只能领着老阿婆拂袖而去。
白珏离开后,菘蓝发出一声藐视的嗤笑。
然后转身就往楼上的特制禁闭室走去。
按开一个组合按钮,面前的墙壁朝一边滑动,然后露出一堵透明的玻璃墙。
里面的薄冰以为自己自由了,忽然疯了般扑过来,却撞在玻璃墙上。疼得嗷嗷叫。
菘蓝忍不住笑起来。她蹲在她面前,隔着透明的玻璃墙,菘蓝的笑声愈来愈可怖凄厉,就好像冤魂索命的般。
薄冰听得胆战心惊,她惶恐的望着菘蓝。
“颜书,你放我出去。我待在这里面太难受了。”薄冰还异想天开的以为,颜书是那个仁心仁术的颜书,她想利用她的善良达成自己的目的。
菘蓝的凄厉笑声戛然而止:“薄冰,你在痴人做梦。”
薄冰却带着胸有成竹的自信:“颜书,这是皓镧庄园。你知道皓镧庄园谁做主?我告诉你,不论换谁,都不会是澜城了。澜城已经没救了。你何必对澜城死忠。你想办法放我出去,我一定记住你的恩情,他日一定给你好处。”
颜书的眼底萦绕着冰雪:“薄冰,皓镧庄园谁做主都行,可绝不是白珏。你指望白珏破译密码,救你出去吧?”
薄冰眼底浮出一抹心虚。明显还寄希望于白珏来救她。
“你在做梦。澜城特制的囚笼,技术先进,用的锁体构造工艺复杂,无人能解。强行破锁,只会引起你屋子里的弹药炸裂。到时候你就会化为灰烬。你想出来,除非等澜城病体痊愈。薄冰,你最好以后每天都要祈祷澜城身体安康,因为他醒不过来的话。你就得永远待在这玻璃屋里。做一辈子的笼中鸟。直到你老死。”
薄冰自信满满的笑道,“墨池也知道这屋子的密码。只要找到墨池,我就能重获自由。”
菘蓝阴测测道:“不,你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薄冰望着露出瘆人笑容的菘蓝。不觉颤了颤:“你什么意思?”
菘蓝道:“我的意思是,在你们抓到墨池前,你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