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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惊诧的瞪大铜铃般的眼睛:“菘蓝?”
忙不迭点头,“当然记得。你妈妈走后,我在你妈妈的葬礼上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好像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嘴里就焦灼的喊着菘蓝。那时候,我以为菘蓝是你养的宠物。”
“后来,你因为对你爸粗暴无礼,被你爸关进精神病医院。医生给你注射安定剂后,按理你就该呼呼大睡,可是你嘴里却一直像复读机般不停的喊着菘蓝。那时候我以为菘蓝是能够解救你的神药。”
“再后来,你为了菘蓝,逃了颜书的婚礼。我才知道,菘蓝是个女孩。她是你的白月光?”老爷子望着白澜城,询问道。
白澜城只要一想到那个软萌可爱的菘蓝,他的眼底就不自觉的泛起温柔的光芒。
于他而言,菘蓝是宠物。
是神药。
也是白月光。
“嗯。”他温柔的点点头。
老爷子皱纹密布的脸庞因为困惑而深深的蹙起,“我跟你谈的是颜书。你提菘蓝做什么?”
白澜城意味深长的望着老爷子。
老爷子没有醒悟过来,但是白澜城背后的墨池却是恍然大悟。
他吃惊的张大嘴巴,那嘴巴圆得就跟圆规制圆一般。
“总裁,莫非颜书就是菘蓝小姐?”墨池失声而出。
白澜城默默的点点头。
老爷子震惊不已。
不过震惊后,老爷子依旧冷静。他凉凉道:“就算颜书是菘蓝,她这样歹毒心肠的女孩,也不配做你的妻子。爷爷不会因为她是菘蓝就对她格外开恩。”
他咬着牙愤愤道:“她害得你就快没了命,爷爷如果失去了你,还要她做什么?”
白澜城道:“爷爷,菘蓝是神医之后。特别擅长制毒,如果说这个世上有谁还能够让我的生命出现奇迹,非菘蓝莫属。”
老爷子闻言眼底绽放出惊喜:“当真?”
白澜城道:“爷爷,孙儿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老爷子成功被白澜城扭转了心意,他沉思半晌后,道:“好,我就看在她可能让你活下去的份上,多留她几天性命。”
白澜城攥紧的手心微微松开,此刻手心里冷汗湿润了一片。
颜书暂时得以保住性命,他折实松了口气。
“爷爷,能不能让颜书来兰草园伺候孙儿几天?”白澜城请求道。
老爷子幽邃的望着白澜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让颜书回到你的身边,你转眼就把她给我弄走了。”
老爷子站起来,作势要走:“她什么时候制成解药,你们什么时候见面。”
白澜城弱弱的叹息。
禁闭室。
颜书坐在简易的长凳上,望着头顶那小小的摄像头发呆。
她也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致别人的暗算了。白澜城的卧室有监控,定然是有人看到她对白澜城下药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再给白澜城下了药。
而监控视频里只留下她下药的证据。
如此,她这个替罪羔羊就被人定罪了。
而她下药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白澜城次日苏醒过来就已经出了状况。可见那个人是在晚上九点后到凌晨这段时间下的毒。
能够在那么晚的时间进出兰草园的人,保姆是不行的。
只有薄冰。
颜书揪着头发,头皮带来的酸麻感觉让她能够随时保持清醒的判断。
可她想不出来,薄冰既然是白澜城的妈妈捐助的孤儿,她对白澜城的母亲必然是感恩戴德的,所以她给白澜城下毒,压根就没有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薄冰给白澜城下毒的动机是什么?
门吱呀一声,颜书停止了所有的推理思考。她望着蹒跚而入的老爷子。
“爷爷。”她站起来。
老爷子走到颜书面前,身后跟着几位彪形大汉的保镖。他站在颜书一米开外的地方,用鹰隼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颜书。
“颜书,我家澜城用真心待你。为什么你要这么伤害他?”
颜书瞥了眼监控,保持缄默不语。
老爷子气急败坏道:“澜城中毒后,多处器官开始衰竭,医生已经宣布回力无天。颜书,他变成这样,你开心了吗?”
颜书脚底板的凉气冒到头顶,整个人石化如雕。
她知道澜城病的很重,可没有想到竟然是无力回天的地步。
她觉得她的魂魄和肉体疼得就快要分离,她差点没有控制住她的伤心难过,而踉跄倒地。
用尽所有的力气,才维持了她的淡漠。
老爷子看她无动于衷的模样,更是气血冲到头顶,勃然大怒:“颜书,如果澜城有个三长两短,我告诉你,他死那天,也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你去给他培葬。”
颜书定定的望着老爷子,他愈是生气,颜书愈是开心。
薄夙,这一生没有得到父母的宠爱,起码还有爷爷的疼爱。
颜书怕老爷子气坏身子,终于开口道:“爷爷,你今天来找我,断然不会只是逞口舌之争的吧?”
老爷子无语的斜睨她一眼:“你倒是机灵。”
“澜城的毒既然是你下的,想必你身上应该有解药吧?”
颜书想了想,道:“有。不过没在我身上。”
老爷子闻言大喜:“解药在哪里?”
“帝都医院。”颜书冲口而出。
老爷子虚眯眼睛:“你是想借机逃出去吧?”
颜书道:“兰草园也有。我放到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
老爷子立刻吩咐管家:“马上带颜书去兰草园找解药。”
管家走上前:“是。”
兰草园。
白澜城深感自己时日无多,所以他总是抓紧有限的时间处理着工作上的事务。
薄冰因为要照顾他,最近也经常熬夜陪他。
今晚,薄冰就体贴的给白澜城熬了莲子羹。她将莲子羹端给白澜城时,白澜城正伏案工作。
薄冰见状气得直接拿走他的笔,嗔怪道:“澜城,你看看你,你的身体都这么差了。你还不好好休息?你这样让薄姨怎么能放得下你?”